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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悲惨魔药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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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学习生活并不轻松,来自麻瓜家庭的孩子是初次接触魔法,而来自巫师家庭的孩子也是初次学习如何使用魔杖。众多科目把课表排列得满满的,孩子们在庞大的霍格沃茨里上串下跳找教室,还要学习应付皮皮鬼与总是恶狠狠瞪着他们的老费尔奇。习惯了用情绪来释放魔力的少年们,却在课堂上被要求控制魔力,而这些传统的西方孩子们对学习的散漫态度,也在一天天上课中呈现出来。

犹如中国刚入大学的学生,与陌生事物保持一种谨慎接触的好奇心态,同时又试图张扬自己,表示已经进入了一个特别的层次。于是就把更多的精力专注于交友,或者其他的事物上,学习仅仅能激发好奇心一阵子,便很快热情消散了。

“愚蠢,”赫敏这么评价她的同龄人以及大部分学长,“我们不是在幼稚园,知识不应该仅仅是被告之,学习如何自我发现深入扩展他们,才是最重要的,至少,比用玩乐打发时间重要。”

“那么,赫敏,”克莱尔装作没看到罗恩对赫敏作出了呕吐的表情,“你觉得魔药学如何?今天上午有两节魔药课呢。”

“我对魔药学一点信心也没有,”赫敏难得的露出无奈的表情,“我可以记住课本,但是我从没有亲手操作过,你知道,记得和会做是不一样的,尤其是魔药要求的素材很多我只看过图片,尽管那些图片还蛮生动。”

“是和斯莱特林一起上课呢,”帕瓦蒂在一旁探头道,“而且斯内普教授是斯莱特林的院长。”

“上斯内普的课?那你们可要多加小心。”一颗红发脑袋突然插了进来,只见弗雷德一脸严肃,“他简直是格兰芬多的噩梦。”

“没错!”乔治也出现了,把声音压得很低,貌似神秘的说,“他可是霍格沃茨最偏心的教授了,他的乐趣就是给斯莱特林加分,给我们扣分。”

“迟到?哦,也许我应该感激你那愚蠢的脑袋里还装着上课这件事。格兰芬多,扣五分。”弗雷德板着脸,蹙着眉头,缓慢低沉的说。

“真是神奇的颜色,神奇的味道,我似乎应该将你的操作过程备份下来,它一定是非常不错的地精驱逐药剂。格兰芬多扣五分,为了你对魔药学的贡献。”乔治向下斜视四十五度,摆出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不要为扣分辩解。”

“不要对加分期待。”

“这就是格兰芬多的魔药课!”双胞胎合奏。

八名幼狮被震撼了。

“可是,不应该呀,”纳威怯怯的说,“你看,麦格教授是我们的院长,可她从来没有偏心过的。”变形术的第一堂课让麦格教授的高大形象,深深刻印在了小狮子们的心中。

“哦,我们三年来有一半分数就是麦格教授扣的。她不止是不偏心,反而是扣我们分扣得最多的教授。”弗雷德扶额。

“还有四分之一就是魔药课上扣的。”乔治耸耸肩,“而且斯内普可不是那种只扣分的人,他会把你贬得好像你是一头愚蠢的巨怪。”

“我到觉得,很有挑战性。”克莱尔看着教授席上的黑蝙蝠,笑了,“只要我不用把做出来的东西喝下去就行。”

“我从不怕要求严格的老师。”赫敏一本正经,“只要他比奇洛有水平就行。”

提到奇洛,所有人都面色古怪起来。

“黑魔法防御课”本来是多么令人期待,但那位结结巴巴、胆小如鼠、臭味逼人的奇洛教授,令这堂课成为了目前最难熬的灾难。听说他还是双胞胎最喜欢的恶作剧对象,他足够的胆小以至于对学生的捉弄毫无办法。

“虽然我不喜欢斯内普,不过奇洛的确无法和他相提并论。”弗雷德耸肩评价。

无论怎样担心或期待,早餐时间结束后,格兰芬多的幼狮们还是和斯莱特林的小蛇们一起走进了地下室,这是哈利和克莱尔一起上的第一堂课。

阴冷,这是走进教室后的第一感觉。斯莱特林们次序井然的占据了教室左边,格兰芬多们也识趣的坐到了右半边。

但是克莱尔不大关心这个,她把包放在赫敏旁边,就跑到斯莱特林那头找哈利去了。

“哈利,你还好么?”克莱尔担心的看着他,“昨晚上我没见到海德薇来送回信。”

“还好,”脸色有些灰暗的哈利笑得略为勉强,“昨晚上我睡得有点早,就没回信。”

克莱尔担心地看了看坐在他旁边的马尔福,但是从他那张精致刻板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哦,好吧,我们下午没有课,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还有一节草药学,三点半以后有空吧。”

“well,三点半,图书馆见。”克莱尔看到斯内普走进了教室,匆匆交代了一句就往自己的座位跑。但是……她太匆忙了,转身的时候袍子带倒了罗恩桌子上的坩埚。

“咣当!”

这声音如此巨大,以至于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那坩埚摔在地上,然后弹跳了一下,接着就滚啊滚啊,滚到了斯内普的脚下。

克莱尔定在那里,保持一种转身奔跑的姿势,看着那还在晃荡的坩埚目瞪口呆,只觉得一道异常锋利的目光犹如探照灯一样盯在自己身上,让她不敢喘气。

许久,斯内普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格兰芬多,扣五分。”然后抽出魔杖点了点,那坩埚就飞回到罗恩的桌子上,看上去和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回到你的座位上,我们上课。”

克莱尔满头冷汗的坐回到赫敏身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小说里的哈利对斯内普又怕又恨了。那种程度的阴冷压力就连克莱尔也从没有承受过——好像被蛇盯上的感觉。

教室里鸦雀无声,斯内普拿起名册,开始点名,从斯莱特林开始。

他点完德拉科·马尔福后,终于念到:“哈利·波特。”

克莱尔很期待地盯着斯内普,但他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阴森森地看了哈利一眼,就继续点下一个,“布雷斯·沙比尼”。

没有讥讽,没有嘲笑,没有特殊对待,事实上,什么都没有……克莱尔呆在那里,以至于忘记了自己是格兰芬多第一号。

“克莱尔·德思礼。”斯内普停了一下,又唤道:“克莱尔·德思礼。”赫敏狠狠地捅了克莱尔一下,克莱尔条件反射般站了起来:“到!”

这……真是灾难的一天……

克莱尔傻呆呆地看着斯内普,斯内普瞪着她,许久,才冷然呵斥:“坐下,德思礼,虽然你个头不高,但是点名的确不需要你站起来,你无需以此来向所有人彰显你的脸蛋。”

克莱尔哆哆嗦嗦的坐下,感觉好像刚刚吞下了一大块冰冻果冻,冷得可以。斯莱特林那边响起笑声,但马尔福咳嗽了一声,随即就又安静下去了。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斯内普把名册放下,抬眼看着整个班级,“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他的声音几乎只比耳语略高些,但所有人都听清了那每一个充满磁力的音阶在说着什么。

“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誉,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斯内普冷冷地笑了。

克莱尔觉得斯内普似乎看了一眼哈利,又看了一眼她……克莱尔哆嗦了一下,希望自己眼花了。

第一堂魔药课就是动手课,他们被要求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两人一组。斯内普将配方和工序留在黑板上,并要求他们自己去材料柜里将需要的拿出来。

克莱尔和赫敏还算顺利的参照课本认出了所需要的东西。然后开始对材料进行处理,包括称量干荨麻,粉碎蛇的毒牙,以及蒸煮带触角的鼻涕虫……那真的很恶心。

但是意外就在克莱尔强忍呕吐欲望时发生了,纳威把他和西莫的坩埚烧成了歪歪扭扭的一块东西,并且伴随着咝咝声,还从那里冒出酸性的绿色浓烟,随后锅里的药水撒到了石板地上,克莱尔的袍子都被烧出了洞。

很快,所有附近的孩子们都站到了凳子上,但是显然笨拙的纳威试图离开时弄倒了坩埚,所有的药水都泼到了他自己的身上……可怜的孩子尖叫起来。

“哦……梅林……”克莱尔捂着嘴看到纳威所有泼到药水的地方都起了红肿的疥疮。

斯内普一边怒吼着“白痴”,一边将地上的药水变光,然后怒气满值地冲纳威吼道:“你一定是没有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

哭泣着的纳威没有回答,斯内普也不需要他回答,他命令西莫将纳威送去医院,然后就将怒火倾斜到了挨着纳威的克莱尔这一桌。

“友爱的格兰芬多,啊哈?”他看了一眼她们颜色漂亮的半完成药水,显然那并不能熄灭他的愤怒,“非常漂亮,处理得很好的材料,完全按照要求的熬制,但是你们为了显示自己的优势就不阻止同学的失误?自大的格兰杰,自私的德思礼。格兰芬多,扣2分,每人。”

赫敏显然感受到了不公平,她想开口解释,但是克莱尔阻止了她。

“不要为扣分辩解,弗雷德提醒过我们。”她这样告诉赫敏,然后继续药水制作。显然,她们的作品优于马尔福和哈利许多,而马尔福与哈利的又优于其他人许多,可是直到下课,斯内普都没有表扬他们中的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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