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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改变的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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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能因为我们在纳威旁边就扣了我们四分?我们的作品最完美,他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OK,赫敏,这只是因为我们是格兰芬多。”

“天啊,克莱尔,我还从没被扣过分呢!”

“只是2分而已,看看我,可是被扣了足足7分呢。梅林,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把坩埚碰倒!”

“但是,这是不对的!”赫敏把书包扔在扶手椅上,依旧怒气冲冲,“除了他我没见到第二个这样的教授!弗立维教授是拉文克劳的院长,斯普劳特教授是赫奇帕奇的院长,可他们从不在乎哪一个学生是哪一个学院的,可是你看看斯内普!如果麦格教授像斯内普一样,我们学院就不会很久没得到学院杯了!”

“是斯内普教授,赫敏。”克莱尔看到一些高年级学生对赫敏的高声喧哗有些不满,赶紧拉她坐下,“只是分数而已,我们可以在别的课上加回来的,这个不重要,不要把它看得太重了。”

赫敏揉了揉脸:“好吧,我们下次一定让他没办法扣分。事实上,你看到最后他站在我们的坩埚前时,脸上的表情了没?他一定非常非常想扣分,但是,我们没给他机会。”她狡黠地笑起来。

“没错没错,”克莱尔看了一眼怀表道,“我三点半和哈利约在图书馆见面,现在还有一会儿时间,我提前过去等他好了,我和他有些事情要谈呢。”

克莱尔向赫敏告别,然后前往图书馆。

在霍格沃茨的一星期让她觉得很有趣。西方的魔法非常的特别,并没有严格精确的体系,确切的说,《哈利·波特》的魔法世界里没有。就如同整座霍格沃茨,从克莱尔开始尝试寻找密道和到各处的近路时,她感到整座学校像活的。

从一个楼层到另一个楼层,走楼梯的话感觉很普通,但是如果是密道或者隐藏的门路,那么就会有很多不同,比如,有的会非常的快,可以让人用上一层楼的时间从三楼走到五楼,而有一些又会把路程加长。

如果用她曾看过的一些西方幻想小说理论来说,那就是:霍格沃茨是一个由众多位面拼凑而成的。

除了他们经常身处的主空间,这里还有无数零散空间,那些比看上去大很多的教室,神秘的通道,忽而在忽而不在的门,就好似长袍上打满的补丁,充斥在这个神奇的学校里。

克莱尔对这种有趣的空间现象非常好奇,如果不是霍格沃茨里不能使用任何麻瓜科技物品,她早就要展开研究了。

区区五天时间,她就为此而着迷,尤其有一次她对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小挂饰说“芝麻开门”,然后找到了一间小小的阅读室,此后她就把韦斯莱双胞胎所说的“在这个城堡里,想象力最重要”奉为圭臬。

她通过自己的方式很快到达了图书馆,让她意外的是,哈利已经在那里了。

“嘿,在看什么?”她扑在他身上小声问。

“《二十世纪重要魔法事件》,这里面也提到了我的事情。”他将书翻过来,一直低着头,“克莱尔,那个人杀了很多人,包括我的爸爸妈妈,而我居然一直以为那是一种意外。”他把每一个音阶都咬得重重的,“他居然出身于斯莱特林,而且那些帮他的混蛋大多都出自斯莱特林,哦,甚至我现在的一些同学的父母就是他的爪牙!”

克莱尔看向哈利的眼睛,她发现那双绿眼睛充满了恨意,以至于翡翠绿深如墨色……她感到了寒冷。“你的同学……”

“他们很不错,”克莱尔最熟悉的腼腆男孩嘴角弯弯,露出带有恶意的笑,“当我在休息室看完你给我的书,然后说了一句‘幸好伏地魔是死在了我的手里’,就没有多少人敢和我说话了。”

“马尔福呢?”克莱尔感觉哈利的情绪不大对,所以试探的问道。

“马尔福的父亲,显然洗刷了一部分他追随伏地魔的罪过,所以现在过得很不错,”哈利冲克莱尔眨了眨眼,“德拉克并没有对我隐瞒这一点。”

克莱尔眯起了眼睛,她有些摸不透哈利想表达的意思。分原帽让他到斯莱特林,到底是好还是坏?

女孩突然想起了原作里海格说过的话,于是她小声道:“许多人都以为伏地魔死了,但是显然,那个人身上早就没有多少人性了,所以,他真的会那么容易死去?哈利,也许你应该想想这一点。”

哈利拉着克莱尔的手,放到他的额头上,那里有一个闪电状的伤疤。

“他还活着,”哈利冷冷的说,“我不觉得我的伤疤会无缘无故的疼痛,我问过庞弗雷夫人,她说魔法伤口不会在多年以后疼痛,虽然我没告诉她是我的这个疤痕痛。”

他靠到椅背上:“他想杀我,但是没有成功,他消失了,而我留下了这个疤痕,书上都说我是大难不死的男孩,那么作为大难不死的男孩身上唯一被伏地魔留下的东西,你不觉得这个疤痕应该会有点特别么?”

“所以你觉得他还活着?你感受到的?”

“疤痕痛了,我想那是让我不要忘记报仇。”

靠在扶手椅上的小男孩,看上去和碗柜里的哈利那么不同。他的语调变慢了,尽管脸色很糟糕,但是语气一直很平和,保持着很低的音量。克莱尔觉得,他开始像一个斯莱特林了。

“哈利,分院那天,分院帽和你说了什么?”克莱尔抓住他的手问道,“事实上,我曾经有机会去斯莱特林的。”所以,你为什么被分在斯莱特林?

哈利皱了下眉,有些迟疑道:“我也曾有机会去格兰芬多,那帽子觉得两个学院我都适合,但是……他最后说,斯莱特林会给我我最想要的。”

“什么是你最想要的?”

“我怎么知道,”哈利耸肩,露出一些属于碗柜男孩的表情,“那帽子又没有说更多。”

……

……

与哈利谈话之后,克莱尔一直处于矛盾状态。她感觉到哈利正在被斯莱特林人所影响,那银绿色的冷冽坚忍从他的字句里释放出来,让她有些怯懦。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哈利关于魔法石的事情,关于伏地魔的灵魂正附身在那个结结巴巴的,把黑魔法防御课教室弄得好像大蒜贮藏室一样的奇洛身上。

但是,如果哈利问她为什么知道这个怎么办?

她现在不能引起任何一个成年巫师的注意力,尤其是斯内普或者邓布利多那种擅长审度人心的高手。所以她也不能向哈利坦白,因为别人会从哈利那里知道她的特别。

其实她并不觉得斯莱特林有什么不好,但是如果因为环境的不同,而让哈利沾染上一些不好的性格:譬如对权利的渴望,对操纵人心的迷恋,那就很糟糕了。但是身处两个学院,就代表了无法每天在一起,哈利的变化克莱尔无法参与。

也许我也去斯莱特林就好了……她忍不住这么想。克莱尔不知道她应该在这场新的“哈利·波特复仇”中扮演什么角色。

“要十二点了,你不睡么?”把一摞书放好,赫敏站起来问克莱尔。

“不怎么困,我有些问题要想想。”克莱尔扫视休息室,只剩她们两人了。

“等一下,赫敏!”克莱尔拉住赫敏,然后带她到壁炉旁边。她看着这位聪明朋友的眼睛,相比重生的自己,赫敏的聪明才是真的聪明。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久,但她深深为赫敏的聪明折服,如果需要获取帮助的话,她最相信的,反而是这个褐色头发笑起来有一点像小兔子的女孩。

“克莱尔,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克莱尔张了张嘴,但是还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哦,没事儿的话我去睡了。”

“赫敏,”克莱尔握住她的手,“我有些害怕,赫敏。”她觉得自己嗓子发紧,眼眶不由自主的湿润了。

“克莱尔,怎么了?”赫敏诧异地问。

“哈利……哈利说他的伤疤痛了。”克莱尔总算找到一个可以分享的秘密,“他觉得伏地魔可能还活着。”

“那个黑魔头?”赫敏在椅子上挪了挪身体,“可是,他死了啊,我是说,所有的书上都说他死了,在他想要杀死哈利的时候消失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没死呢?”

赫敏瞪大了眼睛,显得有些慌张。虽然她来自普通人的世界,但是她也无法克制的畏惧书中描绘的那个杀人魔头。“那是不可能的,你知道,这么多年没人见过他,不能因为哈利·波特的伤疤痛就觉得他还活着吧,即使是哈利驱逐的他这也不大可能呀。”

克莱尔叹气道:“果然连你也会这么说。”

赫敏拍了拍她,“劝劝哈利,不要想太多,我能理解,毕竟黑魔头杀了他的父母……呃,你的姨夫姨妈。好了,我去睡了,你也别想太多。”她站起来,向寝室门走去。

“可是,赫敏……”

她回头,看到克莱尔坐在没有火焰的壁炉旁边,阴影覆盖了她全身。瘦小单薄的小女孩轻轻的说:“我感觉哈利是对的,他还活着。”

……

……

对未来没有主意,也没从赫敏那里收获有价值建议的克莱尔,在接下来的两天休息日里四处游荡。依靠一位新朋友,她对霍格沃茨更加熟悉了。因为洛丽丝夫人几乎知道城堡里所有不用魔法开启的密道。

哈利有一次碰见克莱尔跟着洛丽丝夫人从一扇隐形门里走出来,这吓了他和马尔福一大跳。

“你是怎么和她……这么亲密的……”哈利表情古怪地看着克莱尔摸着洛丽丝夫人的下巴,而猫咪舒服得直打呼噜。

“我让妈咪邮来了一袋小鱼,她非常喜欢,然后我们就成了朋友,”克莱尔抱起洛丽丝夫人,向哈利和马尔福炫耀猫咪的脸颊,“你觉得她有没有变胖?我真不知道费尔奇是怎么喂她的。”

可惜两个男孩对这只骨瘦如柴的灰皮猫没什么兴趣,不然他们就会知道克莱尔从她的新朋友那里学到了多少奇妙的路线。甚至周日的时候,她还登上了天文塔,在星光下练习了许久魔咒——洛丽丝夫人会领着费尔奇躲开克莱尔的方向,她唯一需要留心的只是不要碰见皮皮鬼。

无论如何,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周还算顺利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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