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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飞行课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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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公共休息室里贴出了一张启示,关于一年级新生即将到来的飞行课。

“啊哈,是飞行课,”罗恩夸张地挥舞着胳膊,“自从我用查理的扫帚差点撞上一架麻瓜的悬挂式滑翔机以来,我已经很久没飞过了。”

“很意外你还知道悬挂式滑翔机的称呼,看来我要对你的智商重新评估了。”赫敏照例讥讽了回去。

但是不止是罗恩一个人在吹牛,西莫·斐尼甘把他的童年说得仿佛只有载着他穿行于旷野的飞天扫帚,更别提其他巫师家庭的孩子了,每一个都在为扫帚和魁地奇兴奋着,ok,除了从没有骑过扫帚的纳威。

当然,这种飞行热情并没有波及到女孩子身上,ok,除了希望每一门课都要完美的赫敏。

而且早餐的时候——

“学院魁地奇球队居然不收新生,连飞天扫帚都不许自己带,这真是太过分了!”马尔福把书包拍在了餐桌上,怒气冲冲,“这是他们的损失,要知道我曾经躲过一架麻瓜的直升飞机!”

帮他们画魔法史重点的克莱尔小声对哈利说:“这是我今天听到的第四个曾与麻瓜的飞行器有过近距离接触的人了。”克莱尔从不避讳跑到斯莱特林的餐桌和哈利在一起,意外的是,其他斯莱特林并没有特别排斥这一点,似乎血缘关系在斯莱特林的心中是可原谅的理由。

言而总之,一年级生们开始为飞行课疯狂。在这样的情绪下,仿佛时间也过得飞快。克莱尔在忍受了赫敏喋喋不休的扫帚飞行从历史到保养的所有知识之后,周四终于到了。

“赫敏,你已经准备了整整三天,今天你只要实践就好,实在不用再重复一遍你看过的了。”克莱尔把《魁地奇溯源》从赫敏手里拿开,然后塞进了自己的书包,“吃早餐,不要翻书,不要啰嗦。”

“克莱尔你真是女暴君。”

“谢谢夸奖,唠叨女士。”

这时邮件来了,百来只猫头鹰飞进餐厅,然后将信件或者包裹扔到收件人的腿上。赫敏拿到了她订阅的《预言家日报》,克莱尔接到了来自于“妈妈、爸爸或者哥哥”的厚厚来信,纳威收到了他奶奶寄来的小包裹,斯莱特林那边,马尔福又收到了他家猫头鹰捎来的大包糖果。

克莱尔拆开信,然后从倒出一沓信纸和一条漂亮的银项链。

“wow~好漂亮呀!”帕瓦蒂惊叹道。

的确,这是很精致的银项链,它有一个做成弯月的链坠,看上去好像克莱尔名字的首字母“C”。克莱尔开心地把它戴到脖子上。

而坐在对面的纳威显然也收到了特别的礼物——

“记忆球啊,好东西,”罗恩探头看过去,对纳威说,“握住它看看。”

纳威拿起那个弹子大的玻璃球,紧紧的捏住,然后大家就看到了那球变得通红发亮……

“哦不,”纳威苦着脸。

“你忘了什么?”

“我想,问题就是我不知道我忘了什么……”

“你试试这样,”罗恩做出抛接的动作,“边扔边想,会容易想起来的,这是我的秘诀。”

纳威学着把那火红的弹子球扔起来,再试图去接住,但是他实在是太迟钝了,不止没有接到,还把那球弹了出去……正中路过格兰芬多饭桌的马尔福。

“痛!”那球打到了马尔福的头,然后被哈利抓到了。

“纳威·隆巴顿!”德拉科·马尔福雪白的脸上泛起了殷红,他捂着前额,愤怒地低吼,“你这个智障!”

罗恩和西莫站了起来。

马尔福眯起眼:“红发,满脸雀斑,穷得要命的韦斯莱家居然还能把又一个孩子送进格兰芬多,是为了霍格沃茨的免费三餐么?”

“闭嘴,马尔福!”罗恩涨红了脸想要扑过去,幸好麦格教授出现了。

“怎么回事?”

“他们用记忆球打我,教授!”马尔福露出额头上的红肿。

“我、我不是故意的……”纳威讷讷道。

麦格看了一眼愤愤然的罗恩,取过马尔福手上的记忆球递给纳威:“不管怎样,隆巴顿,向马尔福道歉。”

“对不起……”

没有扣分,但是马尔福显然并不想善罢甘休,哈利在一边拉了他一下,他撇了撇嘴,留下一句“等着瞧”,就匆匆走开了。哈利跟在他旁边,向克莱尔笑了一下。

下午三点半,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匆匆走下台阶,来到大门外的场地上,准备上他们的第一堂飞行课。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已经等在那里了,一共十八把飞天扫帚整整齐齐地排放在地上。

他们的飞行课教授是灰发黄眼的霍琦夫人,她非常严厉的要求所有人听从指挥不要擅自行事。

“每个人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抓紧时间!”

克莱尔给哈利一个微笑,然后站到赫敏旁边的一把扫帚旁。这些扫帚都又破又旧,枝子横七竖八的戳了出来,克莱尔皱了皱眉。

霍琦夫人发令道:“伸出你们的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然后说,‘UP’!”

“UP!”克莱尔跟着喊道。她意外地看到她的扫帚听话地跳到了她手里。所有人当中只有哈利和马尔福的和她一样。其他人顶多只让扫帚动了动。

“它为什么不听我的!”赫敏显得有些生气,一边抱怨一边一直叫“UP”,可是她的扫帚仿佛只乐意在地上滚来滚去。

霍琦夫人又等了一会儿,可是还是没有超过一半人成功命令扫帚,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well,不是每个巫师都擅长飞行,但是扫帚毕竟是常见的工具,所以就算是没天分,也要懂得怎么使用。”

然后她开始示范怎么骑上扫帚,包括握哪里,坐哪里,以及几种坐握方式,让大家选合适的来用,然后就让他们做出姿势,她一个个地纠正孩子们的错误。最后她勉强满意了,走到最前面拿起脖子上的口哨道:“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蹬下地面,向上飞,记得要用力蹬。握住扫帚,上升几英尺以后身体微微前倾,就能垂直落回地面。都听懂了么?”

她把口哨放进嘴里,竖起手开始倒数——三——二——

哨子还没响,纳威就双腿一蹬,冲上了天空。

克莱尔担心地看着纳威好像火箭一样一直笔直向上,眼看着就握不住扫帚了……“天啊,他会抓不住的,想想办法!”她冲霍琦夫人喊道,但是霍琦夫人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只顾着向纳威喊“回来,孩子”。

最终纳威还是重现了他的命运,重重的摔在了草丛中,他的扫帚也消失在了空中。

“她为什么不用个法子救他?”克莱尔小声对赫敏说,“她的魔杖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赫敏白着脸扔开手里的扫帚,仿佛扔开一条蛇。

还好纳威依旧只是断了手腕……按照那种高度和撞击程度,如果是麻瓜应该不止是断了手腕吧,克莱尔想。

霍琦夫人扶起纳威,然后对所有人道:“我送这孩子去医院,你们谁都不许动!如果有人用扫帚乱来,我就让你们来不急说一句‘魁地奇’就离开霍格沃茨!”

然后她就扶着哭泣的纳威向城堡走去。

他们刚走进大门,马尔福就冷笑起来:“看他那副面孔,鼻涕都要进嘴里了,那个蠢货!”

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都随声附和起来,但是克莱尔看见哈利露出不认同的表情。和其他斯莱特林相比,有一个妹妹在格兰芬多的哈利,完全没有敌视格兰芬多的理由。

“闭嘴,马尔福!”帕瓦蒂·佩蒂尔厉声喝道。

“嗬,护着隆巴顿?”斯莱特林的潘西·帕金森嘲笑起来,“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那个胖乎乎的小泪包呀,佩蒂尔,不错的眼光。”

马尔福向前走了几步,捡起草地上的一个东西,“瞧瞧,这不就是他早上拿来打我的记忆球么。”

“放下它,那是纳威的。”罗恩向前迈出一步。

“没门!”马尔福冷笑起来,把手里的扫帚一横,跳上去,然后就飞了起来,“我要把这东西放到一个那傻瓜够也够不到的地方,一棵树如何,贫穷粗鲁的韦斯莱?”

“混蛋!”罗恩涨红了脸,抓起了他的扫帚。

“不行!”赫敏试图阻止他,“霍琦夫人叫我们别动,你想给大家找麻烦吗?”

可是罗恩没理她,也飞了起来。

这两个人看上去没有吹牛,飞得都不错,但是似乎马尔福要更好一些。所以铂金短发的男孩将那小球抛起接住,开始逗弄罗恩。

“他怎么可以这样!”赫敏向克莱尔吼起来,浓密的头发好像狮子鬃毛一样张扬,“难道他想被扣分或者更严重的——被赶出学校吗?”

“我来想办法。”克莱尔对这种发展有些啼笑皆非,但是还是拍了拍赫敏的肩膀,跑到斯莱特林那边。“哈利,算了吧,如果被其他教授看到很严重的。”克莱尔央求哈利去阻止马尔福。

哈利抬头看了看越飞越高的那两人,然后再看看手上的扫帚,他咬了咬牙,“好,我试试看。”

克莱尔退后一步,看着他迟疑地跨上扫帚,然后一蹬飞天。黑发的男孩仿佛一只鸟儿一样,划了一个优雅的弧线,悄无声息地升高到了空中另两个孩子身边。

“酷……”克莱尔眯起眼笑了。

哈利似乎和马尔福说了两句话,然后马尔福慢慢的把记忆球递给了他。可是就在哈利伸手去接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哈利的扫帚突然好像疯了一样向上飞升,然后又猛地下降,接着一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险些把没有握劳扫帚的哈利甩下来。

“梅林啊!”小巫师们齐声尖叫。

克莱尔只愣了一瞬间,就抢过了潘西的扫帚。她知道这表示什么:有人在给哈利的扫帚下恶咒!

在她匆忙地跨上扫帚的时候,哈利已经被扫帚带飞到了远方,马尔福试图靠近他,但是差点被哈利的疯狂扫帚撞下来,而罗恩迷迷糊糊地在哈利下方跟着,似乎打算在哈利被扔下来的时候接住他。

克莱尔什么也顾不上了,用力蹬了一下地面,就呼的一下被扫帚带到了空中。那种感觉并不好受,突然加大的重力仿佛一只巨手按着她的背,冷风呼呼地刮过她的长发,让她有些睁不开眼。但是一切似乎还好,她发现她还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扫帚的。于是她向着还在空中跳踢踏舞的哈利冲去。

“哈利,坚持住!”她用力握住扫帚柄,费力地抬和扳它,使扫帚听话地环绕在哈利附近。然后克莱尔从呼啦啦飞扬的长袍口袋里抽出魔杖来。

“赫敏的扫帚飞来!”一把破旧的扫帚几乎立刻就出现在了她手边。

这时候哈利的疯扫帚似乎感受到了威胁,立刻向上窜了出去,然后又向下仿佛炮弹一样冲向禁林。

“哈利,松手!”克莱尔大声叫道。

哈利应声松开了手,克莱尔一刻也没耽误,挥舞起魔杖叫道:“Wingardium Leviosa!”然后在哈利停住的那一瞬间,飞过去把扫帚塞给了他,然后叫道:“到地面上去!立刻!”

四个孩子几乎都是摔倒在地上的。

和疯扫帚缠斗许久的马尔福灰头土脸,而罗恩虽然还好,但显然也吓得不行,哈利的眼镜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去了,一到地面就握住克莱尔的手怒吼道:“你刚才怎么离我那么近,你不知道——”

但是更大的声音响起了,那是麦格教授有些走音的怒吼:“你们——四个!”

麦格教授从城堡大门那里向这里跑来。

“梅林啊,那柄扫帚怎么了!”她气喘吁吁,脸上都是惊吓扫过的惶恐,“哈利,你还好么?你们怎么可以自己飞上去!”她拉起四个人,简单检查一下发现没有受什么伤,马上大声吼道,“你们,解释!”

“都是马尔福——”

“住嘴,格兰杰小姐,我是要听这四个人的解释,你们跟我来!”

麦格教授大步朝城堡走去,四个小孩子互相看了两眼,然后赶紧跟上。克莱尔给赫敏做了个没事的手势,就追上去拉住哈利的手。

她知道今天的事情很蹊跷,应该发生在魁地奇球场上的扫帚失控居然发生在了第一堂飞行课上。在球场上有斯内普念解咒,那么刚才是谁努力控制住了那把扫帚?

心事重重的克莱尔任哈利扯着,一路胡思乱想,直到他们站在了四楼的一个奇丑无比的巨大石头怪兽面前。

“太妃糖。”麦格皱着眉头说出这个美味的口令,然后那怪兽突然活了起来,跳到一旁,它身后的墙壁裂成两半,露出一道活动的螺旋型楼梯。

在跟着教授踏上楼梯,然后他们就旋转着越升越高,克莱尔感到哈利手心里的潮湿。最后他们看见一道闪闪发亮的栎木门,上面是一个狮身鹰首兽形状的黄铜门环。麦格敲了敲那门环,里面有人应道:“请进。”门就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他们走了进去。

克莱尔知道,这里就是邓布利多的校长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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