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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关于魔法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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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觉得身边所有小说角色里,和她原来认知有最大差距的,就是德拉科·马尔福了。

才十一岁的小马尔福外表比小说里描写的更精致可爱,实际的性格也远比小说里别扭。让克莱尔费解也是最颠覆的,就是:为什么德拉科这种小贵族如今会和哈利那么要好呢?

马尔福家的猫头鹰几乎每天都为他捎来很多糖果,克莱尔总会在下午看见德拉科和哈利一起吃它们。即便这个纯血小男巫对自己还有歧视在,他也从未对“朋友的妹妹”恶语相向过。就连那些很违背斯莱特林洁身自好原则的违反校规,他也一次没有落下。他和哈利一起做作业,教哈利魁地奇,给哈利灌输魔法常识,几乎形影不离。至于原著里的什么高尔什么克拉布,那就只是背景啊背景……

克莱尔完全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变得这么要好的,要好得像原著里哈利和罗恩一样,只因为地窖里的每一夜都不是格兰芬多塔楼上的她能了解的——所以她只见到两个男孩到如今都很尊重对方的事实,就如同现在,哈利一站起来说话,德拉科的脸色就为难了起来。

“哈利,”小贵族浅灰色的眼睛里流露着为难,字斟句酌地说,“你知道,我说话是要慎重的。”他的每一句话,都要顾及马尔福家族。

场面冷了一下。赫敏撇了撇嘴:“算了,何必勉强他,我们可以自己找。图书馆不是摆设,有很多魔法师名录,我们这么多人,翻个几天难道还翻不到?”向来和马尔福不对付的韦斯莱双胞胎立刻附和起来。

克莱尔皱眉,但是见德拉科如释重负,而哈利则若有所思,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她记得小说中哈利从巧克力蛙的巫师卡片中发现的尼可·勒梅,这就说明赫敏的人肉搜索最终毫无结果。

孩子们一起把东西收拾好,然后挥手告别。克莱尔与赫敏一同前往图书馆。

“赫敏,你说伏地魔为什么要用恐怖治理巫师呢?”

“哎?”赫敏微怔,“因为这会使所有人畏惧吧。”

克莱尔支着下颌,一边思考一边慢慢的说,“但是畏惧不是最脆弱的统治方法吗?伏地魔时代也存在魔法部,伏地魔却没有选择成为魔法部长,而是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成为了邪恶势力,这不是很奇怪吗?”

“大概是因为他的支配欲太旺盛吧,”这个话题让赫敏有些不自在,不过依然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巫师们的组织很松散,魔法部对社会的控制力浮浅得连我都觉得太松懈了,怎么会让他满足呢。”

“那他希望拥有支配一切的权利,又是为了什么呢?”

“从他的主张来看,大概就是实践所谓的血统论吧,像希特勒一样。”

“像希特勒的话,那么最终目标是对麻瓜世界开战吗?”

赫敏噎住了,然后同样陷入了思考。

“从本质上,伏地魔就是反社会反人类的,但他仍然是个人,好吧,曾经算是个人,那么就应该有一个动机驱使他做出了这些恐怖的事,”克莱尔揪了揪头发,“我总觉得如果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就好像无法根除毒瘤一样……”

“想多了会连自己也混乱的,”赫敏拍拍克莱尔的头,“少说话,多做事,先帮我把尼可·勒梅给我找到!”

克莱尔凝视着赫敏,她有着蓬松的棕发,可爱的兔子牙,聪明得不可思议的小脑瓜,却热心又正义。

“嘿,赫敏。”

“啊?你又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了?”

“我没有告诉你我知道尼可·勒梅吗?”

“……”赫敏的眼睛眯起来,突然捏住克莱尔的脸颊,然后向两边拉。

五分钟后,克莱尔揉着脸蛋,用只有赫敏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尼可·勒梅不是当代的巫师,我在《古代炼金术秘史》里读到过他,他是足足活了六百多年的巫师,是现今唯一知道如何炼制魔法石的巫师,而魔法石可以制造长生不老药,”克莱尔环住赫敏的脖子,把头贴在好友的肩膀,“喝了长生不老药的人,近乎永远不死……我觉得至少黑魔头这次明白要达成他的目标需要更多的时间了……”

如果说因果是一条河,那么正在发生的事件,会沿着一条由因果决定的路线流成历史。一件事的发生,必然受到多件事的影响,如果影响结果的事件足够多,那么即使推动这件事发生的一个因由产生了变化,也不会造成结果的太大改变。

克莱尔拉着赫敏回到寝室,把许久以前就在图书馆翻到的巨大旧书《古代炼金术秘史》拿出来给她看:

“古代炼金术涉及魔法石的炼造,这是一种具有惊人功能的神奇物质。魔法石能把任何金属变成纯金,还能制造出长生不老药,使喝了这种药的人永远不死。

许多世纪以来,关于魔法石有过许多报道,但目前唯一仅存的一块魔法石属于著名炼金术士和歌剧爱好者尼可·勒梅先生。他去年庆祝了六百六十五岁生日、现于妻子佩雷纳尔(六百五十八岁)一起隐居于德文郡。”

“所以邓布利多把魔法石藏在了四楼,为了防止黑魔头得到它而恢复元气?”赫敏自问自答,陷入沉思,“这样看来,我们若是擅自去闯,很可能起到反效果……”

克莱尔跪坐在寝室的地毯上,烦恼不已:“可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如果真的不想黑魔头得到石头,邓布利多完全可以天天携带着石头哇,何必多此一举要放在四楼呢?”

“因为,四楼很有可能是个陷阱,”赫敏眼睛晶亮,“想要捕捉一只饿得半死的蛇类,就要利用它渴望的食物。”还是必须要得到手的活命粮。

连她们这样两个小丫头都能猜到的答案,伏地魔真的会不清楚这是个陷阱么?曾经操纵无数食死徒的魔王,冷酷狡猾的斯莱特林继承人,参悟人性迷惑人心的说服大师,与邓布利多分庭抗礼多年,凌驾在魔法世界尖端的前王者……他在期待了十一年的王者归来的路上,会犯那最幼稚的错误吗?

不过奇洛后脑勺上的伏地魔似乎不太像传说中的黑魔头呢,他甚至蠢到两次试图在飞行课上对哈利下手。那么应该还会掉到这个注定属于他的大坑里吧……

“魔法石的事还是不要和别人说了……”赫敏满面坚定。

“为什么?”不和大家说不是累他们白忙么?

“这件事不是我们可以参与的了,”赫敏很坚决,“既然想不通那就不要想了。那个人附身在奇洛身上,邓布利多校长是想用魔法石引诱他现身,四楼的陷阱既然完全是为了他设计的,其中的玄机既然猜不透,那我们决不能冒然成为整个事件的变数——不然,很可能造成校长的麻烦。所以,我们就装做没找到尼可·勒梅吧。”

装没找到尼可·勒梅?那怎么装啊!克莱尔只觉得一片迷糊,“德拉科是知道尼可·勒梅的,如果韦斯莱兄弟俩问家人的话也可能会知道尼可·勒梅是谁啊!”

赫敏犹豫着说:“马尔福很明显不想介入太深,所以才保持沉默。让韦斯莱他们闹就好,我看他们没有求助家人的习惯,我们俩只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好。”

克莱尔揪着头发,垂头表示服从。

……

……

由于临近圣诞节假期,随后日子里大部分课程进入了类似期中测试的阶段,时常有随堂小考。

克莱尔和赫敏借着查找尼可·勒梅的借口,白天蹲点图书馆,晚上就在休息室的角落里研究着各自喜欢的知识。

相比起来,赫敏对魔咒极擅长。她那葡萄藤木的魔杖会分毫不差地挥舞出书里标记的轨迹。她这份化平面为立体的手脑协调能力让克莱尔佩服不已。

至于受过中国填鸭式教育十数年摧残的克莱尔,则擅长所有需要背记的东西。这包括天文学,魔法史,魔药学,而且她的形象思维让她的变形术也总是相当成功。

即便赫敏记忆力和克莱尔半斤八两,她也承认自己在变形术和魔药学方面不如克莱尔良多。这种差距存在于对事物本质的认知上。即使克莱尔中学时期的化学物理并不优异,那段对客观世界的学习经历也令她抓住了物体构成的本质,懂得变形和魔药的作用是改变这种本质联系然后建立新的结构。

克莱尔也觉得奇怪,虽然她本身对魔药中的原料、配剂、气味等都极厌恶,她却的的确确在这方面有很强的天赋。就连她向来笨拙的四肢,在使用天平坩埚魔杖火焰的时候,也爆发出了罕见稳定的协调。难道是和莉莉姨妈一样,遗传到了这方面潜力?这个念头偶尔飘过她的脑海,随即就被扔在了记忆的垃圾场里。

日子还是平淡无奇的度过了,证明了赫敏的决定是正确的。一方面,韦斯莱双胞胎的闯祸能力,让他们那一组的计划永远存在无穷的变化和拖沓。另一方面,斯内普显然加强了斯莱特林高年级生对低年级生的内部控制,而且似乎同样不希望生事的德拉科·马尔福严重拖累了哈利,导致两个人一个月来都极少脱离斯莱特林圈子。

“一点进展也没有,还是不知道尼可·勒梅是谁,该死的,我总是被盯得死死的!”哈利某天早餐时抱怨着,“德拉科这个家伙也不知道到底想什么,又不告诉我勒梅是谁,又见不得我自己找,总拖我后腿!”

于是,无论哈利如何不满,紧张的学习和学长们的严防死守,都让他那满足好奇心的计划被数个有心人给无限拖延了下去。

就这样,圣诞节即将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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