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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突然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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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每个人都有对神奇事物的向往,即使再厌恶,也仍存好奇心。

古灵阁恢弘气派的建筑风格给两位德思礼年长者带来了极大的思想冲击。弗农被柱子上精美的雕刻深深的迷住了。也许在他年轻的时候,也做过自己披盔戴甲骑马驰骋的少年梦,也或许,圣诞节的时候想往过圣诞老人划过冬夜的雪橇。又有谁会知晓,那些尘封在弗农年少时光中的骑士梦想呢?

妖精和克莱尔算好汇率,撒在桌子绒布上的,金灿灿闪亮亮的金币和银币,也让佩妮的眼睛一亮。女人和龙,都爱好这种亮晶晶的东西。克莱尔不得不提醒她妈妈,巫师的金币因为具有魔法力量,是不能融成金锭的。

最后佩妮还是忍不住留了几个金加隆银西可在提包里。

“Mum,一会儿给你买个双面镜,你就可以每天看见我的样子了。”

“双面镜?”

“是巫师的一种联络工具哦,我特意问过的。好像从一面呼唤另一个人的话,另一边的人就可以看见我。然后可以像电话一样沟通。”

弗农一听就兴奋了:“那不就能随时看见你了么?”

“啊Dad,也不是那么方便的,比如我不在双面镜前就不行啊。而且,使用的时候好像也有要求,这个我同学也不清楚,得问卖东西的呢。”

双面镜是克莱尔最重要的采购目标。当她想要拉近亲友之间的距离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种即时沟通道具。当年看《凤凰社》的时候,让她牢牢记住了那只没有映照出小天狼星的,悲哀的双面镜。

她想好了要买五面:给三名德思礼各一个,再给哈利一个。尽管她还不知道价钱,因为以前在猫头鹰邮单上没有查到这个项目,所以决定今天实地采购。可是怀揣着美好愿望的他们一连逛了好几家魔法道具坊,就是没有一家出售双面镜。

难道双面镜是很难得一见的巫师道具?克莱尔茫然了。或许的确是这样吧,她还没见过哪个巫师用双面镜彼此联络呢。

虽然没有买到最想要的,克莱尔还是挑了不少好东西。除了自己下学期想要学的书籍外,她还给德思礼家购入了一套巫师园艺用品,其中甚至包括弗农感兴趣的一本记载着中世纪骑士文化的魔法史。

由于回家时情绪不佳,忘记带猫头鹰了,导致克莱尔没能在圣诞节当天给朋友邮寄圣诞节礼物。不过这回逛街,她收获了一套送哈利的木制巫师棋,还有一本送赫敏的魔咒学的书。至于德拉科和韦斯莱双胞胎,她打算送他们一些普通人的,而巫师买不到的东西:一套关于语言技巧和为人处世的书,以及一套内含多用钳多用刀和雕刻塑性工具的五金工具箱。

不可讳言,德思礼全家都不喜欢肮脏和无秩序。他们都厌恶魔药材料店中,那些颜色恶心的不知名物体,也不喜欢书店杂乱无章的摆放,更恶心着老旧街道墙壁角落的苔藓和泥巴……尤其讨厌巫师们对他们麻瓜衣着的侧目神态。

尽管如此,这趟购物之旅还是成功的。

虽然弗农和佩妮仍旧讨厌巫师的那副德行,看不惯那么多事情,但是这个世界向他们敞开了大门,他们来了,看见了,了解了,哪怕只是皮毛,也少了太多畏惧和恐慌。

当三个人回到女贞路的家中,在客厅茶几上摆开今日的收获时,佩妮拿着那只要塞进土里,就能保持整个花园土壤湿润的小工具,她甚至是欣喜的。

“以后可省了浇水的力气了。”佩妮说。

她眼前似乎又看见儿时妹妹的种种神奇之处,而现在她也看见了附带魔法的玩意。原来自己曾期盼的那个天地,竟然可以变得这么小,也能被她握在手中。

……

……

假期期间,九又二分之一车站每天都开放,发车时间是上午九点。真正返校的那天车站的人反倒不多,因为很多人已经提前回学校了。

没带猫头鹰的女孩在站台上没瞧见相熟的人,就干脆独自霸占一个包厢。并不是特别嗜好甜食的她,也没买什么零食,只是掏出一本新买的“消遣读物”,一边看一边琢磨那些回到学校后,一定要试图下手解决的秘密。

其实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打算回学校以后先和哈利好好谈一谈。

如今圣诞已过,男孩一定得到了邓布利多送的隐身衣了。那么这半学期不管做什么,都可以达到最低限度的表面隐蔽。反正大家都知道可疑的是奇洛,再把魔法石的事情说出来应该不会有太大变化。只要好好和哈利谈,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事情还不会太脱轨。总之她会把自己知道的尽可能传达给表兄,毕竟,“活下来的男孩”的人生轨迹总要他自己去完成,逃避可不是办法。

霍格沃茨特快到站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克莱尔将巨大的行李箱留在包厢里,然后随着稀落的人群下了车。海格高大的身躯立在小站台前,示意一年级并不熟悉路的孩子们,全部向车站右边的小路走。在人群里,她看见了马尔福的铂金色脑袋。

难走的小路尽头,是夜骐拉着的马车。

这还是克莱尔第一次见到夜骐这种生物。它很丑,活像长着巨大翅膀的马。而且它太瘦了,骷髅一样的马脸瞧上去有些可怖。尤其一双发亮的白眼珠,透过黄昏夜色望过来,竟有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

克莱尔在它龙一样的长脸前呆住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看见夜骐。这明明是一种,除非身边发生过死亡,否则你就瞧不见的生物,难道不是么?

她战栗着爬上夜骐身后拉着的马车上,然后瞧着黑色的马翕动着蝙蝠一样的翼翅,不禁抓着木制扶手瑟瑟发抖,让同车的一位拉文克劳学姐侧目。

克莱尔在脑海里使劲儿想自己曾在哪里见过死亡,甚至没注意马车载着他们行走的路线。

雪封的小路在车辙下吱嘎吱嘎的□□。夜骐甩着长长的好似马尾的尾巴,轻快地在只能容下一辆马车单行的路上奔跑。不久,他们就穿行过一个高大古朴的铸铁门,抵达了克莱尔已经在其中度过半年的雄伟城堡。

小女孩抖着腿,滑下马车。但她的眼睛依旧片刻不离面前的夜骐。

不论如何回忆,这十一年的人生里她应该,也肯定是没有遇见过死亡。那么,难道是因为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么?她惴惴不安的想。

明明穿越这种事,她不说,谁也不知道,难道是这个世界的魔法力量感知到的?难道这个世界的规则竟然可怕到,能看穿自己是穿越过死亡的异时空来客,所以使她能看见本来不该看见的夜骐吗?

疑惑和惶恐填满身心的克莱尔跟随其他人,迈上城堡前的石阶,穿过火把熊熊的前厅,拐向礼堂。

现在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了。

拐进大厅以后,不管是低年级的孩子还是高年级的少年,都依循长期养成的习惯动作,自然地看向壁龛中的四个学院沙漏。四种颜色的宝石在其中闪着幽幽光芒,但是却让大家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宝石都少了一大堆!

发生了什么?那不可能是一分二分扣掉的,两个学院的红宝石少得都只能勉强铺满沙漏底部!今天返校的蛇院和狮院的小巫师都不安起来,他们看向坐在自家长桌上的早归同学。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违规行为能扣掉这么多分!

而克莱尔则发现,这事只怕和她的朋友们有关。

左边,哈利不在斯莱特林的位置上。右边,双胞胎也不在格兰芬多的桌前。就连明明应当是提前回来的赫敏也不见人影。而最前面的教授长桌上,斯内普和奇洛也都不在。

克莱尔迟疑地走到餐桌前的空位坐下,却不知道满肚子问题应该问谁。但她马上发现根本不需要询问,拉文德·布朗的声音大极了。

“格兰杰和三个韦斯莱擅闯了四楼禁入走廊,他们把事情闹得太大,让斯内普教授受伤了,每人扣了五十分呢!整整二百分!那群无法无天的人啊。”拉文德·布朗咋着舌,发出啧啧的声音,冲才回来的帕瓦蒂·佩蒂尔挥舞着胳膊,“要不是麦格教授给纳威加了五十分,我们的沙漏里就没宝石了!”

擅闯四楼!

这群“活着的游走球”!克莱尔只觉得自己眼前黑了一下。

拉文德还在幸灾乐祸:“我是不知道四楼有什么,不过他们现在都在庞弗雷夫人那里爬不起来呢,不过我可不想去看他们这些闯祸精。”

克莱尔抿着嘴,推开椅子站起来,横了拉文德一眼,然后向礼堂外跑去。同一时间,斯莱特林那边也有人小跑着跟了过来,正是德拉科·马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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