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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这位小哥,陪我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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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它的美丽转瞬即逝,但即便如此,也被人牢记。也许这也是人存在的意义,生命脆弱短暂,但如果你全心全意的对待,给予足够的时间,它充满变化,丰富多彩。就如同此时的烟花。

秦歆的内心,此刻很满足。天上的妈妈一直都陪伴着她,她有外婆的关爱,还有炎琛哥对她的好。这些都是让她走下去的力量,接下来她需要做的,就是努力准备高考……

Z市政府为了防止空气污染,早些年就禁止过年期间燃放烟花爆竹。没有炮声,年味也就淡了些。王炎琛祖辈都是土生土长的Z市人,亲戚也大都在Z市。会在除夕当天,大家欢聚于祖宅,一起吃年夜饭,一起守岁。

每年也只有过年,祖宅才能儿孙满堂,热闹非凡。吃完饭,大人在屋子里聊家常,孩子嬉戏玩闹。

王炎琛陪家人看春晚,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是是秦歆打来的,他找了个安静的走廊,接通电话。

“喂,秦歆。新年好。”王炎琛通过电话听到了秦歆那边的鞭炮声。

“新年好,炎琛哥。你们吃过年夜饭了吗?”秦歆高兴地道。

电话里的鞭炮声有些大,等停了之后,王炎琛才开口道:“嗯,吃完了。在看春晚,你呢?”

“吃过了,我正在给你拍烟花呢,等回Z市了,给你看。”

王炎琛低低的嗓音,透过电话传来,“好,你什么时候到Z市?我去接你。”

他自己都没感觉出,此时说话语气是多么的温柔。就像对方是被自己宠溺着的孩子,呵护着。

秦歆闻言顿时神色一喜,道:“好呀,回头我给你带好吃的。”

两人絮絮叨叨通了近二十分钟的电话,等挂完电话回到客厅的时候,王炎琛脸上还留着温柔的笑意,张亚莲看到后,有些意外,难道儿子开窍,谈恋爱了?

她忙坐到王炎琛身边,问道:“炎炎,给谁打电话呢?”

此时王炎琛已经恢复一向冷淡的表情,张母有些怀疑,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一个朋友,打电话有点事。”王炎琛道。

张母连续问了几个问题,都没得到自己预期的答案,有些失望,也就把这事抛在脑后了。

几天短暂的休息之后,高三提前进入学习状态,有些同学还在哀嚎假期太短,还没玩够。也给紧张的学习气氛增加了几分轻松,他们学会了苦中作乐。

教室墙上贴着高考倒计时的数字,看着一天天减少,不断激励着同学们发奋图强,错失这个机会,还要再等一年。经历过高三的人都知道,那种没日没夜学习的状态,这辈子只要一次就够了。所以各个都卯足劲复习,好像这样做就不会辜负自己青春似的。

秦歆也不例外,每天两点一线,有时半夜王炎琛醒了,秦歆房间里的灯还亮着,然而秦歆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书桌上摊着各种试卷。

每到这个时候,看到这么努力上进的秦歆,王炎琛都会觉得特别的心疼,同时也很欣慰。他相信,这个女孩子以后会很出色。

王炎琛拿了毯子轻轻地盖在女孩身上,关上灯,顺手拉上了门……

原本以为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着,直到高考前一个星期,还是发生了一件全校轰动的大事……

这日下午放学,秦歆像往常一样往公寓赶,经过一处比较偏僻的小巷。她心里还在想今天课堂习题的解答思路,忽然从小巷子里传出打斗的声音。

秦歆闻声,赶紧躲到墙角。往里看,在小巷深处有几个穿A中校服的学生在打架。只是看这阵势不太对,怎么是四打一。不过即使如此,那男生也没落下风。

当男生脸转过的时候,秦歆有些惊讶,居然是她的同桌---方佳文。此时的方同学虽然看着尚可应付,脸上已经挂彩。

秦歆情急之下,赶紧报警。她一边着急地等着警察来,一边关注战况。看到方同学背上又挨了对方一脚,秦歆看着都替他疼。

她也是第一次这么近看人打架,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没想到方同学确实身手了得,只是敌不寡众,不过姿势还是帅的,看得有些过瘾呢。

不时还发出感叹:“这一脚踢得好……哎呀,小心后面……打他,打得好……”

就在她看得忘我的时候,远处响起了警笛声。秦歆回过神来,朝着巷子里喊:“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里面打架的几个人听到喊声都停了下来,几个学生神色慌张,赶紧往外跑,甚是狼狈。巷子只有一个出口,他们迎面撞上警察,直接被带上了警车。

秦歆往里走,看到方同学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头发有些凌乱,衣服有些脏,上边还有脚印,看来他也没讨到便宜。

“方同学,你怎么样了?”

方佳文抬头看到来人是秦歆,有些意外,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刚才经过这里,看到你跟人打架,我怕你吃亏,就报了警。你还好吗?需要我带你去医院吗?”

方佳文有些无力,道:“我没事。”他试图从地上站起来,脚上一个踉跄,往前摔去。“小心……”秦歆急忙伸手抱住方同学,方同学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秦歆身上,两人摔倒在地。

“哎呀,你压到我了……太重了,你快起来……”

最后,还是由秦歆搀扶着方同学一步步走出来,上了警察的车回警局做笔录。

在去警局的路上,秦歆给王炎琛打了电话,说明情况,会晚点回去。王炎琛实在不放心,从学校驱车去警局……

“没想到你还挺勇敢的。”在警车上,方佳文看向秦歆,眼中有些不一样的亮光。

秦歆得到夸奖,显得有些得意,道:“那是,我当时灵机一动,赶紧报警。你看把他们吓得屁股尿流的。”秦歆兴奋地说着自己的丰功伟绩,方佳文看着这样的秦歆有些好笑,心里泛着甜,这个丫头再次给自己惊喜。

第二天,这件事传遍了整个学校,由于几个学生都还未成年,警方教育一番之后,让各自家长领回了家。校领导对这件事非常重视,毕竟方佳文目前是A中的宝贝,不能有任何闪失。

说起来,这件事跟秦歆有关。其中一个闹事的学生,就是期末考试试图作弊成功的那位男生,昨天放学,男生跟几个同伴碰巧遇上了方佳文。之前结下的梁子一触即发,就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校方决定让闹事的学生写下检讨书,并且课间操时在全校朗读,让学生们都引以为戒。

这件事就这样平息,被大家慢慢遗忘在紧张的学习中……

学生重新埋进题海中,很快迎来了一年一次的高考。

高考第一天,秦歆还是跟往常一样,早起准备早餐。

王炎琛这段时间也忙着学校的课题,没想到时间这么快,一晃高考就来了,“准备得怎么样?有信心吗?”

即使复习得差不多,秦歆还是心里没底,开口道:“不知道呢,还是有些紧张,怕发挥不好。”

王炎琛握了握秦歆的手,希望能给她传递力量:“你就当它是平时的考试就好,放轻松。”

闻言,秦歆深呼吸几下,终于心里平静了许多,开口道:“炎琛哥,你真厉害,我现在不紧张了。”

“加油,我在Z大等着你。”

秦歆开心道:“为Z大努力,加油!”

高考结束后,秦歆回了趟老家看外婆,便回到Z市。找了兼职,在街上发传单,为自己赚大学的学费。

填志愿的时候,秦歆只填报了Z大的历史专业,这是她一直以来努力的目标,按照以往Z大录取的分数,应该没太大问题。填完后,就等录取通知。

王炎琛利用自身便利,第一时间得知今年录取名单,当看到秦歆的名字的时候,由衷地替她高兴。

提前得知已经被Z大录取,秦歆实在是太高兴了,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发传单都劲头十足,还促成了几个交易。负责人看到秦歆这么卖力,当天特意多给了奖金。

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好事都跟着来……

回到公寓后,王炎琛提前帮秦歆庆祝,恭喜她得偿所愿。

“谢谢你,炎琛哥。要不是你,这辈子我都没想过还能有机会考进Z大。”当初王炎琛不仅救了她,而且还处处帮助她。

秦歆有时在想,上辈子可能自己拯救了整个银河系,否则这辈子不会如此幸运,遇见了王炎琛。人生得以开挂,事事顺心。

“这些都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我不过帮了些小忙而已。你应该感谢自己。”从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女孩,就被她身上善良、开朗的性格吸引。所以才一次次破例,只是不想看到女孩脸上露出伤心难过的表情。

秦歆太高兴了,一不小心多喝了几杯红酒,后劲有些上头,脸上带着酒醉微醺后的潮红。此时,她感觉头昏眼花,眼前的王炎琛出现了好几个重影。她轻晃着头,重影并没有重叠,伸出手想让它停止晃动。

王炎琛感受到脸颊的温度,抬头就看到了这样的秦歆---眼神有些迷离,一只手托着腮帮,另外一只手此时正抚摸着自己的脸……

秦歆迎上王炎琛的目光,冲着他甜甜一笑,喃喃低语,道:“这下总算不晃了……这皮肤比女孩子都好……”

此时,空气有几秒钟的静止……王炎琛的眼眸越来越深邃,里面有暗潮翻涌,不自觉地将手附在另一只手上,将它紧紧握在自己的手中。

或许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挺好的。

突然,秦歆抽出手,有些笨拙地站在凳子上。

“大家一起来,庆祝我考上Z大,举起你们的杯子,我们再来喝一杯。”秦歆兴奋地举起杯子,仰头饮尽。

紧接着又倒了一杯,向王炎琛开口道:“这位小哥,你这么帅,陪我喝两杯。”

王炎琛不禁大笑出声,这个女孩怎么如此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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