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琅有关哦！”她再次强调。
“你不要搞得我好像暗恋他一样。”
“苏兮暗恋的人就是你暗恋的人嘛！”
“你这个逻辑不学数学真的是损失。”
“害，那玩意儿没天理的！”霍云不再和她废话，一把子把她揽过来，“知道不，你的亲亲闺蜜是罗茗给气哭的。”
“罗茗？”
裴白嘉待机了一会儿，因为书里描写苏兮失恋后，很多人都来落井下石。
那个作者她也不嫌烦，一个一个给列出了名字，简直是男主追妻火葬场时期的暗杀名单。
她没这么好记忆力，再者只是堪堪看到三分之一，因为程琅和女配三番两次对苏兮的羞辱，和苏兮默不作声的隐忍，耗尽了她所有耐心。
还记得当时系统的通知是这样子的:因为您对本书投入过多注意力，后台决定给您一次机会来修改女主的命运。
真不好意思，她只是吐槽的比较狠，后期只是拿这本书来半夜助眠。
除了知道后期苏兮被程琅轻飘飘一句“对不起”就决定原谅他之后，她的印象就模糊起来。
扯远了。
裴白嘉收回对自己以后失去剧情君这个金手指的悲痛情绪，而后拍拍霍云的肩膀表示明白。
“她一大早故意赶过来，搁那儿阴阳怪气呢！”霍云也看不惯罗茗，“她周围那一圈，都跟着附和，真是看不惯。”
“谢了，”裴白嘉看着霍云语文书封面，“真是我的好同桌霍云。”
“嘿嘿。”
霍云把书本放下，分享八卦的心情得到满足。
不过刚刚裴白嘉在看什么？
她把自己语文书翻过来，封面上只有她的名字。
终于下了令人嘴皮子劳累的早读课。
裴白嘉像箭一样往第一排跑去。
霍云伸着脖子使劲往前看，恨不得耳朵也能竖起来。
能舒缓学习疲劳的，唯有八卦。
可惜什么都听不到，还和突然就走回来的裴白嘉直接对上了视线。
脖子猛缩了一下，但还是没来的及往回收，并且有用力过猛抽到的感觉。
裴白嘉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咋了？有啥好八卦，和同桌我分享一下呗？”霍云捂着脖子问她。
“下第二节课你就知道了。”她看着宁要八卦不要脖子的同桌，目光复杂，“你一直都这么热爱八卦的吗？”
“是的，此生为八卦而生。”
没能套出话来。
霍云耐着性子等，等到了第二节课下课。
第二节课下课有很长的课间时间，她可以听得更详细一点。
只是望着一下课就走得尤其潇洒的裴白嘉，她的心底冒出了一个想法：她同桌耍她。
走廊里人不多，即使课间时间很长，高三生们也在争分夺秒地学习。
天空蓝的发亮，一朵朵云飘过去，远处山上的树在天边留下一点剪影。
理科实验班所在的六楼里，一个男生把半个身子搭在了栏杆外面。
穿行过的风扬起他的刘海，让他的侧脸更加清俊硬朗。
“好帅啊！”
“谢谢，有被帅到！”
“不愧是程琅！”
隔壁班有几个聚在一起的女生偷偷往这边看，谈话也不在意是否会让当事人听到，反正程琅一向懒得理。
唯一一次对女生发飙还是前几天，对一个文科班的女生。
确实，程琅不太把这种事挂心上。
他听到那些千篇一律的赞美之后，只是扭了扭头，想要避开那些讨论。
只是当一张熟悉的脸在面前放大，他差点就想当场卸了高冷人设，对着宋沛然大骂。
“你是鬼吗？大老爷们儿走路连点声都没有。”
程琅克制住要揍人的冲动。
宋沛然也克制住要踹人的冲动，还算客气地道：“十七班班主任找你去她办公室。”
“找我干什么？我一个理科生，难不成去她那里学习一下文史，陶冶一下情操？”
他一下子又恢复成刚刚的姿势，失去耐心的样子也是帅到恰到好处，“不想去。”
“我不知道她找你是为了什么。”宋沛然也不想知道，“我只是传话的。”
至于他，爱去不去。
程琅在宋沛然眼里一般都是在处理人际关系上摆烂的存在。
从小到大，他像个尽职尽责的老父亲一样帮他处理烂摊子。
但因为昨天的事，他决定先让程琅感受一下人间险恶。
前腿刚迈出一步，身后就传来柔得过度的声音：“估计是找你去谈谈上周五的事吧。苏兮不是也在那个班吗？”
“谁想知道她在哪个班？”
程琅插着蓝白校服的口袋，眼珠子往下面四楼看。
那里是苏兮的班。
“也不知道苏兮为什么把事情说出去。”来者把长长的头发一扬，柔顺的发丝顺着风的方向往旁边飘。
宋沛然不着痕迹往后退一步。
“唉，说出去明明对两个人都不好，”陈书枝把手交叠放在栏杆处，身材窈窕，面相清秀，和程琅宛若天造地设的一对，“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干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程琅，到时候你再和她好好说说。”
“不说。不关我事。”
“那好吧。”
栏杆上的人一唱一和，看得宋沛然满头黑线。
随便，毁灭吧。
不过程琅最后还是乖乖下去了。
宋沛然拉了他一下，“我说，你对女生有点素质。”
“我选择性有素质。”
插着兜远去的人把背挺得如同标尺般直，并没有听进去好友的话。
全然察觉不到，身后的人已经用眼刀刀了他百来回。
孽子！
宋沛然冷下脸，转身往回走。
他走路带风，看起来是不紧不慢，但是总是有股凌然的气势在。
陈书枝本想和他搭话，见状却忍不住往后一退。
果然，那人连眼神都不舍得给她一个。
不是说好要对女生有点素质的吗？
她心里涌起委屈。
语文办公室里，苏兮和裴白嘉站在角落的一张办公桌前，一个低着头，一个挺着身子，目视前方。
旁边的两三个老师捧着保温杯，手上抓着鼠标或笔，余光却都在瞟着办公室的角落。
一个语文科组都知道的好苗子苏兮，一个全校老师都没见过几面，但是也都知晓有这号人存在的裴白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