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大姐，你是故意来坑我的吧。”
吧台上，李长乐小声的抱怨一句。
女人离开后，两人就从角落的位置，转到了吧台。
按照姜落雪的说法，她不喜欢待在那种昏暗的角落。
李长乐当时很想吐槽一句：明明就是个吸血鬼。
但鉴于这身份毕竟是秘密，最后还是算了。
“是学姐，我还没那么老呢。”
“是是是，学姐，学姐。”
李长乐翻了个白眼。
鬼知道你是不是什么千年老妖婆。心想。
“而且，我怎么坑你了？”
“我姑且也是这里的员工，你弄走了我的一个客人，四舍五入，让酒吧损失了一个亿，到时候酒吧破产，你不就是坑了我喽？”
“你的一个客人？你果然是在做鸭？”
姜落雪叼着棒棒糖，用最纯真的语气，说出最具有攻击性的话。
“我说了，我不做鸭，什么鸭都不做！”
“真的？”
“废话，不管是什么香酥鸭，葫芦鸭，北京烤鸭还是盐水鸭，什么鸭都不做！”
“不不不，不应该是‘什么鸭什么呀’么？”
“哈？”
李长乐一头雾水。
“什么羊什么样，没听过么？你说的话，和那旋律对上了，突然就让我想起来了。”
“当然听过。”
李长乐满头黑线。
他有些惊叹于，这恶魔学姐的脑回路。
“不过，你确定什么鸭都没有？”
姜落雪嘴角扬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弧度。
“当然，我们这里是正经酒吧，不管是正经的的鸭，还是不正经的鸭，统统都没有。”
“这位大叔，我可以让你们这里的服务员，帮我出去买个东西么？”
姜落雪看向一旁的苏耀。
“可以是可以，不过不能太远，而且，还得看对方愿不愿意。”
说着话，苏耀的目光落到了李长乐的身上。
虽然搞不懂这对小情侣在玩什么，但身为大哥兼前辈，自然要帮后辈一把。
恋爱这种事情嘛，平日里还是直接一点得好。
“多谢大叔。”
姜落雪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这一瞬间，苏耀突然觉得，就算是把李长乐卖了，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至于大叔什么的，更是无所谓啦。
熟女虽然好，但这才是男人永远的青春嘛！
“李长乐，去帮我买只烤鸭，就在楼下。”
从甜甜的笑容，变成命令的语气，只需要一个转头。
“你老家是四川的吗？”
“不是，怎么了？”
姜落雪被问的懵了一下。
“那这么会变脸？”
“好小子，竟然编排起学姐我来了，还不去给我买烤鸭？”
“我才不去，”
李长乐双手抱胸，冷哼一声，
“刚才苏大哥也说了，还得看对方乐不乐意。爷不乐意。”
最后四个字咬得很重。
“你确定？”
“当然，确定以及肯定！”
“好！”
姜落雪啪的一声，从包里抽出了几张红彤彤的票子，直接拍在了桌子上，
“多出的归你，现在呢？”
她笑嘻嘻的看了过去。
“我···我也是···有···尊严的。”
“那你眼睛就不要往这边看啊。”
“眼睛长在我身上，我乐意看哪儿就看哪儿。”
“好吧，那现在呢？”
姜落雪又拍出了两张。
“顾客是上帝，身为凡人，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满足一下上帝的需求。被误会，我这样做，是因为你是顾客，才不是因为你的钱。”
李长乐将几张票子小心翼翼的握到手里。
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随你，就在楼下，赶紧去，赶紧回来，我等着吃。”
······
“长乐的女朋友？”
见长乐离开，苏耀这才开口。
“只是学姐，不，现在应该算是朋友吧。”
姜落雪要了一杯橙汁。
她对酒没兴趣。
啤酒太苦，红酒太涩，白酒太辛辣。
鸡尾酒虽然好看，味道却没有甜甜的饮料来得好喝。
“昨天我和他只是说些话，不过，有些话，不太方便在外面说而已。”
昨天从洗手间里离开的时候，姜落雪有看到苏耀。
“原来是这样啊。”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女孩的话，总是让人深信不疑。
“其实，长乐是一个很好的孩子。”
“大叔这是要说媒？”
姜落雪饶有兴致的看了过去。
“不是说媒，只是想让你帮帮他。他是一个孤独的孩子啊。”
“这点我同意。不过，我看你们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终究是有代沟的。”
“所以呢？我要怎么帮他？把在绑起来抽打，然后威胁他，如果不交朋友的话，我就在你漂亮的脸蛋上留几道痕迹。
不过，我想对那家伙，还是砸钱比较方便吧。给他一沓钱，我保证，一天之内，他就能找齐一百个。比别人花一季时间，找得还要多得多。”
“哈哈哈哈”
苏耀被逗笑了。
“这种事情，还是得要他自己想去做，别人威胁不来的。”
姜落雪收起搞怪的语气。
“但他把自己给封起来了啊。”
虽然和长乐认识才要到一年，但作为过来人，这点苏耀还是能看出来的，
“需要一个人，能强硬的把他给拽出来。”
“大叔觉得，我是那样的人？”
姜落雪将空杯子推了过去，
“再来一杯。”
“很明显，我还是第一次见，长乐会在别人面前束手无策呢。”
苏耀将杯子推了回去，
只是这次，里面装着的不是橙汁，而是彩虹般的饮料。
“我独家秘制的果汁，就当作帮忙的报酬了。”
“味道果然不错，”
姜落雪一饮而尽，
“不过报酬既然收了，看来这个忙我不得不帮啊。”
“多谢了。”
“大叔为什么要这样帮他？应该不止是关系不错吧。”
“我儿子和他差不多大，如果没死的话。”
“节哀顺变。”
“没什么，反正也已经过去十一年了。”
苏耀眼中的悲伤，被收了起来，
“那小姑娘你呢？你又为什么帮他？”
“收了你的报酬呗，”
姜落雪重新叼起棒棒糖，
“而且，他之前也帮了我一次，有仇必报是我的作风，有恩必报也是我的作风。
更何况，这家伙还挺有趣的。”
她不禁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