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烤鸭！”
李长乐将东西重重地放在吧台，
犹豫了片刻，又从口袋里将钱抽了出来。
“还有你的钱。除去烤鸭的六十，床单的四十，还有九百。”
“说好了剩下的都归你。”
“我才不要，我好歹也是有底线的人。”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
姜落雪也没客气，将钱收了回去。
“不过话说回来，床单的四十是什么？”
“前天晚上，你把我的床单都弄湿了，害我不得不去再买一床。四十二，不过抹个零头，收你四十好了。”
“噗！”
姜落雪还没说话，苏耀就先喷了一口。
也就好在，嘴里没有喝水或者是酒之类的。
李长乐这才发现，自己这话说的，好像确实有些容易误解。
连忙解释道：
“不是不是，苏大哥，不是你想得那个意思。”
自己在酒吧里的名声啊，可不能就这样坏了。
“没事没事，”
苏耀连连摆手，
“我懂我懂，年轻人嘛，有些事情的观念，和我们不一样，也是很正常的。开放一点，也没问题，只要不太开放就好了。”
你懂个锤子啊！
李长乐满头黑线。
不过还是算了，越描越黑。
坏就坏吧，只怪自己说话不小心。
“你这是故意像人别人怀疑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姜落雪一脸好笑的看向他。
“随你怎么想吧。”
李长乐摊开双手，他已经累了，心累。
“所以呢，你来干什么的？不会就是专程来打我脸的吧。”
姜落雪为什么要让自己去买烤鸭，目的再明显不过。
就是为了反驳自己当时的话。
这女人，实在有够记仇的。
“不是打脸，是惩罚。”
姜落雪将嘴里的糖咔嚓咔嚓地咬碎，咽了下去，夹起一块鸭皮放进嘴里，
“入口不够酥脆，感觉挺一般的。”
说完，放下了筷子，将剩下的那根棒子，继续叼在嘴里。
“惩罚？”
“看看你的手机。”
“我手机怎么了？”
李长乐从口袋里掏出，打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未接来电，”
姜落雪伸出三根手指，
“三个，我打给了你三个，你一个也没回。”
“大姐，我可还在工作呢，工作时间，怎么能摸鱼玩手机？我还是很敬业的。”
“呵呵，那现在呢？”
“现在不一样，现在你是客人。”
李长乐露出标准的微笑。
“好你个李长乐，”
姜落雪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把拽着李长乐的衣袖，把他从吧台里拉了出来，
“大叔，你们的员工洗手间在哪儿？”
听到这话，李长乐立刻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只不过，苏耀卖得很果断，
“楼梯对面走道最里间的旁边。”
还笑着补充了一句，
“而且，隔音效果也很好。”
他现在愈发觉得，这女孩是能改变李长乐的人儿。
“苏大哥，你竟然卖”
李长乐话还没说完，就被直接拖过去了。
······
啪
姜落雪重重的将门关上。
又是和昨天一样的场景。
只是这个洗手间，比起昨天那个，就要精致得多了。
可惜再精致，也改变不了它的本质。
“你忘了，你答应我，要帮我的？”
姜落雪率先发难。
“我是答应你了，但是，我也要工作得嘛。不然的话，房租水电什么的，我怎么付得起？”
“我给你两倍这里的工钱。”
“我说大姐，你也没必要把我弄得这么紧吧。在工作时间以外，我可以不求报酬的帮你。而且，应该也不缺我一个吧。
反正你能制造眷属，再多找几个呗，应该有很多人，乐意成为你的眷属。”
“没问题，那你得先死一下了。”
“诶？”
“因为一个血族，只能有一个眷属。想要更换，除非原先的眷属死了。既然你要我找其他的，那你就先去死吧。饿死烧死随便你。
你要是下不了决心，我还是很乐意帮忙的。”
“·······其实我觉得吧，工作和帮忙，有时候也并不冲突。”
李长乐一改刚刚的话锋。
不过也算是明白了，难怪这家伙一直缠着自己。
“所以，你今天这么着急着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
“我已经找到了其中三个IP的地址，明天放学后，你先和我去查一查。”
“明白了。”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不太明白。”
李长乐想了想，又继续说道，
“你为什么非要我帮忙？说起来，你的实力不是比我还厉害么？如果真的遇到拿走你心脏的那几个家伙，估计到时候，应该是我要你的保护吧。”
“你知道，为什么每一个血族，就只能有一个眷属么？”
姜落雪没有直接回答。
“不知道。”
“因为所谓眷属，就是要分出你一半的心，作为契约的存在。所以，就只能有一个。”
“所以，你的心分给了我一半？”
李长乐下意识的摸了**口。
突然知道身体里多了一半其他人的心脏，总有种说不上来的奇妙感觉。
“不，现在是你的心分了一半给我，你忘了，我的心都被拿走了。”
姜落雪投去了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所以，我现在的力量，是源自于你的这一半心脏。而你作为心脏的主人，力量其实是要强于我的，只不过，你现在还没开发出来而已。”
“那应该怎么开发出来？”
对于那个看傻子的眼神，李长乐自动的忽略了。
因为，出现了更有趣的事情。
开发实力。
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好像一听到升级变强这种事情，就容易莫名的热血起来。尤其是，不用读书的那种。
“这个不好描述，等有时间，我会帮你的。”
“你先出去吧。”
不等李长乐回答，姜落雪指着门，就又来了一句。
“诶？”
“出去。”
“······是是是”
看她这不容反驳的样子，虽然还想问些什么，但李长乐也只能点点头，老老实实的走出去。
莫名其妙的。他心想。
洗手间里就只剩下了姜落雪一个人。
她按着胸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有些微微泛红。
不是害羞。
只是刚刚看李长乐反应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原来自己这里面，现在装着的，已经是别人的心了。
其实没什么感觉，但一想起，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交换心脏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