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一周后,校方有了一个新的想法。虽说新建的心理学院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校方认为,不如锦上添花,成立一个奖学金,使得开院伊始便能让学生有盼头。复大的校友里面,不乏财大气粗者,但校方此次十分重视,意思是连带贫困学生的助学金、毕业之后的实习基地都一并建全,这样一来,合条件者一下少了很多。
亏得沈柯已先期答应出任心理咨询室主任,校方开会时,沈柯也列席。沈柯道:
“有个万里挑一的机构——明誉基金会。不知道校长……”
校长眼睛亮起来:
“莫不是近几年来声名鹊起、具有高度社会责任心的大企业家慕容手下的?”
明誉向以高效率著称,与校方细节一敲定,便以最快速度执行完成。就连“复大—明馨心理学奖学金”的铜牌都顺带制作完成。校方邀请明誉的大老板慕容枫宿出席心理学院的开学仪式,慕容先生高兴地应允了。
慕容枫宿的办公室里,沈柯与花啸言言谈甚欢。慕容枫宿只得清清嗓子:
“你们,这是专程到我这来聊天的?”
“哪里!事情谈成了,我们自己人高兴呗,这也不许啊?!”
慕容枫宿表情放松开来,道:
“好了,今天总是心里高兴,晚上到我家吃饭吧,以庆贺我乔迁之喜……”
沈柯憋不住笑了:
“有你这么明目张胆讨要乔迁之礼的吗?不过话说回来,米花新村还真不适合你,听说公安局……”
“沈柯!”
沈柯恰当地闭嘴。慕容枫宿没再多追究,瞧向啸言:
“关于房子装修方面的,倒要好好讨教……”
晚上,沈柯夫妇,啸言和云箐一起去了慕容家。
其实他家也没搬多远,依旧在浦东,只是换成了新小区,面积一下也宽敞了很多,而且是精装修的,不用劳神很多。
云箐和慕容的夫人董漱双原本就认得。云箐不断地做着怪腔,搞得漱双很不好意思。沈柯的太太年纪比她俩都大些,便矜持得多。一会用完餐,漱双正要收拾,慕容枫宿威严道:
“放着吧,待会我来。”
然后沈柯和啸言一脸若有所思,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云箐捂着嘴笑着,拉着漱双进里屋,沈柯的太太也跟在后面。
三人坐下。云箐兴奋喊着:
“姐姐,姐姐,姐姐……”
“你干嘛呀?”
云箐喜笑颜开:
“姐姐莫不是有了?”
漱双一怔,随即红晕飘上了脸。
“不说话,就是默认咯~~”云箐拍手道。
漱双害羞问:
“你怎么知道的……”
“我的一个好朋友最近也怀孕啦,她老公也很宝贝她,就像刚才枫宿姐夫宝贝你一样……”
沈柯的太太柔声道:
“妹妹好眼力见的,如我都是过来人了,你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呢,漱双,该还没满3个月吧?”
漱双点了点头,双手不自觉地护在腹部。
云箐道:
“(*^__^*) 嘻嘻……这个动作也是呢,我又成了一个孩子的干妈了,哦!”
漱双羞涩地伸出了五指。
云箐张大了嘴巴:
“哇~~~~~五……五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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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意外地有些沉默。
啸言轻咳一声,缓缓道:
“他太太,有孕在身吧?!”
云箐又兴奋起来:
“啸言你也看出来了吗?”
“恩。”又不说话了。
他开不了口。怕说出来,美好会瞬间破碎……
云箐在那里扳着手指细数:
“敏敏姐怀了一个,漱双姐不得了是五胞胎,那我岂不是六个孩子的干妈了?我得买多少双袜子啊???漱双姐这五胞胎太不简单,到时候她的肚皮会撑多大?啊~~~~~~~一定好疼好疼的!我才不要生小孩呢~~~~~啸言好不好啊?我们不要小孩……我怕痛……”
啸言看着她,似乎要瞧出她的心里究竟想什么,可是云箐的眼神清澈见底,依旧那样天真,仿佛和夫妻一般商量着要不要孩子的事情。长久,啸言才开口:
“都——依你——”
于是云箐攀着啸言肩膀的手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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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除了没有□□,他俩和夫妻有何区别?丈夫等候着妻子下班,然后一起坐车回家;或者妻子开着昏暗的床头灯,等候丈夫晚归的身影。躺在一起说说白天遇见新奇的、可笑的、有意义的事情,互相按摩一下劳累了一天的身体……一切是那么自然,仿佛这样的关系天经地义般。
然而,这天,云箐和啸言一同回到家——开学后的第一次——啸言已经连续一周晚上十一二点才到家了,这时云箐已经睡着……啸言进了浴室,一个小时候换好睡衣,出来,云箐一溜烟地也去洗浴,然后换好睡衣出来,见啸言翻阅着书籍,柔声道:
“啸言,这些天来,你都这样晚睡,我看着心疼,今天便早些睡吧!”
啸言晃了神,这真的是云箐吗?原来这丫头竟是如此体贴!也觉得眼睛有些酸胀,于是听话上了床,却听见云箐咽口水的声音,而且脸红得不成样子。
云箐虽然在啸言身边睡了几天了,可几乎都是在啸言回来前就睡着了的,就算像条鱼似的钻进啸言的怀里,可她理直气壮解释为床太小……现在不同了,啸言正笑眯眯地看着她呢!
云箐一下卡壳,怔怔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啸言问了一句,随后——发现了问题。
她的嘴唇还沾着水滴,她的眼神已经迷离,而他的心突然跳得很快,他咬了咬下嘴唇,迟疑伸出手,轻触到了她的唇,随即闪电般地收回,云箐似乎失去了意识般,就这么盘着腿坐着。啸言俯上前,抱住云箐,四唇相交,两舌勾缠,两人倒在床上,痴缠很久,终于松口气,云箐不敢看他:
“啸言,人家什么都不懂……人家……人家也许……也许失禁了……”
是下面……啸言的心突然被揪了起来……丫头已经在懵懂间有了反应,可是他却连那里是不是硬了都感受不到!!!
他突然一个重手,将云箐推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