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让我协助顾云忠?”
卧室里,陆宛卿靠门边的墙站着,神色狐疑地打量着顾霄。
他手下那么多人不用,却偏偏让自己协助顾云忠调查埋伏之事,这不是摆明了要拿自己当枪用吗?
她陆宛卿可是个活了百年的人精,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顾霄神色淡漠,翻看着苏烨拿来的东西,对陆宛卿的话充耳不闻。
陆宛卿心头一怒,大步上前,反手扣住顾霄手中的东西,挑着纤细的眉角盯着顾霄。
后者顿了许久,才懒懒散散地仰起头,饶有兴致地打量了陆宛卿一圈:“陆大师不会不敢吧?”
陆宛卿顿时炸裂!
“什么不敢!”
她瞬间直起身,挑眉怒色盯着顾霄:“不过就是协查顾云忠而已,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我去?”
顾霄指了指被陆宛卿压住的东西。
陆宛卿狐疑地垂首望去,看到文件里的东西也不由一愣。
“顾西烈名下有一笔价值三千多万的生意,说来也奇怪,这生意是我到了云城之后顾西烈才开始谈的,而且交易的东西大多都是一些华夏古医才知道的药方。若是陆大师能够查清楚顾西烈到底在背后捣什么鬼,这笔生意我就交给陆大师来做,如何?”
顾霄说完,身子忽然一躬,右手搭在嘴唇上,猛烈地咳嗽起来。
他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尤其是那张发青的嘴唇看上去使得他整个人更加虚弱。
陆宛卿缓缓收回手,拧着秀眉盯着桌上的东西。
三千万,不是个小数目。
自己若是真的能拿下这笔生意,日后她也算是云城有头有脸的小富婆了。
再说了,现在还有顾霄在背后撑腰,她怕什么?
思及此,陆宛卿一把扯过文件,随意卷了卷,用文件一段指着顾霄,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好,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帮你这一次。”
她说得倒是严肃,逗得顾霄无奈摇头浅笑。
“九爷。”苏烨站在门外,低声道,“顾西烈还没有走,说是想要见一见陆大师。”
顾霄幽暗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杀气。
他刚想婉拒,哪知道陆宛卿却已经自作自主张,冲着苏烨高声道:“你让他在楼下等我,我这就去。”
顾霄晦涩难明地睨了陆宛卿,终究不发一言,只对苏烨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
苏烨没有让顾西烈在客厅等候,直接把他安排在花园外,甚至连一把椅子都没有给他。
顾云忠尚且要唤顾霄一声九爷,可这个顾西烈倒好,屡屡冲撞九爷,若不是陆宛卿答应了见他,苏烨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收拾收拾扔出去。
好一会儿陆宛卿才不紧不慢地从别墅走了出来。
她换上了一身黑色紧身衣。
衣服将她曼妙的身子笼得更显玲珑。
“你找我?”陆宛卿站在顾西烈身后,轻声道。
“陆宛卿!”顾西烈挑着眉角,一脸怒色。
他刚转过头,看到身后的陆宛卿却顿时愣住。
陆宛卿素日里都以温婉著称,平时的穿衣风格都是温柔风,不是白裙子,就是碎花小裙,甚少见到她穿得如此热辣。
凹凸有致的身材,高高束起的马尾露出了她完美的肩颈线条。
加上陆宛卿略施粉黛的脸,此刻的陆宛卿看上完美无瑕,令人眼前一亮。
顾西烈的视线落在陆宛卿身上便再也挪不开了。
他定定地凝视着陆宛卿,只觉喉咙里一阵干涩,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一边苏烨咳嗽两声:“顾公子,你不是有话要和陆大师聊吗?”
顾西烈面色局促,从耳根到脖梗一片通红,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堪堪稳住心神。
他收回视线,只偶尔用余光睥睨着陆宛卿,顿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陆宛卿,你好狠的心。宛瑜不管怎么说也是你妹妹,你就放纵人卸了她的右肩,她的肩膀到现在还打着石膏。”
原来顾西烈专门留下来要见自己,居然还是为了给她的小情人打抱不平。
这样的恋爱脑,真是可惜可叹啊!
陆宛卿摇了摇头,抬手指着顾西烈身后的苏烨:“是他动的手,你不找他就有胆量找我?”
顾西烈原本也只是想要借着和陆宛卿说话的功夫故意揶揄苏烨,没想到居然会被陆宛卿如此坦荡荡地说出来。
他嘴角抽搐,一脸尴尬,想要回头打量苏烨两眼,却顾及着苏烨的本事不敢回头。
陆宛卿冷笑两声,双手环抱在身前:“顾西烈,你这样的废物也就陆宛瑜把你当成接盘侠,才像个宝贝一样地捧着你。你想给你的小情人出气我不反对,可你要是想挑着软柿子欺负,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什么接盘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顾西烈横眉冷对,气得直跺脚。
他堂堂顾家公子,还从来没有在人前这么失仪过。
陆宛卿刚想说话,抬眸见白明宇正一脸疲惫地从外面回来。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陆宛卿扬动下巴,指了指白明宇,饶有兴致地打量顾西烈一圈:“你不信的话,可以问他啊。”
众人皆别过头,视线纷纷落在白明宇身上。
后者被盯得手足无措,尤其是看到顾西烈居然也狐疑地盯着自己,顿时心虚起来,嘴角不由抽动两下。
好一会儿,顾西烈才回过头:“你胡说八道。顾霄是这几天才来的云城,那些废物华夏古医都是跟着他一起来的。宛瑜的身孕已经好几个月了,难不成还能是那个废物千里迢迢地让宛瑜怀孕了?”
顾西烈一口一个废物,听得白明宇多有不满。
他咬牙切齿地低着头,双手攒拳,垂在身侧。
陆宛卿冷哼两声,缓步走到白明宇身边,抬手猛然拍住白明宇的肩膀。
白明宇吓得脚下一松,险些摔倒。
“起初我也在奇怪,白明宇是跟着秦越一起来云城的,按说应该和我不认识。可是第一次见面他就对我横眉冷对,多有不满。直到我在医院看到他,我才明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