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消毒水味充斥着他的鼻,他沉默着看着手中的检查报告,无他,不过是确诊了肝癌而已,对啊,肝癌而已,他在心中默念到。
“幸好,发现的早,早期的话只要自己配合治疗,还是有很大几率能康复的。”耳边是刚刚医生的嘱咐,不过是身上有几天有点点疼而已,居然是这么大病,呵呵,他在心中冷笑到。“活该。”他自言自语到。随后,他起身向家的方向。
他叫朱重吉,24岁,他没什么特别,身高185,长相普通,他这24年大事什么都没做,硬要说就是运气好,比如,小时候喝饮料都是再来一瓶,原神小保底从来没歪过,唯一的常驻五星角色还是up池双金送的。不过,看来好运到头了(所以是欧皇折寿啊,xdm)。他睁开眼睛,昨天的画面充斥在他眼前,是真的呢!朱重吉翻了个身,看了眼手机,6.30,还早,虽然还想躺躺,但不知为何心里堵的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憔悴。结束完戏漱,“嘟~” ,手机响了起来,是妈妈打来的。朱重吉愣了愣,伸手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妈,怎么了。”“没什么,就是问问你去医院了没。”“嗯,”朱重吉沉默了一下,“没什么,就是最近没休息好。”“那就好,你要照顾好自己,你是要去上班了吧,那我先挂了。”“嗯……”朱重吉缓缓放下手机,“唉。”
“嘿。”眼前有人摆了摆手,朱重吉回过神来,是同事。“你怎么了,今天看你好几次在发呆了,发生神魔事了。”“没什么,是下班了吧,那我先走了。”“诶,这么年轻一小伙,下班不去聚聚?”听到这话,朱重吉停下了脚步,“去呗,今天我请客。”这不是请不请客的原因,只是别人都这么有诚意了,哪能不去啊。
“咕噜咕噜。”朱重吉又向口中灌了一口啤酒,“你心事这么多吗?”同事的嘴抽了抽,朱重吉没有回答,拿起杯子,一饮而尽。脸上是一片绯红,双眼却不见一丝生气。“别喝了!你不回去了?”“……”朱重吉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起身,留下了一个憔悴的身影。
坐在地铁上,“人就算明天就要死了,也必须,可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工作呢?”朱重吉默默的想。
此时,提瓦特大陆 璃月
“师尊,徒儿今天身体有些许不适,便先结束修炼了。”那被称为师尊的仙鹤微微瞥了一眼眼前的高挑白发女子,抖了抖身上的羽毛,流云借风真君开口说道,“若是如此,你便先休息吧。”话语如同风一般,缓缓飘入女子的耳中,恭了恭手,便转过身,向着山下的方向走去。望着,女子的背影,流云借风真君仰了仰头,自言自语到,“自从和旅行者相遇后,这孩子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嗯~”流云借风向着稻妻的方向看了看,“只是现在旅行者去稻妻了以后,这孩子就这样了,上次还要去稻妻,就连山里也不住了,居然搬去璃月港了,就因为旅行者说了一句,走进人类吗?唉~看来这孩子应该是长大了。”流云借风真君点了点头。
“呼~”看着手中的红绳,申鹤想起了某个人,“你现在在那里呢?”申鹤边走边想到。无意间,申鹤余光瞥到了一个奇怪的身影,蓝蓝的,好像是深渊法师。没有犹豫,申鹤唤出“息灾”,扶住枪身,申鹤便追了上去。
“嗯?”水深渊法师疑惑的回了回头似乎感觉到了身后传来的杀气。“付君真行!”随着一个冰傀的飞来一股寒入骨髓的寒气飘来,“咔咔咔”跟那冰傀接触的部分护盾结上了坚冰。还来不及反应,整个护盾便被全部被冻结了。“嗖”的一声,枪还未至,破空声便已传来,“咔嚓”蓝色的枪尖突入被冻结的护盾,直接将深渊法师挑了出来。深渊法师重重摔在地上,“咳咳咳”深渊法师刚想起身,便被申鹤一脚踩住胸口,刚想以一枪送它会深渊。
“你难道本想知道我们的计划吗?”深渊法师加重声音说道,“没兴趣。”申鹤冷冷回答到,因为她今天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他所保护的璃月而已。“我要是说,与哪位旅行者有关呢?”申鹤愣了愣,将枪尖从瞄准刺下的位置向后稍了稍。
深渊法师见申鹤有所反应,继续说道“我们的计划是……”殊不知,一个水弹一出现在申鹤的背后,申鹤见对方愣了愣,突然看见对方,正在施法的手。“砰”的一声水单炸裂开来,而申鹤站在一旁毫发无损,就在刚刚水单爆炸前,申鹤施法与先前的冰傀交换了位置。
“可恶。”申鹤低声说道,虽然看不出她的生气,但从语气听来,她真的生气了。看着水雾散去,深渊法师以不见踪影。美眸环视周围一圈,“跑掉了,今天真的大意了。”申鹤自言自语到,“只是我最近怎么这么奇怪,”说罢,申鹤脑中又出现了一位熟悉的身影,“走进人群,虽会感知到孤独,但,未必不是对付现在逃避的良策。所以与我一同回归吧。”想起那人的身影,申鹤的嘴角总会微微上扬,“回去吧。”
打开家门,随手将钥匙丢在沙发上,转过身关上家门,朱重吉晃晃悠悠的走向了卧室,不大但够住了,对他来说,打开电脑。随着一如既往的开机动画,电脑打开了,移动鼠标,点点了熟悉的图标。
上线将每日委托做完,朱重吉刚想下线,但看着站在屏中的申鹤,高挑的身材,白发及腰,精美的五官,朱重吉心中百感交集。眼眶有些湿润,他擦了擦眼,他已记不清上次哭是什么时候了,但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大哭一场。对死亡的恐惧,对生活的失望,以及对自己无法等到的原神七国剧情更完的遗憾。想到这里他的眼泪已不受控制了,可是,那又如何呢,生活还是得继续。于是,逼仄的卧室中,一位少年抱住了自己的头,呼吸声音渐渐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