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看到是老叫花子,我气不打一处来,“赶紧躲开!!!”
“你什么态度你?忘了救命之恩了?那天要不是我,你得冻死!!!”面对我的驱赶,老叫花子不以为意,说着还坐我旁边了,看来他也想起来了。
我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他见我嫌弃,立马不干了,“你这是不是就过分了???”
“我咋了??”因为这老叫花子的声音实在是太好听了,我这一时之间,又要被迷惑,赶紧偷偷抠了自己手心一下,恶声反驳他。
“我上次救了你,你最起码,也得喊我一声大哥吧???”他明显生气了,脸刹白脖子通红。
“大哥???我说你这老头能不能要点脸,您都多大了,让我叫您大哥???”我一听他这么说,顿时哭笑不得。
老叫花子一脸怀疑的看着我,用探究的眼神询问我:“你,到底看不看得出来???”
“啥?”我一脸莫名其妙。
老叫花子突然愣了,然后一脸了然了看着我,突然笑着来了一句:“呵呵,碰上个没道行的。”说完也不管我,继续说到:“你就没觉得那伙人身上有股味道吗?”
他说的含糊其辞,还把重点一语带过,我却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
“嗯”我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那伙人身上,有一股很淡的尸气。”
老叫花子赞赏的看了我一眼:“你没道行,却有灵性”
“谢谢夸奖。”我不置可否。
盛京最后一班地铁是10:40始发,此时已经临近11点了,地铁上静悄悄的,谁也不想打破这份寂静。
眼瞅着下一站就到我下车了,我赶紧站在门口等着下车,视线扫过那边的斗笠人时,突然发现,其中有个人的姿势,好像十几分钟没有变过,他就那么直棱棱地坐在那里,像个大个手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我腿站的都发酸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了,按理说地铁也不堵车,一个站点和下一个站点之间,间隔多说10分钟,我这腿都酸了,列车还在狂奔。
窗外“哐当哐当”声不绝于耳,仿佛变了调的怪笑声,我看了老叫花子一眼。
“怎么回事???车不到站???”车座上的老叫花子,也察觉到了,给我按到他身边的位置,警惕的问。
“嗯”我揉了揉眼,点了点头。
“我有一个不详的预感。”老叫花子说道。
我没接话,我此刻啥都不想听!!!
车厢里的另一伙人,也意识到了古怪,那个叫虎子的开始发脾气,骂骂咧咧。
“就知道吵。”老叫花子掏了掏耳朵,责怪地看了虎子一眼。
虎子一闹,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可能是这头吵闹,影响到那头了,我看到那头站起来好几个人。
突然,车厢的灯,灭了!
周围立刻黑了下来,一声尖锐诡异的声音响起。
“不要慌,也可能是接触不良,在自己的座位上不要动。”老叫花子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了照,对着两头喊。
有光出现,我的恐惧也减轻了些。
可是就在这时,“刷”一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手电筒的亮光也骤然消失,吓得老叫花子手一抖,将黑掉的手机扔了出去。
这下可把这头这伙人吓坏了。
要说车厢灯熄了,可以说电源接触不良,但手机也不亮了,一定是有人搞事。
“都把照明设备打开!!!!”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我的手机屏不亮了!”
“我的也是!”
“怎么回事!?”
“怎么变冷了?”
“有鬼!”
听到他们都说手机不亮了,我也赶紧把手机拿出来,按了好几次,完蛋,根本不亮!!!
“何方道友,不妨出来答话!”
车厢内乱糟糟一片,一个老者的声音,从我这个车厢里响起。
这种种诡异情形,吓得我腿都在抖,三婆我想回家!!!!!
就在我强压着鬼哭神嚎的欲望时,突然听到一声似有似无的微弱鸡叫声,鸡叫声极其微弱。
这时,一股阴风袭来,我猛然觉得周身一阵阴凉,这是极其浓郁的阴煞之气。
身边的老叫花子,仿佛攒着劲儿一样,身体紧绷着,随时像要展开行动,我紧张的不知所措,但这阴煞之气却仿佛路过一样,一刻不留地朝着另一个车厢而去。
我眼神不受控制的向另一个车厢看去,黑暗的车厢里,一条条灰色的烟气儿,就仿佛有生命一样,逐渐在那个车厢汇聚。
“什么鬼东西?”这一幕实在是太反科学了,我抓着老叫花子的胳膊,哆哆嗦嗦的问道。
“嘘!!!”老叫花子被我一抓,立刻捂住了我的嘴,气急败坏的嘘了一声。
一阵强风吹过,阴冷的风,吹的人骨头缝都哆嗦起来,配合着眼前这恐怖黑暗的氛围,说这车厢是地狱也不为过。
这时,在那头大喊大叫的虎子,突然“咦”了一声,我被声音吸引,向虎子那头一看,一道绿光。
绿光很是微弱,雾蒙蒙的一层,看着其实和磷火,也就是鬼火非常的像,但是这团绿光,却给人一股温暖的感觉。
远远看到这一幕,我明白了,这些人身上有宝物。
他们是盗墓的。
“什么宝贝,竟然引来这么大动静……”我挣脱了老叫花子的手,低声喃喃问了一句。
盛京城是一朝古都,经常遇到这样的人,很多东西在内地不好出手,得了好东西的人,就会聚到岫岩倒卖。
这绿色光芒仿佛不是光,是个实体,仿佛有生命一般,一闪一闪的,仿佛还要挣扎。
幽暗的绿色光,照明范围不足小,并没有使车厢里光亮一点,反而给黑暗染上了一抹绿色。
这绿色的色泽,同样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眼见绿色光也流淌到那个大个手办身上,老叫花子蓦然惊起。
我一愣,呆呆问道:“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