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伟啊,这次出征,你需多多注意”
董卓府上,一个显得比较隐秘的房间之中,董卓望着华雄如此说道。
华雄闻言道:“相国还请放心,那朱儁以往名声不小,但在我看来的,不过是插标卖首之徒罢了
斩之易如反掌
这厮,自己想要造反就造反,非要在这里胡乱攀扯。
硬是赖到我头上,说是我将他给逼反了。
好没道理,好无耻
今番我就将他脑袋斩下,好好的问问这厮,还敢不敢这样胡乱诬陷好人了”
董卓见此,脸上露出一些笑容。
摇了摇头:“朱儁这厮,枉我之前这般信任他,结果他却如此对待我,着实过分。
将这厮斩了是必须的。
我也相信公伟你有能力将之给斩了。
不过我让你多多注意的,并不是朱儁。
明面上的战斗,不论是谁在前面,有公伟你出手,我都不担忧,他们只有死的份。
我所担忧、让你注意的,乃是那平贼校尉孙杰”
董卓话不曾说完,华雄的双目已经立了起来。
“这人有问题我这就将之给砍了
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充大尾巴狼”
他说着,转身就要出去砍孙杰,整个人彪悍的一塌糊涂。
董卓忙伸手拉住华雄,让华雄别这样冲动。
“这人,确实有问题。
倒不是说会在战斗之中,对你坑害什么的,最大的问题,是这人不是咱们的人。
是那些朝廷官员的人。
朝廷官员里面,基本上没有什么兵权。
我等来到关官那里人手里没有兵马,咱们的日子,将会变得更加不好过”
董卓拉住华雄语重心长的说道。
日子不好过
这完全没有感受到啊
朝堂之上,当着天子的面,没事了揍揍那些身手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的弱鸡,再培养一些神匠,弄出上好的纸张,并抢些商路,赚些小钱钱
这日子不是过的挺滋润的吗
是你空有一身武力不知道动用。
日子过的难受的,也是你自己而已,别把我给带上
果然,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同
董卓不知道华雄想法,依旧是在这里望着华雄开口道:“现在,这些人想要谋求的兵权了,就跟咱们之前的时候,谋求财权是一個道理。
兵权这东西,不能让。
那些人中的很多,都没有安什么好心思。
若让他们再掌握了兵马,那今后咱们这里,将变得更不好受。”
董卓的声音继续响起。
华雄闻言,显得不解的道:“既然相国你知道这些人不怀好意,也不想让他们获取兵权,那为何还要还要让他做平贼校尉,带领兵马
当时直接拒绝了也就是了。”
董卓叹口气道:“哪有这样简单的事
有些时候,人往往也是身不由己。
治理天下,还有收取税赋等等东西,都还需要依靠这些人。
今日那些人要辞官不干,看起来是被公伟你揍了才这样做,其实也并非如此。
他们就是在那里,展现他们的力量。
明白白的告诉我,我离不开他们。
而王允这人,虽为朝廷官员,但做事情还算可以。
若非有他在这里忙碌,做出不少事情,我们这里有不少的钱财都收取不上。
在朝堂之上,也多顾大局。
这人以往倒是没有提出什么要求。
这个时候,举荐了孙杰这样一个人,让其来带兵出征,我这里也真不能将之给彻底拒绝了。
需要给他一些适当的好处,给他一些面子,让他在之后,好继续给我做事情”
华雄使劲的晃晃脑袋:“这样多的弯弯绕,听得人头都晕了”
董卓见此,摇摇头,露出一些苦笑道:“谁耐烦这样多的弯弯绕
但现在形势比人强,事情赶在这里了,没柰何,也只能是这样做了”
华雄思索一下,望着董卓道:“那相国既然是要给这王允等人面子,今后还要使用他们,岂不是说,这些兵权,就这样给出去了”
听到华雄这样问,被自己给绕晕的样子,董卓忍不住的露出一些笑容:“倒也不是这样,这兵权说什么都不能给他们。”
华雄茫然,看起来像是被董卓的话,给彻底的绕晕了。
“那那该怎么做”
董卓笑道:“好办,之后上了战场,你想方设法的,将这人给弄死也就是了。”
华雄闻言,双目不由一亮,但很快就又显得茫然了,他出声道:“这样王允等人那里,就不会心生不满了”
董卓闻言道:“这就看公伟你的手段了,上了战场谁都可能会死。
只要公伟你能够让他死的合情合理,别人不知道。
那么这事情,也就顺理的解决了。
王允他们,也说不出来什么。
毕竟面子我也不是没有给他们,是他们手下的人太不争气了。
打一个区区朱儁都战死,这事情可怨不得旁人”
华雄闻言,顿时笑了。
伸手在胸膛上拍拍:“相国只管放心
别的事情我或许弄不好,但宰个人,还是不成任何问题。
咱就是靠这个吃饭的”
看他这样子,董卓还真的是不放心
“公伟,这可不是简单的杀人,背后牵扯的东西很多,与你在战场之上杀人,并不一样。
需要将首尾做干净”
董卓出声交代提醒。
华雄用力点头:“我明白,相国只管放心
绝对会让那家伙死的干干净净,利利落落的”
虽然华雄这样说了,但董卓还是不放心。
而是转头望向李儒,让李儒多与华雄交代交代。
论起如何比较顺理成章的将人给阴死,李儒在这上面,很是有心得。
李儒当下就笑眯眯的和华雄说起了这事情
没过太长时间,李儒就已经是与华雄分析了,在出征之后,他们可能会遇到什么情况,并根据不同的情况,告知了华雄该使用什么样的手段
仔细的听了一阵儿之后,华雄忍不住对着李儒竖起了大拇指。
“强真有你的
论起在阴人上面,我是远远不如文优”
华雄由衷的出声赞叹。
华雄这是真的在赞叹。
李儒在这上面,确实是行家。
尤其是这家伙在说起这种种勾当的时候,一直都是笑眯眯的。
这更加让人觉得莫名的心寒。
这李儒,真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不过想想也能够明白,这是一个连以往的废太后,还有废帝,都能够亲手弄死的人。
现在算计一下这孙杰,倒也不算是什么了
华雄并没有立刻带兵出征。
毕竟兵马出动,除了需要汇集兵马之外,还需要筹备粮草。
这些都需要时间,并不是说三两日就能够筹备齐全的。
所以华雄此时并没有离开关中。
这个时候,正亲自带着一部分兵马,在长安这里筹备粮草抄家
抄朱儁家这件事情,是在朝堂之上,当着天子的面直接定下的。
抄家得来的粮草,将会用来攻打朱儁。
带兵出征的是华雄,之前和朱家有过节的,也是华雄。
那这个时候,自然是华雄亲自动手做这件事情了。
朱皓这里,显然是早先一步得到了消息。
此时大门紧闭。
华雄这里的人,喊了几句之后,无人应答。
华雄直接下令强攻。
有西凉铁骑,直接找来极其结实、可当做大梁的木头,用绳索捆了。
十个强壮的西凉骑兵一面五个,分列两侧,各自拉着绳索,直接就将的这粗大横木给拉了起来。
然后发一声喊,一同策马直奔朱儁家大门而去。
“轰”
只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烟尘四起之中,朱儁家这极其厚重的大门,直接就被撞的整体拍打在了地上
华雄一声令下,如狼似虎一般众骑兵,踩踏着朱府大门进去。
然后开始在里面进行搜查。
里面跟着有行家里手。
将朱家砌在墙里面的,埋在地下的,以及暗门之中的都尽数弄了出来。
一开始被兵卒们围拢起来,在这里看华雄抄自己家的时候,朱皓只是面色铁青,还能保持平静。
但是,在见到他们家那藏的极为严实的各种贵重东西,都被挖出来之后,就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这可是他们家的命根子
极其辛苦才得来的东西。
“华雄莫要将事情做绝
今后好相见”
他红着眼睛喊道,并进行挣扎。
“逆贼也敢多言
若非有人与你求情,一家老幼,都给你斩杀完了
谁日后与你相见”
华雄喝骂。
“今日如此待莪,今后也会有人这样待你”
华雄呵呵冷笑:“我又不做什么造反之事,抄家也抄不到我头上。”???????
见到朱皓犹自不服的样子,华雄懒得与他多言。
手中三尖两刃刀信手挥出,横击在他身上,直接将他两条腿打断。
痛的他满地打滚。
“你你敢违背天子诏书”
朱皓缓了一会儿,颤声怒斥。
华雄嘲弄道:“你们朱家都造反了,这会儿还有脸说天子诏书
天子诏书只是说,不将你们满门抄斩,可没有说不能打”
一句话将朱皓噎的说不出话。
华雄扫视了一眼,就令兵卒,将朱皓身上衣衫靴子这些尽数扒了,赤条条。
“你安敢如此羞辱于我”
朱皓出声咆哮。
“这也是一样是财产
天子诏书说,抄没你家所有财产,我只是按照天子诏书行事而已”
华雄冷冷的出声说道。
朱皓死死的盯着华雄。
华雄让人找来笔墨,在朱皓脸上,写下逆贼二字。
又找来牌子,写上相似字样。
然后吩咐兵卒,弄起架子,将朱皓绑在上面,一丝不挂的进行游街。
“你敢”
朱皓出声怒骂,目眦欲裂。
心中既恐惧,又升起了浓浓的后悔。
华雄笑了笑:“真将自己当成人物了
你父子既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那自然是应该让长安,以及关中众人,都好好看看反贼的风采”
说罢吩咐兵卒:“长安游行三天,然后再在关中游行,以儆效尤
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人,且不可让他死了。
不然,他就感受不到羞臊了”
“华雄,你个狗贼”
朱皓出声怒骂。
但没有用,被人在牛车上拉着,开始游街
没过半日时间,有人匆匆来告,说朱皓羞愤交加死掉了
边上有人闻言,显得有些担忧。
毕竟天子下达诏书,可说了不杀朱家的人。
而朱皓此时死了,岂不是麻烦
华雄笑道:“我可没有杀他,是他自己知道自己家造反,有愧于天下,有愧于天子,自己羞愧死了,与我何干
天子诏书可有说,不能对这等逆贼游街
道理在我这边,走到哪里我都能说得清。
谁要是觉得我做的不对,尽可前来找我辩论。
看看我能不能将之辩的哑口无言”
朱家的其余人倒还好说,朱皓一定是要死的。
这人倒是一个有些手段的。
既然早就将之得罪死了,不将其除掉怎么能行
边上许褚闻言,对着华雄竖起了大拇指,觉得自己主公说的非常有道理
朱皓之死,确实引起了一些震动,却也无人前来找华雄辩论此事
长安城外,华雄翻身上了乌骓马,拔出腰间霸王断刃,斜指苍穹。
“出征斩尽逆贼”
华雄出声喝道。
声音隆隆,带着无尽的霸气与杀伐之气。
“出征斩尽逆贼”
身后众多兵马,跟着大吼,气势冲天而起
隆隆怒喝声中,华雄纵马率先而行,身后大军跟随。
时隔多日,将要开启一场新的征伐
孙杰带着他的兵马,随着华雄大军而行。
面上满是笑容。
但望向华雄的背影时,偶尔会有阴冷的光一闪而没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