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将军果然是用兵的好手。
我以往也没少带人厮杀,也没少见过兵马,但如同华将军这样用兵严整的,确实一次见到。
朱儁那贼子,我以往也曾见到他用兵,虽有些门道,有大将之姿。
但是和华将军这样的帅才比起来,也只能勉强算是一个将才,差华将军差远了。
原本我对此行还有些担忧,但此时见到华将军兵马威风,却是一点心都不担了。
这朱家也是瞎了眼,招惹谁不行,非要前去招惹将军”
行军一日之后,扎下营寨,华雄令人休息,并埋锅做饭。
一切收拾停当,吃过晚饭,孙杰来到了华雄这里,一番交谈之后,望着华雄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孙杰此人,四十岁上下,身子算不上健壮,不过精神气这些倒还可以。
身上穿着皮甲,但却有着儒雅书卷之气,自身上传递而出。
一眼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倒不是什么带兵之人,反而更像一个出谋划策的幕僚一般。
这人乃是文官出身,与弘农杨家,有着很深的关系。
与王允关系也很是不错。
不过此时他望着华雄开口说话,倒是喜咪咪的,态度恭敬,不曾有半分怠慢的地方。
不似其余文人士子,对华雄等武人那样,带着一种来自于骨子里的傲慢与高高在上。
说话做事这些,都以华雄马首是瞻。
“区区朱儁,何足挂齿我打他易如反掌
这等人也配与我华公伟做对手”
华雄开口,提及朱儁的时候,言语之網
随后又转头望向孙杰道:“你这人倒是不错,不似其余文人那样,婆婆妈妈。
那些人,明明身上屁本身没有,手指头一戳就倒,一巴掌就能呼死的人,说起救国救人的计策,半個有用的屁也放不出来。
偏偏还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武人的样子。
觉得自己像是有天大本事一般”
听到华雄这般说,孙杰道:“华将军哪里的话,我虽是文人出身,但做的最多的,还是这带兵打仗。
文有文的用处,武一样有武的用处,都极其重要,缺一不可,谁又能够比谁高贵到哪里去
不瞒将军说,我本身对这样的人,也极为看不上。
不少时候,都想要拎着刀子,将这些人给砍了。
什么玩意也敢在那里装的高高在上”
如此说着,面上带着愤慨之色。
华雄闻言,对待这孙杰的态度,越发好了起来。
“说的好
若这天下文人,都如同你这样,哪里还有这样多的鸟气
你这人不错,看着顺眼。
说实话,本来还想着,你若也是如同那些玩意一样,之后进了战场打起仗,我须寻个法子将你给弄死,免得在跟前惹人厌。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既你不是那等惹人厌弃的人,我这次就带你立下大功,多砍上一些贼人脑袋,叫你也升官”
听到华雄这话,孙杰眼皮子跳了跳,脸上带着笑道:“有华将军这话,末将就放心了。
打仗这些,我并不太擅长,这次有华将军带着,必然是能够立下诸多战功,全靠将军携带。
该怎么做,全凭将军吩咐,绝对不会有什么含糊”
说到后来,他面上带着郑重之色。
“且放宽心,功劳少不了你的”
一番诉说之后,孙杰从华雄这里辞别,回到他兵马那里。
华雄面露若有所思之色,显得有些意外。
原本的时候,他还觉得这孙杰会不老实,会趁机搞上一些事情。
但是现在看起来,却并非如此。
这人不仅仅不搞事,相反还老实的令人意想不到。
过来所说的话都是恭维,而且也明确表达了,以自己马首是瞻的意思。
在接下来的战斗之后,他不会胡乱插手,全凭自己自己吩咐。
这是担忧搞事情的话,会被自己直接抓住把柄给砍了吗
华雄如此想着,不由笑笑。
看来自己当着天子的面,以及众多文武大臣的面,闹了那么两次,还是非常有用的。
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众人,别招惹自己。
不然,管你是谁
果然,这人都是怕横的。
不过,通过这样的办法,就能够在自己这里苟下去吗
站在这里思索了一番之后,华雄大概也弄明白了,这孙杰会来到自己这里,说上这样一番话,并表现出这样态度的原因所在。
一是真将自己当成了纯粹的华蛮子。
二来便是兵权
兵权这一点,是最为主要的原因。
将这些想通之后,华雄面上露出笑容
孙杰回到自己营帐之中,面上同样也露出笑容。
只不过他这笑容,与之前在华雄帐中之时的笑容,已完全不同。
不再满是谦恭。
变得嘲弄和不屑,满是高高在上。
他坐下来,心情变得轻松起来。
“华雄”
他摇了摇头,果然只是一个蛮子。
这样的蛮子,其实对付起来最是容易。
只需与他说上一些好听话,多捧捧他,在他面前表现的恭顺一些,这等人很快就会被弄得找不到北。
如此想着,又朝着地上轻呸了一口。
也不看看他自己是什么货色,也配被自己如此称赞
原本依照他的意思,此番终于是能够带着兵马征战了,那在战争之中,需要多展现一下自己的本事,多立下一些功劳。
并趁机做上一些事情,从华雄这里多弄走一些兵马,来个以下指挥上。
如此才能展现一下自己的才能。
但王允专门与他进行了交代,让他一路上不许轻举妄动。
只需藏拙,小心谨慎的应对,不许与华雄硬顶。
战场之上,也都需要听从华雄这个主将的命令行事。
只要华雄不指挥着他手下的兵马故意去送死,那就不必多理会。
王允之所以会与他交代这样的话,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所谋求的是什么。
他所谋求,就是在手里握上一些兵权。
也知道董卓那里,对于此事心中必然不舒服。
所以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张扬。
老老实实的进行藏拙。
不让董卓那里觉得扎眼,不觉得自己这里掌握了一些兵马之后,会成为威胁
如此才能将这兵权给握牢了。
只要过了这一次的讨伐朱儁之战,那这些兵马,基本上也就彻底的掌握牢靠。
至于在此战之中,立下一些功劳,或者是通过一些手段,给华雄使一些绊子之类的,都是次要的
不得不说,王允此人确实是一个有本事的。
特别是没有将董卓算计死之前,还没有开始膨胀开始飘的王允,在行事上面,有着诸多的可圈可点之处
坐在这里,盘算了一阵儿事情,怀着美好的心情,孙杰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便是一路的行军,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不过这孙杰,却是很快就和许褚、于禁、高顺、王远等人熟络了起来。
他很会说话,而且为人也没有什么架子,很会恭维人。
所以与许褚、于禁、高顺等人相处的还不错。
当然,若说的具体一点的,是和于禁、王远、王成等人相处的不错。
高顺不苟言笑,心思多在操练兵马上。
许褚之前见到了自己主公是何如对待长安之士出身之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好感。
那些之前对文人所有着的,一些天然敬畏感逐渐消失。
和孙杰说话的时候,目光总是容易朝着他的要害处飘。
哪怕是孙杰这厮,心中有着诸多想法,时间久了,也不可避免的被打量的心里发毛
除此之外,他还喜欢找华雄这厮手下的军师的说话。
想要看出,这叫做贾诩的军师祭酒的虚实。
他文人出身,自然知道这文人的可怕之处。
经过这一番的试探之后,他已经确定,华雄以及其手下的这些将领们,都是十足武夫。
不足为虑。
所忧虑的,便是这个军师。
毕竟这是一个文士。
听说还是华雄这厮,专门拿着兵刃架在脖子上,将他给请回去的。
这样的人,说不定真有本事在身。
华雄等人看不穿自己心思,这家伙或许能够看穿。
所以需要小心的试探一番,看看这华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结果一番的接触试探之后,他发现这贾诩,就是一个平平无奇之人。
身上没有任何的出彩之处。
在他所接触过的众多文士之中,这贾诩简直就是那路边长着的野草,不见任何出奇的地方
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之后,他显得有些懵。
觉得是自己看错,不应该这样才对。
毕竟华雄为了请这人,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这人不应该这样平凡才对。
于是,孙杰就开始了新一轮试探与观察。
这一次他更加的用心和仔细。
结果一番的试探之后,他确定了自己之前得到的结论,没有任何的错误。
这贾诩贾文和,就是没有丝毫可取之处。
自己是在有意藏拙,而这贾诩是本身就拙
在确定了这个事情之后,孙杰躲在自己营帐之中,笑的肚子疼。
这华蛮子还真的是一朵奇葩。
竟然找了这样的一个人来做他的军师祭酒
这可当真是令人,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想起这贾文和,是华雄当初在洛阳和牛辅喝酒之时,当做零头白赢的之后,就更乐了。
这贾诩果真是半分才华也没有,不然也不会被牛辅如此对待了。
偏偏这华雄脑袋不太正常。
别人弃之如敝履的货色,他反倒是当成了宝
这眼光,真的是绝了
一番试探之后,孙杰对华雄以及华雄帐下的重要人物,给出蛮子、武夫、蠢蛋之类的评语。
然后,就变得轻松起来。
依照自己的能力,在这样的一群人之中,想要搞些事情,易如反掌。
但偏偏司徒公不让。
那就先蛰伏下来好了。
自己做上一些事情,尚且如此容易,那想要蛰伏下来,岂不是更加简单
在孙杰心情愉悦之中,大军一路出了关中,朝着洛阳而来
从得到的情报来看,朱儁大军并没有在洛阳这里驻守。
主要是洛阳城残破,并且洛阳周围广大地区的百姓,都被迁徙去了关中。
朱儁得到钱粮,征发民夫也找不到人。
所以就带着手下兵马,在中牟那里进行屯驻。
不过就算是这样,在出了关中之后,华雄也行军也一下变得谨慎了许多。
探马这些,派出去很多
一路行进,路上见不到太多人烟。
过了洛阳之后,继续朝着东面前行。
华雄已经得到了情报,汜水关虎牢关两处关隘,朱儁都有派兵马驻守。
“将军,走虎牢还是走汜水”
孙杰望着华雄出声询问。
“走汜水关”
华雄连必要的考虑都没有,便直接斩钉截铁的做出了决定。
“老子这个汜水关都督的职位,还没有卸任呢不从汜水关那里走,从哪里走
必须从汜水关这里过,将汜水关重新打下来再说”
“只是听说朱儁那里对汜水关那里,修整了一番,变得更为坚固。
比虎牢关那里更为坚固。
而且派遣的兵马,也比虎牢关那里多”
孙杰开口说道。
“那又如何”
华雄看看了他一眼说道。
“不过是土鸡瓦犬罢了”
说罢下令,带着兵马直接朝着汜水关而去。
孙杰见到华雄做出这等选择,心中不由暗自冷笑。
这厮,果然听不得人言。
自己越是这样劝说他,他越是要往汜水关而去。
如此也好,就看他是如何让麾下将士,在汜水关那里流血的
兵马一路而行,很快就到达了汜水关。
在见到了汜水关这里的布置之后,孙杰心中冷笑更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