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原计划是奉命协助朱雋剿灭黄巾军的,现在朱雋已被黄巾军打败,正往长社而去,曹操也只好投长社,与皇甫嵩、朱雋合力剿贼。????
临近长社时,曹操先使斥侯打探消息,得知波才已将长社团团围住,只好对王景道:“贤弟此番也入不了长社,不如便驻军在此,以观其变吧。”
王景只好谢过曹操,从命而行。
据史料记载,波才不识兵法,让黄巾军依草结营,结果皇甫嵩放了一把火,风助火势,将围在长社外的黄巾军一举歼灭,波才侥幸逃脱,往阳翟而去。
现在王景需要了解的是,从长社去往阳翟有哪些道路,波才最有可能走哪一条。
若能半道截杀,方慰兄长王盖在天之灵。
曹操见王景在观摩地图,饶有兴致的问道:“有什么想法”
王景见了曹操,连忙起身:“见过骑都尉。”
曹操笑道:“骑都尉又不是什么大官,你我二人勿须客套。赏脸的话,叫一声孟德兄,我也是担得起的。”
曹操出生于永寿元年,即公元155年;王景出生于建宁元年,即公元年。
曹操长王景十三岁,称叔伯不恰当,称兄道弟,勉强还算合适。
王景见曹操盯着自己案桌上的地图看,便解释道:“听说波才依草结营,倘若一旦起风,必遭火攻。吾料波才兵败之后必走阳翟,欲半道截杀。只是此去阳翟有两条路,不知波才会走哪一条。”
曹操大为奇之,道:“贤弟熟知兵法,将来必成大器。”
王景谦虚道:“岂敢岂敢,纸上谈兵而已。”
曹操不答话,绕过案桌,看了地图一阵,发现此间通往阳翟的两条路分别为官道和山道,官道自然相对平坦,通畅;山路则狭窄,多阻碍,但是较为隐秘。
曹操笑道:“吾让波才走哪条道,他便走哪条道。官道坦途,利于我军突击,便让他走官道吧。”
王景:“”
曹操哈哈大笑,负手出帐,吩咐副将道:“汝注意风力,一旦起风,可往东面小路上堆放干柴,燃起烟火,不得有误。”
王景顿时明白了,曹操这是要以山路烟火告诉波才,山中有伏兵,逼其走官道。
按照常理来说,波才如果只是率领小队残兵跑路,选择山路的可能性较大,那么官兵料到他走山路也并没有什么好意外的。故曹操再以烟火迷惑,使之不敢投山路而去。
不出两日,有西风起。
曹操看了下风向,正好是从长社往波才主营帐的方向吹来,于是便派人往山路堆积干柴引火。
王景换上甲衣,提剑出帐。
那些从颍川跟来的百余残兵大多数已恢复了伤势,便堵在王景帐门,要求出战。
王景道:“你们都是朱将军麾下的将士,可于今夜进入长社,重归朱将军麾下统一调配,不必随我出战。”
一老卒道:“郎君此言差矣,吾等已是颍川阵亡之人,今重获新生,自愿归于王豫州麾下。”
王景寻思,以自己目前的武力,若与波才单打独斗,或许勉强能胜。倘若他在逃走的时候身后再跟了数十上百名的黄巾军,自己不但拿不下波才,搞不好还会被波才拿下。行军打仗可不能矫情,遂准许这些汉军随自己前往官道设伏。至于回到长社之后,他们的归属再另作计较。
曹操派人往山道上放火,已经算是帮了王景一把,断无道理再将朝廷的军队借给王景。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趁火起时,与长社的皇甫嵩、朱雋里应外合,突袭波才。
却说那波才围了长社几日,打退了皇甫嵩的几次进攻,正意气风发,让人写战报送与巨鹿天公将军张角处。
战报不值,妄言大汉王朝气数已尽,黄天必胜。
相对来说,长社内的气氛就要凝重得多。
不过皇甫嵩却笑道:“今日风起,乃天助我也。经过前几番的诈败,波才必然轻视吾等,破贼便在今夜。王豫州”
“呃,啊”王允显得有些魂不守舍。
在来洛阳的途中折了长子王盖,今又在颍川丢了次子王景,莫非天要让吾绝后乎
朱雋将实情告知皇甫嵩,皇甫嵩叹了口气,道:“既如此,王豫州可带人在城头上举火造势,不必出战。”
随后,皇甫嵩派人捆苇杆为火把,遣精锐将士突出城去,又令人擂鼓造势,以疑敌心。
是夜,风势越来越大。
城中精锐冲出城外肆意放火,风助火势,城头鼓声雷动,火光冲天,一时难以分辨兵力的多少。那些黄巾军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心慌之下,胡乱奔走,自相踩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皇甫嵩看准时机,与朱雋各执一路兵马,挥军杀出城去。
波才的战报尚未送出,已被打翻的灯油点燃。那竹简跌落在营帐的一角,瞬间将营帐引燃。
波才也试图重新组织兵力应战,但所谓兵败如山倒,这些黄巾军哪里还把他的命令放在眼里。这一刻,什么都没有保命重要。
波才无奈之下只好率军朝东而行,又遇上曹操率军夹攻,大败而走,从者不过数百人。
此刻的长社声威大振,鼓声更是擂动不息,波才听闻擂鼓之声,只道汉军追来,慌忙拍马逃走,将那些步卒尽皆抛弃。有战马跟从的,也就十余骑而已。
行至东山脚下,波才望见山腰有烟火漂浮不定,暗自思讨:这种时候,荒山野岭为什么会有人烧火
从者道:“莫不是官兵料到我们会从山路而行,所以提前作了埋伏”
波才想到兵败之后,从东面杀来的那支汉军,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遂转向官道而去。
听到渐渐靠近的马蹄声,王景不紧不慢的将手中火把向身后一扔,火油“腾”的拔地而起,沿着王景事先铺设的苇杆将整个官道拦腰阻断。
波才又见火光,不禁心寒,正欲勒马掉头,却见火光之前有一道身影巍然不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