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才既死,讨伐黄巾的战略又要重新部署了。
正商议间,守军来报:“城外来了千余兵马,说来相投的。”
皇甫嵩、朱雋等亲至城楼察看,只见来者亦身着汉军军服,为首者两耳垂肩,双手过膝,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其左边一将髯长二尺,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其右边一将豹头环眼,燕颔虎须。
王景一见这形象,心中已猜到七七八八。
虽与影视形象有着较大的差异,但基本特征还是把握住的。
皇甫嵩在城楼上问道:“来者何人”
城下大耳朵将军回应道:“某乃涿郡刘备刘玄德,遵北中郎将卢植卢子干之意,前来颍川与两位将军汇合,共剿黄巾逆贼张宝、张梁。今有卢中郎将亲笔书函在此,请两位将军过目。”
皇甫嵩令人取来书函,果然是卢植亲笔手书,遂开城放刘备等人入城。
王景有些郁闷,虽说这一路见了不少大佬,但没一个是可以招揽的。
现在长社可以说是猛将如云,于是皇甫嵩将兵马分为两路,自与曹操进讨汝南;朱雋、王允和后来的刘备讨陈国。
行军之时,王景见张飞心情不佳,寻思关羽、张飞现在跟随刘备的时间不长,不知道可不可以挖一挖墙脚。
名将虽有主,我来松松土。
思虑及此,王景便欲上前搭话。可张飞跟王景不熟,对其爱搭不理的。
王景无奈,只好拿出杀手锏,道:“将军,想喝酒不”
张飞环眼一亮,随即又小心冀冀的问道:“这行军途中,可以喝酒吗”
王景道:“家父王豫州,有事小弟一力承担。”
张飞道:“仗义,俺老张就喜欢跟仗义的人交往。你稍微片刻”
王景见张飞拍马赶上刘备,低声对刘备说道:“大哥,俺想尿尿。”
刘备亦低声道:“速去速回。”
“诶。”张飞应了一声,急忙回来,与王景悄然没入附近的高梁地里,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行军途中饮酒,还不够羞羞吗
酒过三巡,张飞也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刘、关、张三人一开始是跟随卢植的,后来卢植被小黄门左丰陷害,郎当入狱,张飞欲救,刘备不允;接着在与黄巾军的战斗中,意外救了取代卢植,新任东中郎将的董卓,董卓待他三人甚是无礼,张飞欲杀之,刘备又不允。
不能快意恩仇,这让张飞感到十分憋屈。
王景趁热打铁,道:“我比翼德兄稍好一点。从太原到洛阳之时,家兄不幸被贼人波才杀害,前些天,被吾发现波才竟是黄巾贼寇,遂率一小队人马半路将其截杀。朱将军与家父不仅不怪罪,反而予以褒奖,真是痛快”
张飞面露羡慕之色,但仍是摆了摆手,道:“我们不一样。你杀的那是贼寇,自然无话可说。俺老张要杀的是官兵,大哥岂能不权衡利弊”
王景:“”
谁把张飞演成李逵那个憨憨的你站出来保证不打死你
闲聊之后,王景笑嘻嘻的对张飞说道:“我与翼德兄相见恨晚,不如”
张飞“豁”的一下抬起头来:“对,不如你加入我们”
王景:“”
张飞道:“俺看你也不想一辈子跟在王豫州的屁股后面,逢人便说家父王豫州吧男子汉大丈夫,要建立一番属于自己的大业”
话音未落,王景忽然伸手止住张飞,道:“有人”
说时迟,那时快,十余把长矛穿过高梁林,直勾勾的对准了张飞和王景。
原来是军中负责监察行军纪律的军官,发现竟然有人在行军途中溜出队列去喝酒,这不开玩笑吗
面对汉家军官,王景与张飞既不能反杀,也不能逃脱。
眼看就要被抓去就地正法了,只听王景淡淡的说了一句:“家父王豫州。”
王景和张飞一起被带到几位将军面前,朱雋欲给王允面子,道:“令郎年少,又无军中职务,我看难以军法从事。还望王豫州严加训斥,往后万勿坏了军规。”
王景心道,这就对了嘛。
历史教材上说的封建社会,官僚主义,不就是这样官官相护的吗
谁知王允却道:“犬子破坏军规,罪加一等,拖出去重责四十杖,以观后效。”
王景:“”
这不是父爱如山体滑坡了,这特么是父爱如山崩地裂啊。
王允说罢,犹豫了一下。
如何处置张飞,这是个问题。
一方面,刘备自曝汉室宗亲,又是卢植的门生,多少要给点面子;另一方面,张飞是被王景撺掇出去的,其罪责不能高过王景,否则就有徇私之嫌。杖责王景就是严明军纪,以儆效尤,让大家知道我王允大公无私的。如果被人看出循私,那王景岂不是白挨打了
尚未开口,刘备起声道:“舍弟鲁莽,破坏军规。考虑到其有军职在身,当与主犯王景同罪。”
朱雋:“”
杖责四十
有军职的,这都够斩首了知道不
罢了罢了,一个太原望族,豫州刺史。一个汉室宗亲,卢植门生。
你们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嘛
张飞从军的时间不长,又一直跟着刘备这个好大哥,哪里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没错,违规喝酒,该罚则罚,该杖责就杖责,俺老张也不是承受不起。可遍观诸位脸色,事情好像不是这么简单的。早知如此,这酒不喝也罢。
王景有言在先,有事会一力承担,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否则怎么招揽天下豪杰便仗义直言道:“翼德兄违犯军规,皆因景而起,景愿一力承担,打我博,看能不能收卖张飞的人心。
刘备在旁边听了觉得有些奇怪,王家小子真有这么仗义还是想替他父亲收卖人心来的
不过翼德重义,刘备心里是很明白的,他一定会感激甚至欣赏王景的仗义,但绝不会背叛自己。
刘备倒是也想站出来替张飞承担一些,但这么做,只会让朱雋为难。再说了,喝酒误事,借此机会给他一个教训也并不见得是坏事。遂默不作声,但凭朱雋发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