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似乎又突然想起什么,对着那纪纲问道:“你现在有其它事忙吗”
纪纲闻言一愣,不明白朱瞻基为何这么问,但还是回道:“暂时没什么要紧的事。”
听到这话的朱瞻基顿时笑道:“那正好,走,跟我去打会儿羽毛球。”
“羽毛球”
纪纲茫然的看着朱瞻基,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直到在朱瞻基的带领下来到了北镇抚司的一处空院内,在朱瞻基的讲解下,纪纲终于明白了。
而这纪纲毕竟是习武之人,很快便习惯了朱瞻基所说的这种游戏方式,与朱瞻基之间也渐渐打的有来有回。
很快,二人在这激烈的运动量下,浑身冒汗。
可从始至终,朱瞻基就一直都全身心的投入在这打羽毛当中,一句话也没说。这让纪纲感觉到异常的疑惑。
本以为朱瞻基专门将自己叫过来应该是有什么话对他说,却不曾想,竟真是叫自己来陪他打球了
这羽毛球虽然打起来也确实有点意思,可他纪纲面对眼前这长孙殿下,能有这个雅兴
而在他的对面,朱瞻基在听到脑海中那系统的提示音告知任务完成后,便直接停了下来。
他慢悠悠的将球拍一收,躺在大院一旁的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喝了口水。
瞧着站在自己身边像是在等待什么的纪纲,随口说道:“行了,今儿这球就打到这里吧,纪指挥使若无事的话就去忙吧。”
朱瞻基的话说完,纪纲彻底愣住了。
心说不是你t命人喊我来的吗
现在又叫来打羽毛球,打完就开始赶人了
感觉自己跟妓院的婊子似的,用完就丢
妓院的婊子你玩完也还得扔俩钱吧
他纪纲就算再不济,也好歹是个锦衣卫的都指挥使吧
就是朝中的六部尚书见了他也不敢如此,就算你是长孙,可还没有册封,也太不将他放在眼中了吧
不过,纪纲此刻的心中就算再生气,也只能忍着。
因为他没有任何可以跟面前这位长孙殿下正面交手的本钱。???????
想到这里,纪纲强忍着心中的不忿,回道:“是,那属下就下去了。”
“嗯”
随着那纪纲离开,朱瞻基瞥了眼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冷笑一声,自顾自的喝起了茶水。
整个锦衣卫上上下下的统领在接到自己的命令后都能及时的赶来,就你纪纲这位锦衣卫的都指挥使事务繁忙赶不过来。
这不摆明了当着所有锦衣卫统领们的面,彰显自己的特殊之处吗
真当他朱瞻基是个年少无知的皇家纨绔了。
连这么点事情都看不出
要不是日后还需要他这个棋子的存在来助自己完成计划,今日便能轻轻松松的办了他。
上次见面还给了他留了些面子,没有当面戳穿他挑拨自己与赵王之间矛盾的意图,这次还变本加厉了。
以为他随随便便的一招便导致了赵王与汉王的造反,以为自己不过就是个可以随意糊弄的小儿
什么东西。
在落了那纪纲的面子,并且敲打一番后,朱瞻基便也不再思考这件事,休息好后便朝着自己府上回去了。
刚刚回到府上,朱瞻基便看到了太子府门外停着的马车,以及正在指挥着下人搬运箱子的老弟朱瞻墉。
走到近前,朱瞻基拍了下背对自己的朱瞻墉,问道:“你小子又在搞什么呢”
见是自己大哥,朱瞻墉便随口回道:“这银子放在府上总归是不安全,你是没瞧见,一早上母亲来来回回在后院的柴房边上转了四五趟。要不是你弟弟我想的明白,这个银子指定是保不住了。”
听到朱瞻墉这话的朱瞻基,顿时大笑了起来。
自己这一家人还真是个个不同凡响。
不过在笑过之后朱瞻基也没再说什么,只嘱咐朱瞻墉适当留点银子给老娘平日里用度后,便朝着府上走去。
但在走进前,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爹进宫后回来了吗”
朱瞻墉漫不经心的摇摇头,道:“没呢,一天了,也没见个人影,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老爷子那边也不说给个信。”
听到这话的朱瞻基算是对自己这个弟弟无语了,顿时笑骂道:“没人的时候你倒是胆子大了,也没见你敢在老爹面前这么说。”
朱瞻墉闻言也是笑道:“当面傻子才当面说呢。”
听着老弟的口嗨,朱瞻基摇摇头也不去管他,径直回到了府上。
不过在听到老爹还没回来的消息后,朱瞻基的心情倒是十足的好。
这都大半天了,还没有回来,为何啊
肯定是因为自己今日说的那些话,被老爷子正教训呢。
要么就是在商讨着那摊丁入亩的事情该如何进行。
不管他们在干嘛,总之不要找自己麻烦就是了。
他们父子间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越折腾,越想不起自己来。
自己也能过两天清闲日子。
最好是他们父子两代把那些烦人的什么摊丁入亩啊之类的政策都实施下去,把麻烦事都解决,再不济学他太爷爷就更好了,把那些什么靖难勋贵、官绅地主,这些会对新政产生阻力的人都给杀个干净。
自己登基后不是更省心吗
想着这些,朱瞻基越发对自己之前将摊丁入亩的政策告诉老爷子的举动感到得意。
这一整天剩下的时间,朱瞻基都没有被任何人来烦他,只管陪着胡善祥那小妮子到处的溜达,似乎又找回了从前那悠闲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
随着清晨的阳光照射进屋里,躺在床上的朱瞻基缓缓醒了过来。
他舒服的伸展了下身体,满脸洋溢着舒服的笑容,想到今日自己只需要再去应付老爷子一下就能再次轻松一整天,那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的难以抑制。
这都多长时间了,整天被老爷子以各种名义折腾,如今终于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可当他睁开眼的一瞬间,便立马被眼前的一张大胖脸给吓了一跳。
差点连卧槽都喊出来。
在看清自己面前这人后,朱瞻基顿时惊讶的喊道:“爹你在我这儿干什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