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朱瞻基惊吓后的模样,坐在他面前的朱高炽顿时笑道:“臭小子,是不是又做什么亏心事了,吓成这样”
朱瞻基闻言,顿时说道:“我做什么亏心事,你这一大清早的跑到我这儿来,睁开眼就看见你,能不吓一跳吗”
朱高炽笑笑不再多纠结这事,反而是一本正经的问道:“爹有件事要问你,你老实交代。”
朱瞻基眉头一紧,不明白老爹这一大早不是爷爷那儿,跑自己这儿来做什么,带着些许的警惕问道:“什么事”
“昨日你去老爷子那儿把你二叔三叔救了之后,可见着什么人去找你爷爷了吗”
听着老爹提起这件事,朱瞻基有些疑惑:“没见什么人啊,爹你问这个做什么”
见朱瞻基也说没什么人去找老头子,朱高炽是真的有些纳闷了,随即便说道:“还能做什么,你爷爷把内阁、六部尚书还有你爹我一通叫过去训了一顿,差点没砍了那夏元吉的脑袋,幸好你爹我拦住了,如今正一个个埋着脑袋想对策呢。”
听着这些话,朱瞻基完全能够想象的出昨天老爷子那儿的场面。
顿时心中窃笑。
闹吧,闹吧闹得越热闹越好,这样就没人能注意到他暗中办的事情,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怕是已经在北平了。
想到这里,朱瞻基顿时将身上的被子往旁边一掀,说道:“行了,爹你就自个儿琢磨对策吧,儿子要去爷爷那儿了。”
说着便要起身。
可听到朱瞻基这话,一旁的朱高炽不禁疑惑道:“去你爷爷那儿你去你爷爷那儿做什么”
朱瞻基道:“谈那个摊丁入亩的事情啊,怎么,爷爷昨天找你们不是为了这事”
朱瞻基这话一出口,朱高炽的眼中顿时精光一闪。
“那摊丁入亩的事情,你知道”
瞧着老爹那激动的表情,朱瞻基突然隐约间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忙推脱道:“也不是很清楚,也就是听老爷子提了那么一嘴。”
可朱高炽哪里会信他这鬼话,尤其是朱瞻基在这短时间内脸色的变化,摆明了这事他肯定是清楚一些底细的。
不然老爷子为什么不跟他们商量,而非要跟这小子私下商议
“臭小子,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跟爹老实说,那摊丁入亩的法子是朝中哪位大才提出来的如今内阁还有六部的尚书们可都等着这人呢。”
听着老爹的话,又是内阁,又是六部尚书的,光是听名字就够让人头疼了,朱瞻基又怎么可能承认。
“儿子不是都说了吗,这事就是听老爷子提了这么一嘴,我哪里知道这些。”
“爹,你倒是腾腾地方啊,儿子我吃完饭还急着去老爷子那里呢,去迟了指不定老爷子又想什么幺蛾子责罚我呢。”
可朱高炽好不容易听到了一点关于这提出摊丁入亩之策那人的线索,又吃准了朱瞻基这小子没说实话,哪里会轻易的放他离开,说道:“别去了,你爷爷现在在太庙里祭祖禁食呢,你小子就是去了也见不着,还是老老实实跟你爹我说说那摊丁入亩的事情吧。”
朱高炽这话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口,朱瞻基顿时瞪大了眼。
“爹,你刚刚说什么爷爷去太庙了禁食禁什么食”文網
见朱瞻基一脸惊讶疑惑的模样,朱高炽倒也没有瞒他,直接便将昨日在朱瞻基离开之后的事情统统讲给了他。
而在听完老爹朱高炽讲述的事情后,朱瞻基那双牛眼瞪得越发大了。
整个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操”
“有没有这么玩的这不是坑人吗”
此时的朱瞻基再没了半点之前享受得意的模样,从老爹朱高炽的讲述中,朱瞻基算是彻底明白了。
老爷子将他们统统叫到跟前训话,那是为了训他们吗
那完全就是为了坑他朱瞻基
当然,在清楚推行摊丁入亩之策一定会面对无数的阻力后,老爷子对他们训话也有统一思想的意思。
但从老爷子对他们处置的办法可以看出,老爷子这么做更多的还是在针对他这个亲大孙。
在清楚与自己这大孙的交谈中已经彻底落入下风,没有了主动权的老爷子,自然是不甘心如此的。
身为皇帝,又是爷爷,还能被大孙子给拿捏了
所以,老爷子干脆就给他使了一招借力打力。
对你大孙子我没办法,毕竟你犯起浑来还真能把你砍了不成。
那好,我不跟你谈了。
咱们俩之间我没有了主动权,可我跟别人有啊
我可是皇帝
不光有主动权,还有掌控一切的能力
老爷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什么内阁大学士、六部尚书,还有太子全都叫到了跟前训话。
同时还威胁。
说的是到太庙里禁食三日,可鬼知道他在里面干嘛了。
压根就是使了一招土遁之术,跑了
将场地留给了他朱瞻基跟老爹朱高炽以及那些大臣们自己勾心斗角。
还专门将他朱瞻基在乾清宫中说的那些话命人写了下来,交到了老爹的手中。
什么意思,这不摆明了诱导老爹朱高炽过来这趟他朱瞻基吗
这也太无耻了吧
打不过就玩赖
亏他还提前预判到了老爷子肯定会追问他其它的法子,所以故意分成了三个方面来说,就是为了给自己争取更多的休息时间。
甚至还想好了在什么地方,多少字数来个断章。
可谁曾想。
老爷子直接来了大司马老师的绝技,我预判到了你的预判。
然后玩了招土遁术
此时的朱瞻基可真是被气炸了。
这尼玛也太无耻了吧
一旁的老爹朱高炽瞧着朱瞻基那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顿时便猜到了什么。
这小子一定是被老头子给坑了
不过在心里偷笑的同时,朱高炽也认定了这件事绝对跟自家这小子有脱不开的关系。
“小子,赶紧说吧,就别墨迹了,那写出摊丁入亩之策的人,到底是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