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场中的战斗后,朱高煦瞧了瞧周围躺在地上的护卫们,随即无趣的将手掌中的武器一扔。
然后转头看向了场边正在磕着瓜子,喝着茶,跟看戏似的朱瞻基。
粗着嗓子说道:“这些人都不行,打的没意思,大侄子,二叔可是听人说你身手很不错,不想下来活动活动身子骨”
闻言,朱瞻基嘴里的瓜子还没磕完,便仓促的说道:“别别别,二叔你还是跟他们玩吧,侄儿可没这兴致。”
瞧着朱瞻基这小子那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连朱高煦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当朱高煦准备起身朝着朱瞻基那边走去休息一会儿的时候,汉王府的管家却匆匆的跑了过来。
“王爷,朝中的六部尚书,内阁中的诸位大学士都来了”
身为汉王府的管家,平日里见的大富大贵也不少,很少有什么动静能让他着急的。
可正因为他是汉王府的管家,所以才比别人懂的事情和道理要多些。
朝中的六部尚书,内阁所有大学士
这阵仗,可谓大明朝一等一的班子了,平日里就是几年也见不着一次。
不仅是他,就是汉王朱高煦自己在听到这话时也是愣了神。
“六部和内阁的都来了”
管家点点头:“正是,都来了。”
眉头紧锁的朱高煦不由疑惑的问道:“他们怎么一起过来了没说找本王什么事嘛”
管家道:“倒是说了,不过说是要求见长孙殿下”
说话间,管家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朱瞻基。
连带着,朱高煦也在听到这话后看向了自己这大侄子。????
“大侄子,你捅马蜂窝了朝廷来了这么大的阵仗。”说完的同时像是想起什么,恍然大悟道:“哦,我说呢,你小子怎么大清早的就跑到你二叔这里来了,敢情是来避祸的。”
在想明白这些后,朱高煦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毕竟,能让这小子跑路到这里来,还引来了六部尚书、内阁所有大学士集体出动,可见这次惹的祸绝对不小。
听着二叔朱高煦以及那管家的话,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的朱瞻基却丝毫没有半点的惊讶。
因为在他听到那管家说六部尚书和所有内阁大学士都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肯定是来找自己的。
而面对二叔的话,朱瞻基也是无奈的耸耸肩,道:“之前侄儿就跟你说了,最近犯水逆,倒霉的很。”
听着朱瞻基的话,二叔朱高煦这次是真的被勾起了好奇心:“小子,你跟二叔说说,你犯什么事了,你要是把二叔逗高兴了,二叔去帮你把他们都赶走。”
可朱瞻基却瞅着朱高煦质疑道:“二叔,你是有多想让大侄子犯事啊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侄儿做了个监国的差事吗,二叔你要是想坐,侄儿让给你。”
听着朱瞻基这话,朱高煦也有些尴尬了,说道:“你看你小子说的,二叔是那幸灾乐祸的人吗,二叔这不是担心你年轻,怕你犯了大错嘛。”
可朱瞻基却哪里肯信他这鬼话:“二叔,这话你自己信嘛”
不过朱高煦也不怕朱瞻基的挤兑,看戏似的说道:“你小子就别跟二叔在这儿卖嘴了,那人都堵到府门口了,你还是自己想想怎么办吧。”
说完,便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等着看朱瞻基的好戏。
听着二叔的调侃,朱瞻基也是一脸的无奈。
自己都躲汉王府了,没想到还是被这些人给发现了。
不过朱瞻基也明白,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自己,如今的京城中也唯有锦衣卫和东厂可以做到。
而那锦衣卫在自己的掌控中,也就是说这件事一定是东厂的人告诉这些人的。
但东厂背后是谁,不言而喻。
哪怕不是老爷子直接动手,肯定也间接的帮了他们。
可老爷子越是这样,朱瞻基就越是不想认输。
他抬头看着一旁的汉王府管家,说道:“去告诉他们,就说本殿下不见,让他们自己回去吧。”
听到朱瞻基的话,管家明显楞了一下。
要知道,外面的可是六部尚书和内阁的诸位大学士
不过既然长孙殿下自己说了不见,他这个做管家的自然不会多嘴,当即便领命走了出去。
片刻后。
那汉王府的管家去而复返。
重新回来的他,面色有些尴尬,来到朱瞻基和朱高煦的面前,有些不知该怎么回话。
可想了想最后还是开口道:“长孙殿下,小的小的觉得您是不是亲自去瞧一眼”
管家这话一出口,不仅是朱瞻基,连一旁的朱高煦都皱起眉头来。
一个管家,竟然敢这么说话。
正当朱高煦想要训斥的时候,朱瞻基却是拦住了他。
朱瞻基很清楚,既然这管家这么说,就一定是有什么突发的状况,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听到朱瞻基询问,那管家这才敢开口道:“户部的夏尚书家眷如今都跪在了府外,说是请长孙殿下饶过夏尚书一命”
“什么玩意儿”
朱瞻基瞪着眼睛问道。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
一旁的朱高煦也是一脸的惊讶。
“还有夏尚书的母亲,一家老小三十四口,全都跪在府外哭闹呢。”
管家的话让朱瞻基和朱高煦半天没回过神来。
直到那朱高煦开口道:“大侄子,让他们这么哭闹下去怕是不好吧要不咱们去瞧一眼”
朱高煦虽然到如今还没闹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这当朝户部尚书的家眷以及老母都跑过来了,这可就不是小事了。
这让外人看了笑话是小事,关键有损皇家颜面,有损朝廷颜面啊
此时的朱瞻基在听到二叔的话后,也只能是点了点头,与二叔一同朝着府外走去。
刚刚走出后院,朱瞻基与同行的朱高煦便听到了那府外一个个女人孩子哭闹的声音。
“老身年迈七十,家中独有一子,若此子有失,我夏府便绝了后啊请长孙殿下开恩,饶过我这儿子吧您若不绕,老身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求求长孙殿下,放过我父亲吧”
“长孙殿下开恩”
“”
犹如哭丧一般的声音在汉王府外的大门口响着。
除了那老母的哭诉声外,还有乱七八糟小孩子、女人的声音,场面混乱不已。
来到那府门口。
朱瞻基一眼便看到了那府外跪着的所有人竟还都穿上了丧服
脑袋顶上盖着一块白布
一时间,朱瞻基感觉自己的脑门都在抽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