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
位于村后开阔的空地之上,本是操练士兵的场所。
刘秀大老远看到校场上的人星星散散,三两成群或在游戏、玩耍,或聚在一起说着闲话,更有一大群人围着看热闹。
哪里有兵的样子散兵游勇在这里都是褒义词,完全就是一帮乌合之众,这样的兵能上战场,能打胜战
说出去鬼都不信
刘秀走路带风,一身气场全开,识趣一点赶紧收敛,老老实实的,也有人嬉笑如常,没把他放眼里。
刘秀火冒三丈,看到这些游手好闲之人气不打一处来,抬腿就往他们身上狠狠踹过去。
“你他喵的谁呀”被踹之人恼羞成怒,围上来就要动手。
见旁边站着一个铁塔一般的汉子,对他们挤眉弄眼,示意他们不要招惹此人,这才隐忍不发。
刘秀看都没多看一眼,径往人扎堆的地方走去。
什么热闹,可以连兵都不练了
只见人群中站着两个2b,定眼看时,不是成丹、张卬那两货还能有谁,这你二傻子
“我跟你们说,这张宝弓老子战场上缴获的。”其中一人开始吹牛逼:“是这么回事,莽军一名将官,具体啥名我不知道啊。”
“此人很是骁勇,爷我佩服我们几个兄弟围上去想砍了他,不想这小子有点本事,放倒了咱们的弟兄。”
“老子一看不干了,敢伤我兄弟,问过我成丹吗老子当时偷偷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乘他不备之时,一拥上去把他扎了个透心凉。”
“他背上这张宝弓,就成了我的战利品”成丹明显说假话,眼睛都没眨一下。
“二爷英勇二爷是咱们兄弟的榜样,以后跟咱爷混,吃香的喝辣的,大伙听我说,以后谁都可以不服,但二爷的话一定要听”一旁的狗腿子开始带节奏地说。
“跟二爷,有吃有喝,睡女人”在场之人起哄道。
“兄弟们静一静,他成丹算个球,老子比他强多了”轮到张卬表演了。
张卬把成丹推开,站在人群中间说:“看看我手里这把宝剑,你们知道叫啥吗”
说着拔出宝剑,寒光迸放
“没见过吧,让你们开开眼界,此剑乃是大名鼎鼎的龙泉宝剑,得到此剑的人将来封侯拜相,跟爷混准没错。”
“说到此剑的来历,那可是大有来头”张卬还想继续编下去。
“别演了,什么狗屁龙泉剑,敢跟我比比么”刘秀推开围观人群,大踏步走上前去。
“是你”成丹、张卬有些意外。
张卬莫名其妙被打断,更是恼羞成怒地说:“小子,爷爷在此,你怎敢如此放肆”
“你居然夸海口跟我比剑”张卬很是得意地扬了扬手中宝剑。
“说到比剑我不如你,但说到比贱,你胜我一筹”刘秀跟他玩文字游戏呢。
“什么比剑不比剑的,你有什么资格挑战我”张卬信心满满,他仍然坚信手中宝剑乃是龙泉剑。
“你确定要比试”刘秀计上心头道:“光比试有啥意思,不如下点赌注,这样才好玩。”
“你要赌注我求之不得,你说怎么玩”成丹、张卬来了兴趣,打赌比赛是他们日常习惯。
这个习惯,从做良民开始,哪怕日后落草为寇,赌博依然是绿林军中打发时日的消遣。
各类型赌博游戏,在绿林中很盛行
“我手里头有二十两白银,输了如数奉上。”刘秀一摸布袋,里面的银两很充实。
真大方
二十两纹银,不少的数目了。
张卬有些兴奋地舔了舔干裂的唇皮,心想只要赢了,就能得到一笔巨资。
“若我输了,宝剑奉上”张卬真会算计,自己赢了发一笔横财,输了送一件残次品,甚至可以说冒牌货。
真正的龙泉剑,早不知所踪了
成丹只能眼红,看着这场赌注心痒痒。
“我不要你那把破剑,你输了的话,叫我三声爷爷”刘秀开出自己的条件。
“好胆,敢羞辱我三爷,找死么”张卬的小弟怒了,拔出剑来,怒目而视。
成丹、张卬在下江兵将领中分别排行老二、老三,人称二爷、三爷。
“不就叫两句吗”张卬不在乎,这时候谁会跟钱过不去。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能反悔”刘秀从腰间取下一柄长剑,黑不溜秋,很不起眼。
“哈哈,这垃圾堆里捡来的破剑吧。”在场之人放声取笑。????
“是骡子是马,比比就知道。”刘秀很淡定地说:“拿你的剑来砍”
张卬也觉得刘秀就是故意来消遣他的,一把黑不溜秋的破剑,能挡得住他的龙泉剑
照着那柄破剑狠狠砍下去,只听铛的一声,两剑相撞,迸射火花来。
出乎所有人意料,刘秀的剑毫发无伤,而龙泉剑应声而断
“这”张卬脑子一下子短路了。
“怎么可能”成丹也不相信这一结果。
即使龙泉剑是冒牌货,也比一般的兵器锋利且坚固,没有理由会输。
“你这是什么剑”张卬似乎明白了刘秀之剑,不是普通的铁器。
“我这把青锋剑乃精钢所炼,削铁如泥。”刘秀眼见张卬等人吃瘪,真的出了一口恶气。
“你张卬说话算数,履行你的契约吧。”刘秀伸出耳朵等待着。
“爷爷”张卬憋得面红耳赤,瓮声瓮气叫了一声。
“没吃饭吗大声点,听不见”
“爷爷”张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丢人丢到家了,连祖宗的脸都败光了。
“听见了”刘秀应道。
“操你大爷的”身边的小弟不乐意了,正要围殴刘秀。
刘秀不慌不忙,左手拿枪,右手紧握青锋剑,谁敢放肆
成丹、张卬等人注意到了铁塔大汉,他们派出的人,不仅没能收拾得了刘秀,反而吃了大亏,眼睛不瞎的人,都瞧见铁塔汉子小腿上一直在流血。
不过刘秀单枪匹马,而他们人多势众,真要干起来
正是剑拔弩张之际,突然传来三通鼓声,这是要议事
有大事要商议,所以敲响了三声鼓。
“刘秀,今日之辱,他日十倍奉还”张卬脸色铁青,说话腔调都变了,犹如公鸭子一般破嗓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