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端这时才清醒过来,急忙大声下令:“关闭城门,快关闭城门”
这个命令在这个时候绝对是正确的,但是有人却不愿意,外面可是三千精兵啊,此时关闭城门岂不是把这三千精兵堵在外面让敌军屠杀
从事尹泰立即反对道:“使君不可啊,这可是三千精兵啊,使君为了操练出这三千人马,费了多少心思、财力和物力,若是此刻关闭城门,他们将无一人生还啊”
杨阜怒斥道:“若是不紧闭城门,敌军必定尾随溃兵一同杀进城内,彼时我等皆成为鱼肉任人宰割”
韦端听得一哆嗦,当即咬牙下令:“快紧闭城门,不许放一人进城,违令者斩”
城门被城门洞内的守军迅速关闭,逃跑在最前头的一些溃兵都没能逃进城内,随着城门关闭,这些人冲到城门边上用力的捶打着城门,哭求着里面的人把城门打开让他们进去。
但回答他们的是却是里面千斤闸轰然落下的声音,这一刻,被挡在城外的溃兵们绝望了。
“冲啊”
“杀”
一千刀盾兵顶着盾牌冲了过来,还在后方逃跑的溃兵当场被砍杀得血肉横飞,一个个命丧当场。
眼前前方城门已经关闭,生路已绝,后方又有敌军追砍,溃兵们纷纷转身跪了下去,他们已经吓破了胆子,根本就提不起勇气反抗,一个个丢盔弃甲,扔下兵器跪地投降了。
城楼上韦端看见这些人竟然毫不反抗的跪地投降,气得暴跳如雷,当场下令:“射杀他们,射死他们”
可这时他的命令没有人听了,成为这些溃兵可都是城墙上守军们的兄弟父子、邻居亲朋,所有人都是沾亲带故呢,城楼上这些军士如何下得去手
韦端见此情形,气得脸色发青、浑身颤抖,大怒道:“尔等竟敢不服从军令,欲造反乎”
若真的把这些守军都逼反了,那可就真的全完了,杨阜急忙劝阻:“使君不可,蝼蚁尚且贪生,况人乎主将已亡,彼等已全无斗志,今成为弃子,转身投降也是人之常情,且留众人一命,是生是死,全看造化了”
没过一会儿,降兵们被烈焰军押走,排成一队队,一个个都如同霜打的茄子。
城墙上的守军眼睁睁看着这三千人马全完了,却是无能为力,一个个泪流满面。
骑马站在城楼下的杨峥挑衅的看着城楼上的守军,这时一起飞马赶来,骑士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杨峥听完把长枪架于得胜钩上,从弓囊取下长弓,张弓搭箭,“嗖”的一声,城楼上的守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发现韦端头顶的头盔不翼而飞。
“哐当”一声,盔头掉在了递上,上面的红缨散落一地。
“啊啊”韦端吓得面无人色,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手脚并用往后退,脸上的惊恐之状犹如看见了索命的恶鬼。
旁边的从事尹泰感觉韦端有被吓疯的迹象,急忙跑过去安抚:“使君莫怕,敌将还进不来,城内还有守军两千人,我等都在使君身旁”
这时城外传来杨峥的声音:“城上守将及守军将士们听着,我家主公有令,限汝等一日之内交出粮草五万石、黄金五千斤,交出城内所有牛羊马匹等牲口,如若不然,城破之后,鸡犬不留”
“明日辰时,收到以上物资,我军退兵过辰时而未收到以上物资,即刻攻城,若有人未曾听到者,诸位可互相转告”
韦端被搀扶起来之后走到墙壁边向城外看去,只见烈焰军正在撤走,但他知道这只是暂且退兵,明日若是不交出他们要求的物资和牲口,他们就会攻打冀城。
半个时辰之后,刺史府。
一个军士快步走进来向正坐在主位上的韦端禀报:“启禀使君,烈焰军在城外数里外扎营,并不曾走远”
“再探,若有消息,立即来报”韦端挥了挥手,军士抱拳退了出去。
韦端看了看左右众人,问道:“看来烈焰军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诸君,我等现下如何是好”
谋士孔信站出来拱手道:“主公,如今城内只剩下两千军士,要从其他城池调兵又有烈焰军游骑封锁道路,只怕信使出不去”
“敌军十倍于我,剩下这两千军士已然毫无斗志,且不说城内缺乏床弩、滚石、檑木、火油、箭矢这些守城物资,即便是守城物资充足,我等只怕也守不住多久会被敌军攻破城池,那时玉石俱焚,不如就应了烈焰军的要求,筹措粮草、黄金和牛羊马匹牲口给他们送过去”
“此乃在下一点浅见,若有不当之处,还请主公海涵”
杨阜站出来当场表示反对:“主公,在下以为不可敌军贪得无厌,若我等真凑出这些给他们送故去,岂知秦风又不会加码”
“再者,秦风若是出尔反尔,我等又当如何”
谋士姜隐站出来也支持杨阜的意见,“使君,在下也以为杨从事说得在理,在下以为这只不过是烈焰军在虚张声势,他们这是在敲诈勒索,想在撤军返回长安之前敲诈一笔,使君断然不能让其得偿所愿,如若不然,其气焰更加嚣张”
“还有,敌军要求五万石粮草,如今库房可有如此之多的粮草库房里有五千斤他们竟敢索要城内所有牛羊马匹,简直就是视我等如无物”
另外一个谋士姚琼站出来质问姜隐:“若烈焰军真的攻城,我等能抵挡多久”
“这”姜隐被怼得不知如何回答。
杨阜却是说:“城内可只有两千守军,算上各士族大户和豪强们的家丁护卫,还有青壮七万人马,烈焰军就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攻破城门”
姚琼毫不客气的反驳道:“一万人这些民壮上了城墙能打仗么方才城外烈焰军的军容、士气、气势,汝等没看见剩下两千守军表现如何,汝等视而不见曹操五万精锐之师攻打南阳,被秦风一战打都丢盔弃甲,几乎全军覆没,还有数员大将被俘,汝等可曾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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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