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阜是想要坚守的,可他也不得不承认姚琼说的这些都是事实,那些民壮打打下手,搬运一下物资还是可以的,但要让他们上城墙守城,估计等于他们上了城墙就是把城墙拱手让给敌军,没有经过操练的民壮不但帮不上忙,还只会添乱帮倒忙
可是答应敌军的要求,送上五万石粮草、五千斤黄金,刺史府如何拿得出来这烈焰军简直是摆明了敲诈勒索,而且他担心秦风得到这些东西之后说话不算话,到时候又来攻城。
这时韦端已经有了决定:“答应他们,尹从事,由你负责筹措五万石粮食、五千金黄金,把城内所有马匹牛羊全部收集起来给他们”
尹泰说道:“主公,库房只有三万石粮草,黄金三千金,还差得太多,要不派人出去跟烈焰军商谈,把条件降下来”
“何人可去”韦端问道。
尹泰立即说道:“杨从事辩才了得,又能随机应变,不如就让杨从事前去,如何”
杨阜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他是强烈反对与敌军妥协的,这家伙竟然让他去与秦风谈判,这不是摆明了要让他去送死吗
韦端也觉得尹泰这么做有些过分,杨阜出城谈判的话,他小命丢了事小,把秦风惹毛了可就事大了,他摆手说道:“杨从事不合适,还有何人可去”
姚琼当即站出来拱手说道:“使君,在下愿意为使君分忧”
韦端大喜,“好好好,姚三郎出马,必能功成来人,为姚三郎准备节杖、马匹和随从”
“在下不定不负使命”
把姚琼送出城之后,韦端又对尹泰吩咐:“去把城内各士族大户、地主豪强的家主们都请来,就说本官有事相商”
尹泰立马会意,答应道:“遵命”
城内各士族大户、地主豪强的家主们很快被请到了刺史府。
“使君到”
众家主纷纷向韦端见礼:“拜见使君”
他们当中已经有人得知了城墙上下烈焰军的通牒,猜到韦端请他们前来的目的。
韦端压了压手:“诸君请入座”
“多谢使君”众人各自坐下。
韦端看了看众人,说道:“诸君,或许有人已经听说了,城外烈焰军两万人马气势汹汹,军阵森严,杀气腾腾,连马腾都被他打得逃回了金城,那可是五万人马啊”
“今,烈焰军突然杀至城外,本官等措手不及,不但损失了三千精兵,城内也只剩下两千人马,敌军十倍于我守是守不住的,敌军只要攻城,城池必破”
“秦风提出了条件,若满足他的条件就撤军,明日辰时兑现,若不答应,则挥军攻城,城破之时,鸡犬不留”
说到这里,韦端抹了抹眼泪,“老夫一把年纪了,还从未受过如此羞辱,可又能如何形势比人强,老夫即便有骨气和仅剩的两千将士全数战事又能如何依然免不了城破的命运,要想保住全程百姓的性命,只能答应他们提出的要求,可老夫做不到啊”
一个士族族长问道:“使君,不知秦风提出何等条件”
“五万石粮草、五千斤黄金和全城所有牛羊马匹牲口”
所有士族族长、地主豪强们听到这个条件都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有人不忿道:“他们也太苛刻了,这等条件显然是故意为难”
“是啊”
大家议论纷纷,七嘴八舌。
韦端说道:“刺史府的府库内只有三万石粮草、三千金,剩下不足的部分,本官希望为了全城百姓计,还请诸位按照身价多少进行平摊”
立马有人不愿意,当场就说:“使君如此做法不妥吧烈焰军找使君索要钱粮和牲口,使君却又盘剥我等,这事说出去名声可不好听”
韦端笑着摆手:“此言差矣,如今你我等人都是一条船上之人,本官拿不出烈焰军需要的钱粮和牲口,他们就会攻城,城破之后诸位能保得住家产乎只怕非但保不住家产,连全族几十口、上百口人的性命都保不住”
“老夫这可不是盘剥诸位,是想请诸位与老夫一道共同解决眼前的麻烦,如今我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还请诸位认清形势”文網
道理大家都懂,可是多少有些不甘心,现在被韦端把话挑明了,他们也知道这钱粮和牲口不拿出来是不行了。
一个富商说道:“使君,我家就是做牲口生意的,我愿意把所有牲口都上交,但在下可不能再出钱粮”
韦端也不能把人得罪死,当即就说:“这个自然”
又有人说:“使君方才说按照家底分摊,可这家底谁也不知道别人的家底到底有多少,如何按照家底分摊呢”
韦端说:“刺史府官员会对诸位的家产进行估算,以刺史府公布的分摊数额为准”
城外,烈焰军营寨刚刚搭建起来就迎来了冀城使者。
“在下姚琼受我家主公之命前来拜见秦将军”姚琼走进一座凉棚向秦风行礼。
此时天气炎热,但还有风,因此秦风就在这座凉棚接见了姚琼。
秦风抬了抬手:“韦端派你来所为何事”
姚琼说道:“因将军提出的钱粮实在太多,就算把全城钱粮全部收刮干净也筹措不出五万石粮草和五千金,恳请将军减免一些另外,还请将军给冀城留一些牲口幼崽,若是把全城所有牲口都带走,今后城内除了人之外,就再也看不见活物了,这也太”
秦风把脸色一板:“偌大的冀城,连五万石粮草和五千金都拿不出来,你以为本将军是三岁小儿吗”
姚琼急忙说道:“将军息怒,在下说的是句句属实,将军若不信,可派人进入城内府库查看,再去百姓家中粮缸中查看,在下若有半句虚言,情愿赴死”
“再者,将军总不能把所有钱粮都拿走吧,总要给城内百姓留几口吃的,若是百姓们得知自己的口粮和牲口全部被将军带走,只能等着活活饿死,只怕全城百姓就算拼死守卫也不会让让将军踏入城内一步”
秦风眼神闪烁,问道:“你们能拿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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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