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指的是继承了来自其他世界的名马的名字和灵魂的少女们。
她们头顶长着马耳状耳,也长着尾巴,并拥有超人般的脚力,体力与力量。
她们的命运时而辉煌,时而坎坷,充满着神秘。
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她们的命运,尚且无人可知。
然而,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在这个充满新奇与机遇挑战的世界里,还有一个足以与「赛马娘」齐名的物种。
人们称呼她们为——「战马娘」
「赛马娘」的马娘,与「战马娘」的马娘并非同一物种。
即便两者单看外表几乎无法区分,但是「战马娘」与「赛马娘」之间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战马娘」——据传是在其他世界里立下了功业,或是默默无闻却又任劳任怨,又或是为人们所传颂的名为战马的生物,在其死后,灵魂来到了这个世界后诞生的新生命。
这些死去战马的灵魂和名字将由对应的少女们继承,让其成为拥有远超「赛马娘」和人类力量和身体素质的战马娘,并在这个世界里开启她们新的人生。
「战马娘」与「赛马娘」一样,都是自古以来就与人类共存。
位于东方大陆的种花家,其战马娘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殷商时期。
而纵观种花家的历朝历代,皆可在史书和壁画里找到战马娘的身影。
作为种花家一级文物的“昭陵六骏”,正是大唐为纪念六名随唐太宗征战疆场的战马娘而刻制的。
唐太宗在隋唐之际南征北战,驰骋疆场,冲锋陷阵,与六名一直忠心耿耿追随他的战马娘结下了深厚的感情。
于是在贞观十年,唐太宗决定用青石雕刻六名战马娘的形象,并亲自为之作“赞”,以展现六马娘的武姿,同时向天下展示武德充沛的大唐有多么的强盛。
不管是赛马娘还是战马娘,她们都与人类有着的非常密切的关系。
古今中外以马娘为题材的艺术作品经常出现,并逐渐有了深厚的文化内涵,是时代精神气质的反映。
然而比起赛马娘,战马娘的历史和命运也更加坎坷。
她们在历史上的确辉煌过,甚至还成为过某一时代的象征,但同时,历史上的战马娘们也与王朝兴衰的轮回密不可分。
种花家五千年的历史长河,流淌过许多的朝代,每一个朝代的兴衰之时,都是这段历史中最震撼的时刻。
同样的,每一次王朝兴衰,每一次王朝更替,每一次王朝战事,都是战马娘们必须面对的命运。
种花家战马娘的历史,与人类的战争史一样,都是一部充满着苦难与杀戮的血泪史……
……
……
明万历四十七年,公元1619年——
萨尔浒……
林勇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身上的布面甲已经千疮百孔。
在他的身旁,横七竖八倒着大量明军袍泽,同时也有明军战马娘的尸首。他们的身上或是身中数箭,或是被刀枪刺了许多的创口,早已死去。
只有身为把总的林勇,依然撑着最后一口气,红着眼看着眼前的阿鼻地狱。
他所在的北路军近乎全军覆没,这完完全全就是建州女真军队对大明军队的屠杀。
女真人将俘获的明军战俘集中到了一起,接着就是一场残忍的杀俘行动。
此时正有一个头颅咕噜噜地滚到了林勇的眼前,那满是恐惧和绝望的眼神定定地盯在了林勇的脸上。
林勇对这张脸非常熟悉,这是个久经战阵的百户,听说当年曾追随过李如松将军和麻贵总兵,在朝鲜战场上与倭军交战过,还亲手杀过几十个倭军武士与足轻。
为此,他还得到过征倭总兵麻贵将军的接见,成为了其家乡的骄傲。
可现在,这个曾经在战场上骁勇善战的大明战士,却被人跟杀鸡宰鸭般杀死,连半点反抗的能力的都没有。
原因无他,再精锐的人类士兵,在面对武装到牙齿的建州女真战马娘面前,只有被屠杀的份。
战马娘的单体实力对于普通人类来说,就是彻头彻尾的碾压!
眼下,那群正在打扫战场的彪悍女真战士正在四处割首级,只要是被他们看上的,那么不管是明军士兵还是明军战马娘的尸体,全都被一刀剁了脑袋。
崛起于白山黑水中的建州女真,也是看重按人头算军功的。
而有些建州女真战马娘,不仅割首级,还喜欢去割那些明军战马娘尸体上的耳朵与尾巴充当战利品,看得人是惊骇不已。
不过林勇根本没心思去关心这些,他那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盯着的,是更前面一些,被女真人立好的大帐篷。
就在刚才,几名身强力壮的女真战马娘狞笑着把负伤被俘的明军战马娘都给拖了进去,这其中就有林勇的恋人。
在建州女真当中,战马娘的地位要比人类女真战士高得多,凡是有什么好事,基本都是由战马娘先享受。
片刻之后,大帐里面就传来了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那种如落入凶兽之手,却连反抗和逃跑都做不到的绝望惨叫,实在太让人难以忍受了。
而林勇,甚至可以听出正在与自己交往的那名战马娘的声音,这让他的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身上的伤口再次裂开,又有大股大股的鲜血不断流出来。
半个多时辰后,凶悍无比的女真战马娘提着兽皮短裤从里头走了出来,一脸的惬意。
在这些女真战马娘之后才是新的一批女真人类战士笑着钻进了帐篷,接着又是一阵更加凄惨,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传出来。
如此这番,在将近两个时辰后,大帐篷一共迎来了四批女真人,直到最后里面再没能传出任何的声音。
虽然看不到里面所发生的一切,但林勇却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让他只想扑上去与眼前这些禽兽不如的女真人拼命,只可惜他却连动都动不了。
那些享用完毕后的女真人正在眉飞色舞地说着话,根本没有留意地上尚未断气的明军把总林勇。
此时的林勇很想拼尽全力杀一个仇人为自己的袍泽和恋人报仇,只可惜身负重伤,流血过多的身体却根本连动都动不了。
而就在他饱受煎熬的当口,一只女真战靴突然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随后那钉了马蹄铁的女真战靴便重重地踩在了林勇的脸上,将他的整个头颅都给踩进了有些松软的泥地之中。
鲜血混合着脑浆,瞬间弥散开来,而林勇,就这样带着愤恨与恐惧无声无息地死去,就连那名踩死他的女真战马娘都没注意到自己无意中踩死了一名明军把总。
萨尔浒之战,以明军的惨败,后金军的大胜而落下了帷幕……
……
孤零零的吉林崖,是明朝西路军的覆没地。
一面千疮百孔的大明日月旗旗帜斜斜地矗立在此,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而旗帜上被撕开的大洞宛如一张黑洞洞的大嘴,正肆意地嘲笑着什么。
一名明军战马娘跌坐在旗帜之下,一手紧紧地攥着旗帜,头垂在胸前。
一柄金国虎枪自她胸口刺入,透体而过,深深地扎在地上,枪杆上的血早已变成了紫黑色。
这名战马娘已经死了很久.但却仍是不愿松开那面属于大明的旗帜。
环绕着这面大明旗帜,重重叠叠地倒下了不知有多少的尸体,显然,围绕着这面旗帜,明金双方曾经有过一场极其惨烈的厮杀。
沿着吉林崖的山坡向下,明金双方士兵和战马娘的尸体交集在一起,死状千奇百怪,一直延伸到远处。
大地早已变成暗红色,远远望去,在这片方园数里的土地上,明金双方起码伤亡了上万人众。
被浓厚的血腥味吸引过来,正盘旋在空中的秃鹫兴奋地发现了这个巨大的食物场地,带着尖厉的啸声俯冲而下,却惊起了正在地面上撕扯着尸体的几只野狗。
几只野狗惊慌地四散奔开,隔了数丈之遥,却又不甘地回头。
野狗粗糙的狗头上沾满了鲜血,张开的鼻翼喷着粗重的气息,咧开的大嘴滴滴哒哒地流淌着混合着鲜血和涎水的液体,牙缝之间依然残存着丝丝肉糜。
大雾逐渐散去,一眼望不到头的尸体以各种姿势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冰天雪地之中,敌我双方的尸体身上覆盖着雪花。
他们生前,是不死不休的敌人,死后,则像是邻居一样,安安静静的互不打扰。
就在落到地面的秃鹫准备大快朵颐之际,一支沾满血迹的手从尸体堆中伸出,随即吃力的将压在身上的尸体推开。
秃鹫被这惊变吓到,旋即展开双翅,带起一股激风,腾空而起。
一名穿着明军制式的战马娘裙甲的黑发战马娘痛苦地挣扎着爬出。左侧的马耳缺了一口,马尾也断掉三分之一的她强忍着寒冷以及伤口处传来的疼痛,将压在自己周围的明金两方的尸体一具具推开。
披头散发的黑发战马娘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拖着伤痛,从尸体堆中爬出。
因为前番激烈的战斗,裙甲上多了几处破孔,里面的鸳鸯战袄也被戳出了几个孔洞,寒风顺着破孔钻进黑发战马娘的甲内,不断的折磨着她,并降低她的体温。
双手近乎被冻僵,鲜血早已凝固,布满血污的裙甲和鸳鸯战袄与周边的环境格格不入,黑发的战马娘目光疲惫的跪在寒冷的雪地中。
黑发战马娘的左颊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痕,自嘴角一直延伸到左眼之下。
她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纷飞的雪花飘落在她的身上,老远看去,这名战马娘似乎已经冻死在这冰天雪地之中。
此前被秃鹫吓跑的野狗又折返了回来,血红色的目光直视着看似已经奄奄一息的黑发战马娘。
或许是此前秃鹫打扰了它美妙的进食,又或者是在咽喉中流淌的那温热的液体,和残留在牙尖上的肉糜激起了它的野性。
这条野狗竟是愤怒地咆哮了几声,突地狂吠着奔向黑发的战马娘,尖厉的犬牙在不远处尚在幽幽燃烧的火光映照下闪着寒光!
野狗奔袭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在靠近目标的一刹那腾身而起,张开的大嘴对准了黑发战马娘那因为抬头凝视血色天空而暴露的咽喉。
野狗对自己这一扑击甚是满意,但它那短暂又简单的思想便到此为止——
黑发的战马娘抬起了手,手上有一柄沾满干涸血迹的雁翎刀,正等在自己扑击的路上!
野狗的眼中瞬间露出惊恐的光芒,但却无力停下自己这猛烈而完美的一扑。
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如飞鹅扑火般地向那道寒光扑去,旋即听到了明制雁翎刀入肉的哧哧声。
紧接着,野狗眼中的光茫蓦地黯淡,身躯重重地从空中摔了下来。
剩下的几条野狗看到己方当中最大只的那一条竟被那名浑身是血的黑发战马娘一刀瞬杀,吓得再没有停留在此的勇气,纷纷调头狂奔,在嗷叫声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黑发的战马娘翻下了尸体堆,趴在地面上咳出了些许血沫。
她的身上,明军战马娘专用的裙甲已经残破不堪,且上面还有几道触目惊心的刀口,以及被金军破甲长枪捅穿的孔洞。
这些刀口和被扎穿的孔洞上,还留有黑发战马娘自己,和金军的血迹。
砰!
一声铳响打破了死一般寂静的吉林崖,黑发战马娘的意识也似乎因为这一铳声而变得清晰了起来,她猛地抬头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处,隐约能够听到一些声音。
黑发的战马娘撑着雁翎刀站了起来,犹豫了几秒钟后便提着雁翎刀朝着那个方向赶去。
几门被摧毁,并堆放在一起的佛朗机炮残骸堆提供了很好的掩护,黑发的战马娘猫着腰,压低身子前行,覆盖在地面上的雪很好的降低了她的脚步声。
躲在残骸后堆面的战马娘少女小心翼翼的探出一点脑袋,观察着前方的情况。
即便精疲力竭,伤痕累累,但少女也没有傻到跟个白痴一样挺着雁翎刀就冲出去,如果在视线之外埋伏着金兵,那么她瞬间就会命丧于此。
(女真语)“该死的明狗,我大金想杀你们如屠猪宰狗般简单!”
几名明军战俘跪在地上,周围有几名建州女真士兵在看押他们,其中一名明军俘虏还是一个战马娘。
稍远一点的地方,一门被金兵缴获的明军佛朗机炮被放在简易沙包堆后,一个身材高大,浑身上下充满着野性和肌肉的女真战马娘正懒散的靠在佛朗机炮旁边。
骇人的是,这名建州女真战马娘的腰间左右两侧的武装皮带上竟是各别着两颗血淋淋的明军战马娘的首级!
其中一名手持缴获至明军的鸟铳的金兵恶狠狠的将一名战俘一脚踹倒在地,厚实的甲靴重重的踩在了那名明军战俘的脖子上,象征着死亡的铳口对准了战俘的后脑勺,随即毫不留情的扣动了扳机!
鸟铳的铳弹凶狠的钻入明军战俘的脑袋中,当场将其打成了碎块,如同被开瓢的西瓜般,雪地里立时被洒满了脑浆和四贱开来的鲜血。
(女真语)“冷死了,把剩下的几个明狗解决掉,我们也好赶紧回营。”看起来应该是这队女真人头领的女真战马娘双手哈着气说道。
在那名手持鸟铳的金兵装填的时候,其余的女真士兵也提着刀走上前来,对准了剩余的几名俘虏。
一个提着斩马刀的金兵走到了那名明军战马娘战俘身后,这名战马娘没有挣扎,只有临死前的大义凛然。
「砰!」
一声铳响后,倒下的并不是那名战马娘,而是她身后的金兵!
仿照明盔明甲制造的甲胄,在不到二十步的距离下被鸟铳轻松的破开,铳弹撕开皮肉,钻进了这名金兵的脑袋中,将里面的脑组织搅了个血肉模糊,再从另一边破洞而出。
强大的动能让这名女真士兵的头部都朝另一边猛烈的折去,失去了生命的躯体歪着脑袋瘫软的倒在了地上。
黑发的战马娘丢掉从尸体上捡来的鸟铳,抄起雁翎刀从残骸堆后面冲出,踩着一地的明金双方士兵的尸体朝着剩余的女真人狂奔而去!
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被鸟铳爆头的女真士兵旁边的金兵本能地想要举刀迎敌,然而不到二十步的距离,黑发的战马娘几下就将之奔过。
一道寒光陡然从其雁翎刀的刀尖暴出,“噗赫”一声就捅进了面前金兵的脖颈,当场就有一截刀尖自其咽喉处刺破而出!
甚至都没能发出一声惨叫,这名金兵当场毙命,而这一下,更是让周围的女真人大骇。
第二个金兵赶紧收身,挥着军刀朝着黑发的战马娘劈砍过去。
只可惜,对方在一刀击杀了前一人后便用手在其尸体上用力一撑,轻盈的身子便以一个极度诡异的姿势弹跳了起来,竟一下从第二名金兵的头顶上掠了过去!
只这一下就大大出乎了这位实力并不弱的金兵的意料,让他本能地为之一愣。
而就在这一愣间,已平稳落到地面的黑发战马娘回身连贯着发出一刀,正好贯穿了这名金兵的要害之处,让他猛地发出了一声惨叫。
只不过惨叫声没能持续多久,这名前不久还在残杀明军战俘的金兵就被黑发的战马娘用雁翎刀分了尸,让他的惨叫瞬间戛然而止。
转瞬间两名身披甲胄的同伴就被瞬杀,这个可着实吓到了最后剩下的女真人,让他们的动作都变得慌乱起来,连那彪悍的女真战马娘都一时错愕在原地。
而这,更给了黑发的战马娘一个绝佳的机会。
在剩余的金兵采取下一步举措时,黑发战马娘已一头扑到了他们的面前,嗜血的面容狰狞着,旋即挥出了手中的明制雁翎刀。
“噗呲噗呲——”
几声刺耳的连响间,带有温度的鲜血已喷洒而出,四溅开来。
带飞出来的鲜血飙到了半空中,却是这些个金兵被黑发的战马娘来了个集体斩首!
一颗颗带着扭曲表情,留着丑陋“金钱鼠尾”的头颅被抛飞了出去,而失去了生机的无头尸体也随之瘫软地倒在了血泊当中。
(女真语)“明狗安敢!!!”
此时那名离着有些远的女真战马娘已经提着虎枪奔至近处,一看到自己的手下被那名明国黑发战马娘屠戮殆尽,这名女真战马娘整个人徒然暴起,手中虎枪在战马娘狂暴的力道下已化作点点繁星,朝着黑发战马娘笼罩而来。
只片刻间,建州女真战马娘已逼近到了黑发战马娘的面前,她手中的虎枪更是在半空中发出了一连串刺耳的尖啸声,让人根本判断不出她到底会将虎枪刺向何处。
无论怎么看,被她枪刃直指的黑发马娘都只有被捅成血窟窿的下场。
锋利且冒出寒光的虎枪枪身急速在空中划过,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破空尖啸声,带起的枪气甚至扰乱了周围的气流,连那不远处的俘虏们也被带起的气流掀翻在地。
但随即,那名女真战马娘的脸色却变了。
因为她这一招曾在与明军的战斗中杀敌无数,却没想到在这一回却完全落了空。
只见原本还站在原地的黑发战马娘此刻正以一个极度诡异的反人形生物的姿势反向扭曲着娇躯,让这原本应该致命的一枪从她的酥胸前划过,却根本没有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就连差之分毫的衣襟也完好无损,没有被这一击扎破哪怕是半点布料。
黑发战马娘在躲过了女真战马娘的一击后便迅速止身,紧握雁翎刀的右手猛地向上一撂,沾满血迹的刀刃就迅速冲着对方的胸口挥砍过去。
即便黑发战马娘也是在仓促之间还击,但她这一刀却蕴含着摧枯拉朽的力量,一旦女真战马娘被这一刀砍实了,没有着甲的她被开膛破肚都算是轻的了。
虽然略微有些吃惊对方竟然躲过了自己的自信一击,还找住时机挥刀还击,但这名女真战马娘也不是等闲之辈。
只见她手腕用力一翻,本来继续前刺的虎枪突然之间就倒转过来,直接点向了黑发战马娘的上身,这一击以攻代守打得着实漂亮。
黑发的战马娘则没有调整姿态,而是以几乎让人认为手臂脱臼的速度和姿势将挥出去的雁翎刀缩回到身上,而女真战马娘反刺来的虎枪枪底部的尖端正好抵在了雁翎刀的刀身上,两者剧烈的碰撞在传递了巨大的能量同时摩擦出耀眼的火花。
这一下直接分开了两人的距离。黑发的战马娘也不气馁,发出一声低呵,双足猛地发力,身子以比对方更快的速度向前突去,带起一阵狂风,同时迅速发出凄厉的一刀,直取女真战马娘的中路。
而此时,对方甚至都还没有完全站稳身体。
趁此机会,黑发战马娘手中雁翎刀化作一道精芒,直奔着对方的胸口要害而去,这一刀凄厉至极,甚至裹挟着周围的空气,近乎相当于音爆的姿态划破了空间。
“砰锵!”
女真战马娘只感觉自己遭到了一记前所未有的重击,肋骨断裂的声音传递到了她的耳中,随即整个人便被这股巨大的力量击退了数米远。
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寒芒就直奔着其面门而来!
本能地想要进行躲避的女真战马娘下一秒就感到了胸口处传来了一阵剧痛,那是从心口处传来的剧烈刺痛感,并且还有什么东西不断地从那儿流淌出来。
这个感觉让女真战马娘的整个人都为之一颤,再下意识地低头看去,正瞧见自己的心口处被捅进了一柄雁翎刀的刀身,一片鲜血已染湿衣物,并且还有大股大股的鲜血不断地从那喷涌出来。
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让女真战马娘想要惨叫,但她才一张嘴,一口鲜血就被他喷了出来。
黑发战马娘这一刀不仅捅得极深,还将其旋转了一圈,这下已彻底损伤了女真战马娘的心脉和其他要害器官。
而刚才激烈的打斗以及此刻在精神上的剧烈波动,让女真战马娘被雁翎刀捅穿的伤口扩得更大,内外同时喷射出大量的鲜血。
随着大股大股的鲜血离体,女真战马娘的体力也在迅速消散,身子刚想有所动作,却已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只在血泊中抽搐了几下后,这名女真战马娘就彻底没了生息。
直到确认附近已无活着的敌人后,黑发的战马娘才有些脱力的单膝跪倒下去。
她一手握住插在地面上的雁翎刀的刀柄作为身体的支撑,以防止自己一个没挺住而一头栽倒在地。
身上的伤口经过一番搏斗,已经更加开裂,使得少女的身体状态更加雪上加霜。
若非是生得这一副远比人类强悍的战马娘之躯,身上如此触目惊心的伤口只怕早就命丧当场。
在这一刻,空气都仿佛凝固了,那边幸存的明军俘虏全都呆呆地看着这边,仿佛还没有从刚刚目睹的一切中回过神来。
黑发的战马娘喘着伴有血沫的粗气,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那名战马娘俘虏身后,用刀割断了捆绑住对方双手的对马娘特殊绳索。
“谢谢……”呆呆看着一言不发的黑发战马娘,这名栗色长发的战马娘所有的情绪和想法转变成了这两个字,显然她还没有从震撼中完全恢复过来。
随后,这名栗发战马娘才反应过来:“我是杜总兵麾下守备。”
栗发战马娘说着,站起身来去为其他俘虏解开绳索。
“杜总兵……她还安好吗?”黑发战马娘沙哑的声音让栗发战马娘心疼不已。
“很——好!”栗发战马娘扯断了一名俘虏身上的绳索,将其从地上拉了起来,“只不过她的脑袋被女真人的重箭射穿了。”
“……若不是其他三路援军始终未到……”
听到这话,栗发战马娘无奈的对着黑发战马娘说道:“那三路援军?我看也是凶多吉少了。”
两女无言,似乎已经能猜到其他几路明军的情况了……
栗发战马娘非常郑重地对着黑发战马娘行着战马娘之间的手礼:“小女慕容雪柔。”
黑发的战马娘也随即回礼道:“小女……龙腾飞跃。”
一抹阳光照射到二人的脸上,驱散雪雾的阳光让二人不约而同的朝其望去,视线越来越宽广,直到将整个战区展现在眼前。
用尸横遍野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放眼望去,辽东平原上,明军将士和明军战马娘的尸体还有金军的尸体铺满了整片区域,几乎都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
几个人呆呆的看着这一片尸山血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几万条人命,跟狂风中的落叶般,一吹就全没了。我们汉家战马娘要想有一天不会死了连埋藏的地方都没有,就得换一个活法……”
看着宛如修罗地狱般的战场,栗发的战马娘慕容雪柔缓缓的述说着,眼泪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流落下来。
一旁的黑发战马娘龙腾飞跃双目空洞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没有人知道此刻,她在内心里想些什么。
两名战马娘长长的影子拖在身后,孤独而凄凉……
……
……
战马娘者,种花家历朝历代国之重器也。
然深埋于地下的皑皑白骨,又似乎是在述说战马娘一族那充满传奇与曲折的血泪史。
而全世界战马娘的苦难与血泪史,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才得到了根本上的改变。
改变到,古往今来沐浴在鲜血与尸山中的战马娘,能够与赛马娘们,生活在同一片阳光之下。
也许……
……
注:本书基于赛马娘世界观进行二次魔改,含有各类架空元素,历史朝代异世界番剧化,历史人物娘化,更新随缘,文笔不足,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