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236年,不里阿耳境内……
浓雾渐渐散去,阳光刺穿了云层,鲜花在绽放,小鸟在歌唱,这真是一个去长生天的好日子。
我眯眼看去,无数的铁甲泛着光泽——有着两个头的鹰攀在军旗上,与另一侧的十字相应成趣。
我偷偷的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对面那些那些信十字教的铁罐头们似乎都喜欢这个手势,也许这样,娘娘也会祝福我,就像三女神祝福家乡草原上的那些赛马娘一样。
也许回去以后我应该去找一个赛马娘的伴侣,虽然我们战马娘只能与战马娘结合,但这并不妨碍我这个在参加西征以前就爱上赛马娘的战马娘,寻找一个可以发生关系,但无法拥有爱情结晶的伴侣。
号角吹响,我正了正身上的甲胄,甩了甩尾巴,向着无名高地发起了奔袭!
同为战马娘的袍泽们撕开了一道缺口,我们身上的甲胄比欧洲人更加精良,因此有袍泽坚守在缺口处掩护那些被我们甩在后头的人类士兵填补上来。
呼啸的箭矢随着尖啸的嘶吼蜂涌而至,敌军的崩溃仿佛唾手可得,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除了剩下的那些沉默的铁罐头。
我记得对面那群直到现在还在坚守的战马娘……是叫瓦兰吉卫队吧?是那些拜占庭人派过来的远征军。
没想到这群远征军居然坚持到了最后。
那些来自拜占庭的瓦兰吉卫队,我却更喜欢称呼他们为“铁罐头”。
我勉强架住袭来的月刃斧,反手一枪戳进下面怪叫着的铁罐头的面甲,顺着枪杆传来的力道震的我虎口发麻,但是容不得喘息,因为新的铁罐头踩着一地的尸体,再次补上了阵线的缺口。
西征以前听南边的汉人战马娘说过,海上的巨浪可以掀翻船只,但是为了掀翻船只,又有多少水滴要拍碎在木板上?
我的好友特木兰西在第一轮的对冲中就被戳出了血色透洞,阿连勒倒在呼啸的箭雨下。
就在刚刚,那个在我眼中身材火辣的木图拉干也被对面的瓦兰吉卫队斩成两截。
明明大家都是战马娘,虽然阵营不同,肤色不同,语言文化也不同,但为何非要在战场上你死我活?
像赛马娘那样用一场赛跑来解决争端,收获友情甚至伴侣不香吗?
“腾格里!”我调转身子,冲刺中顺手一枪扎进边上一个瓦兰吉卫队的后心窝。
对方力道之大让我也心生惊讶,但我自身的力量也仿佛无穷无尽的涌出,娘娘果然在眷…
噗赫——!
又一名蒙古战马娘失去了自己的头颅,只不过失去头颅的身躯因为惯性的原因,又朝前奔跑了几步才一下子栽倒在了血泊当中。
而斩下敌人首级的拜占庭瓦兰吉战马娘,下一刻也被那蒙古战马娘死前捅过来的长枪一枪挑飞,随即就被四周无数的蒙古战马娘用钉了蹄铁的战靴踏成了碎肉。
鲜花在绽放,小鸟在歌唱,今天真是个去长生天的好日子……
……
……
渐凉的风在秋天的草原上翻涌,伏尔加河静静的流淌过城池。
我灌了一口烈酒,火一般的灼痛在喉咙里流淌,提醒我自己还活着。
从那些如同恶魔一般的东方的马背上的民族的屠刀下逃回来已经过了数月有余,草原安静的如同无事发生过一般。
兵营里又塞满了年轻的基辅罗斯小子和来自东欧各地的士兵们。
尽管侦察兵报告蒙古军队兵锋直指城下,但城中粮草充足,更何况只要挺到足够久,库尔斯克军团便足够在蒙古军队的补给线上肆虐。
断了粮草的蒙古战马娘和他们的骑兵部队也不会再如恶鬼一般,在冬天的暴风雪下,也许正是突围的大好时机——
——这么想的我真是见了鬼了!
城外的蒙古人密密麻麻,而他们当中的战马娘早在三天前就到了。
只是城外的蒙古军队却并不着急发动进攻。
我们在等冬天,蒙古人又在等什么?
我这样想着却也不在意,只是又灌了一口酒。
多个怪模怪样的大架子(回回炮)在城下的蒙古军营里立了起来,那是他们的神像吗?真是奇怪的信仰。
城下人马噪杂,几队残兵哭叫着涌回城中。
我认得那些人,那些年轻的罗斯小伙子和初上战场的东欧马娘们急于表现自己,却直接咬上了一块铁板。
城外的蒙古人拿着强弓劲弩和骑射“盛情款待”了他们,让这些不自量力的家伙丢下了一地的尸体飞似地逃回了城。
我又灌了一口酒……头顶的马耳前折,尾巴也无力的下垂,这是因为水掺的越来越多,导致真正的酒越来越少。
若是蒙古军队再围上几周,怕是只能喝掺酒的水了。
我这样想着,把酒袋递给站在我边上,已经馋了很久的伊娃。
她接了过去一饮而尽,尾巴也欢快的甩了起来。
啧,算了,指不定明天库尔斯克那里就传来捷报,趁着冬天还能反杀一波那些把战马娘和轻骑重骑发挥到极致的蒙古人。
呜咽的号角突兀从远处吹响——开什么玩笑,那些蒙古人难道还想让没有攻城器械的战马娘飞檐走壁上城不是?
边上的伊娃倒是显得紧张的过了头,可以看到她的尾巴已经炸毛了。
开玩笑,你这罗斯战马娘也算是刀口上舔血的主了,怎么紧张的跟个没见过战场的赛马娘一……
突如其来的一串巨响几乎要把我的耳朵震聋,我扒上瞭望台,看到了——哦!上帝啊!城墙就像草原上的杂草一般在第一抹冬风下倒伏,到处都是惨叫声和临死前的哀嚎!
那些一身重甲的蒙古战马娘是怎么冲进来的?
不,城门还没有破,那是?
灼热的火球从天而降,散播着死亡与恐惧,勇敢的士兵们紧握武器集结,却不知在和什么交手。
懦弱的人缩在掩体后发抖,却在轰鸣和烟尘后彻底消失。
半截手臂落在我前面,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被砸断了手臂,又或者是只剩下了手臂。
火焰,死亡与恐惧在不里阿耳城里“狂欢”!
(罗斯语)“这是天罚!”伊娃惊叫着。
我都不知道她那身为罗斯战马娘所拥有的强壮身躯竟然还能发出如此惊慌的声音。
“听到了吗?那是加百列的号角!这是灭世的号角!”也有基辅罗斯的人类士兵在那里惊叫着。
我不懂那些罗斯人的信仰,我只想活下去,最好再捞一笔。
保加利亚人的佣金我是指望不上了,但保加利亚人的金币却在呼唤着我。
丢下已经被吓疯的伊娃,我悄悄的向一处在轰击下半塌的大宅摸去,只要能到那里,我就能赚上一笔大的——大宅旁,城墙轰然倒下。
烟尘之下,如恶鬼般的蒙古战马娘越过倒塌城墙的缺口涌入城中,上帝啊,我这个时候改信她们的长生天可以口——噗呲!
(身首分离的声音)
……
……
柴沟堡在万全都指挥使司的下西路当中算是一个中上规模的军堡,单从外表上看起来还算说得过去。
但一进到堡内后,里面的情况就有些差强人意了。
堡内的主街道因年久失修而变得坑坑洼洼,两旁一道道狭窄的巷子则密排着低矮的房屋。
赶着鸡鸭猪羊的堡民匆匆而过,他们的神情略微有些麻木,气色也不是很好,显然是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一些小孩甚至只有上衣,看到平日里经常被他们围在中间这里摸那里碰,还可以揪尾巴的龙腾飞跃挑着两大桶水进入了堡内,一个个都光着屁股兴奋地跟在龙腾飞跃身边跑来跑去。
即便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是面对此情此景,龙腾飞跃的心中还是暗叹。
柴沟堡在当地也算是比较富裕的了,却也只是堪堪让堡中军民勉强果腹,明末清初底层百姓之穷苦,可见一斑。
要说堡内最富裕的,当属柴沟堡防守官李文青了。
与普通堡民的矮房不同,李家几进几出的大宅院坐落在柴沟堡的中间地带,堡外周边的良田甚至是军田,也大多是李文青的。
别说是普通老百姓了,就是柴沟堡的许多守军也成为了李文青家的佃户。
明末豪强士绅霸占军田,强迫军户成为其佃户,已经不是新鲜事了。
龙腾飞跃好不容易甩开那些把她当成移动人形玩偶的小屁孩们,挑着水来到了堡内守军营房的大院,将两大桶的水倒入了管队王冲屋前的大水缸内。
明代的这些上了一定规模的军堡,守军的营房与普通堡民的住房是分开的,为的就是军士们平日操练的时候不被打扰,出了事情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集合。
因为堡内的水井已近乎干涸,而防守李文青则跑去怀安卫那里协商修筑新的排水渠的事情,目前还没有消息。
所以柴沟堡内目前的用水,基本上全靠人类士兵和战马娘轮流出去打水,再带回来倒进几个大水缸中,然后统一分配。
龙腾飞跃倒好水后将水桶放好,正想好好休息一下,随即就听到了韩五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喂,王哥让你把你还在堡内的手下集合起来,赶紧的。”
韩五通口中的“王哥”,自然是指龙腾飞跃的上级,管队王冲。
龙腾飞跃现在的职位是柴沟堡的甲长,明代十户人家为一甲,一户人家就有好几口人,因此她手下有九个明军战马娘,十几个明军人类士兵以及另外三十名百姓。
韩五通撂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去,龙腾飞跃则朝着他的背影投去鄙夷的目光。
这货今天不是负责在悬楼上站哨吗?什么时候从那里下来的?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龙腾飞跃摇了摇头,便转身去集合自己手下的军士。
那十几个人类士兵早就被龙腾飞跃治的服服帖帖,因此很快就穿戴整齐地在大院里集合完毕。
而那九个战马娘,有三个是“夜不收”,前段时间被万全都指挥使司抽调,并派去草原上蒙人的地盘里执行任务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剩下的几个又有两位出去打水了,所以龙腾飞跃手下现在只有四个战马娘是在堡内的。
其中三个倒是很快就赶到了,可唯独那个最不让自己省心的马科曼妮却不见了踪影。
“她人呢?”龙腾飞跃指了指马科曼妮往日集合时站的位置。
“大姐大,曼妮她……”几个战马娘有些尴尬地开口,显然是知道了些什么。
“……”
看着几名手下脸上的表情,又想起马科曼妮是个有妻之人的龙腾飞跃霎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甚是精彩。
她双目圆瞪,随即转身大步朝着马科曼妮的营房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才刚靠近马科曼妮的营房门口,屋里面就传来一阵阵能让男性裤裆坚挺的魅惑的**声!
龙腾飞跃脸上的表情已经难以用言语形容,不过她并没有选择直接踹门而入,而是放低脚步,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好家伙,办那种事情居然不锁门……
轻盈的步伐几乎没有发出声响,当龙腾飞跃轻轻地推门而入后,里面正发生的场景果然不出她所料。
大床之上,一位战马娘和一位赛马娘正互相**交缠着,前者那性感的红唇此时已经吻住了身下娇躯那樱色的娇唇,灵巧的香舌也从两片薄薄的红唇之间钻出,甜腻的气息在相接的二女的口腔里不断传递着。
这还不算什么,真正让龙腾飞跃血压飙升的,还是那身为“攻”一方的战马娘身下的“装扮”。
只见她的睡裙裙底正套着黑色的棍状物体,另一头则已经探入了她身下“受”的一方的裙底,正在那里做着活塞运动。
龙腾飞跃自然知道这玩意是啥。早在宋朝时期,这玩意就已经出现了,在后世更是人类女女和马娘女女之间私底下颇受欢迎的“玩具”。
它能让女女之间“攻”的那一方对“受”的那一方像男人一样不断输出,让双方都能欲仙欲死——其名为双龙钻!
“你两玩的挺大的啊……”龙腾飞跃一脸羡慕嫉妒恨地双手叉腰,冷冷开口道。
这一声直接把床上的两个马娘吓得魂都没了一半。
只见战马娘马科曼妮跟人类男性阳痿一般,惊恐地抽出双龙钻,一脸惊骇地回头看来。
她的妻子,赛马娘飞燕面红耳赤地“咿啊”一声尖叫出来,整个人一下子缩进了被子里裹成了一团。
“大大大大姐大!你你你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马科曼妮此时连话都已经说不清了。
“赶紧穿好衣服出来,管队让我们去大院集合了。”龙腾飞跃说完后扭头就走。
她连着三世都是单身,如今却又看到如此香艳旖旎的情境,顿时让她有种“小丑竟是我自己”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