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咔咔。”
”咔咔咔咔咔。”
墨非怡坐在客栈床上,嘴里咬着一根凳子腿。
比试已经过去三天了,墨非怡一直都是这个状态,就好像丢了魂儿一样。
一开始巫瑶觉得没什么,墨非怡作妖的事情还少么,无非是吃饱事情撑的的没饭做罢了。
但是,当到了晚上,自己上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枕头的时候,墨非怡动都没动。
巫瑶意识到事情不对路了。
墨非怡真的出问题了,难道是脑子被熏坏了?
“喂死鬼,三天了,好歹喝口水啊。”巫瑶戳了戳墨非怡的头。
“不要……”
墨非怡把凳子腿吐掉,恶狠狠的咬牙。
“哎……不就是和那种人打了一架嘛……至于这样吗?大不了,打他一顿?”巫瑶揉了揉墨非怡的头发。
“本小姐和那种人打架了,这本小姐的一世英名也就毁了,本小姐不干净了,本小姐怎么能打起精神去找老婆嘛——”
墨非怡带着哭腔趴在桌子上,拳头用力的捶打桌子。
“轰——”
桌子碎了。
“啊见鬼!你不要再搞破坏了啦,咬住!”巫瑶捡起凳子腿塞进墨非怡的嘴里。
“呜——”
“你在家里闹别扭也这样砸东西的吗!?”巫瑶拿着凳子腿不断的捅。
“呜!”“咔!”
墨非怡咬断了凳子腿,吐出咬下去的那一截。
“本小姐在家里不开心了是要摔东西的!什么宋代青花瓷官窑唐三彩景德镇的百碎纹,什么贵摔什么!”
“咱们现在时代背景算一算也才晋朝哪里来的景德镇啊!”
“你在说什么本小姐听不懂啦!”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赶紧给我咬住凳子腿别搞破坏了啊!”
“打死我也不——”
墨非怡和巫瑶扭打在一起。
“二位客官——有位客人主要找你们哇哦……”
推门而入的跑堂怔住,然后,捂住了鼻子,慌慌张张的关上了门。
“……”
“……”
“死鬼,我还有个小问题,你这两天不碰我也是因为你觉得自己不干净了?”巫瑶看了看墨非怡按在自己良心上的爪子。
“……其实是……腻了。”
“……”
客房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叫那个客人进来吧!”墨非怡咬着凳子腿,打开门,喊了一声。
“……为什么,为什么!按照套路这时候挨打的不应该是你吗!?”被绑在床边的巫瑶大声喊叫。
“哼!本小姐不教训教训你还怎么做一家之主啊!本小姐就不明白了,那么多话本里主角总是要被自己的后宫打骂羞辱,什么打是亲骂是爱啊!扯淡!那叫上房揭瓦!”
墨非怡坐在床上,鼻子出了口气。
“嘁。”巫瑶啧了一声。
“那样的主角都是窝囊废啦!窝囊废!”
与此同时,京城皇宫地宫。
“啊嘁——”
刚从圆柱形培养皿里走出来的男人打了个喷嚏。
“……怎了?卿的身体,竟然还会感冒?”
王巨君看着这个男人。
“我姑且还是个人类来的……”男人叹了口气。
“朕有事要交卿去做,卿看如何?”王巨君坐在龙椅上。
“你先告诉我是什么事儿啊,还有,说话正常点。”
“把你的媳妇儿们放出来,然后成长到巅峰状态,待机。”
王巨君看着男人。
“嗯……嗯哼?你不是说她们一不符合世界观二太危险不能随便放出来吗?”
“你有办法。”王巨君平静的看着男人。
“……嗯,好吧,全放出来吗?”
“那到不必,此世出了一个主角,她天生海量内力,你觉得需要谁?”
“明白了,我的官儿呢?”
“墨儿?”
王巨君叫了一声。
“孙儿在。”
一旁站立不语的穿着龙袍的人弯腰拱手。
“赦方棣方蝉为锦衣卫千户官,赐飞鱼服绣春刀,守宫中事,其妻曹芳曹愚寿,妾巩谭巩婂姬为百户,赐麒麟服,随千颜教去江南,代千颜教掌选关中大侠事。”
“孙儿明白。孙儿这就下旨,只是太祖皇帝,只怕朝中有不少人……”
“……哦?到了现在,朝中竟还有言官吗?”王巨君撇了皇帝一眼。
“呵,还不是你的错,你个明粉当年照搬明朝制度,也不考虑一下时代背景~”方蝉笑了一下,“现在好啦~报应来了。”
“是你的工作来了。”王巨君看了一眼方蝉。
“嗯……行行行~不过呀,这种麻烦事……商量商量,赐我一件蟒袍穿穿?”
一边的皇帝闻言对着方蝉怒目而视。
“……赶紧去当值。”王巨君叹了口气。
“好嘞好嘞~末将~得令~”
新太祖登基时,采用新制,穿越者都明白这是什么朝代的制度,但是,唯有一件事。
为君者讳,没有蟒袍这件官服存在,而是改名,蚺袍。
四爪非蟒,而是蚺。
回到客栈。
巫瑶抓着墨非怡的腰,墨非怡举着剑作势就要砍。
门口,吴乘风大剌剌的站在那,一动不动,仿佛完全不怕墨非怡一剑劈过来。
“你他〇有种再说一遍!”墨非怡喊了一声。
“我要加入你们!和你们一起走!”
“你他〇知不知道本小姐是全国各地找老婆啊!你想干什么啊!?本小姐的队伍里不需要男人!”
“……我可以女装。”吴乘风面不改色心不跳。
“我他〇——”
“冷静冷静呀——不可以在客栈里动手——咱们会被官府通缉的啦——”
“本小姐才不管!我就要他的命——”
“真是的你还不快走呀!站在这真的想要被打死吗!?”巫瑶使出吃奶的力气搂着墨非怡。
“嗯……那实在不行……给我点医药费?”
“〇。”巫瑶脱口而出。
自己其实是牵制不住墨非怡的,就算自己没负伤也不可能。
现在墨非怡只是真的不想和这个男人多计较所以才被自己拦住了。
但是这个男人,现在,竟然说出了要医药费这样的话。
“蹭鼻子上脸了是吧!”墨非怡把巫瑶甩到一边,转瞬之间来到吴乘风面前,然后一脚踢向吴乘风的两腿之间。
“!?”
“咔!”
客栈大堂,正形把手里的煮鸡蛋在地上磕了一下。
“咳……打听清楚了,大师兄,我敢保证那确实是墨非怡和巫瑶。”
一个小师弟从楼上走下来,一瘸一拐的,有些滑稽。
“咋了?不是叫你远远的看着吗?你被打了?”正形看着自己的师弟。
“不不不,怎么会呢,我只是……只是……有点感同身受。”师弟坐在正形面前,抖了抖身子,坐下。
“行,回头多找点人,去备点药,咱们今晚就行动。”
正形剥开鸡蛋,咬了一口。
师弟死死的盯着鸡蛋。
“咋了?你要吃?”正形拿起了另一个鸡蛋。
“不不不,不用不用,大师兄,咱们打得过她们俩吗?长辈都不在……”小师弟摆了摆手。
“未必。但除了咱们动手还能怎么办?抓住了皆大欢喜,朝廷以后就不会催锦浣催的那么紧,长辈们有些喘气的时间,鬼箴宗说不得可以退隐江湖,抓不住咱们当场被打死,长辈们也不亏,鬼箴宗还有口气在。”正形叹了口气。
“哎……朝廷到底是想做什么呀……”小师弟叹了口气。
“天晓得,不过我听说……当今三皇子,有些不服太子……说不定……”正形眯起眼睛,陷入沉思。
“诶对了,大师兄,我这边倒是有个人选,肯定能增加咱们的胜算。”小师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嗯?可靠吗?”正形又拿起了一个鸡蛋,磕在桌子上。
“啊——”
同一时间,杀猪般的惨叫从楼上传来。
“可靠极了。”小师弟点了点头,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