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佑最终还是逃命似地离开了景福宫
跟裕皇后的每一次接触,都让杨佑惊心动魄,好在他够清醒,不然真若发生点什么,那他将被这个女人彻底绑架
不过虽然成功脱身,但裕皇后说的一些话,却一直激荡在心中
“你真以为他相信你吗你以为你背着他做的那些事,他一点都不知道吗你不过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用过之后,终将成为弃子,你如此,魏忠贤亦如此”
人若太顺当,神经就会自我麻痹,对一些威胁降低警惕性
裕皇后这番话,无疑给了杨佑当头一棒,将他彻底打醒
无情最是帝王家,对自己的身边人尚且能做到无情无义,更何况他一个奴才
那么朱由校究竟对自己做的事知道多少将来准备怎么对付自己
如果裕皇后说的是真的,那自己身边一定有朱由校的人,而且还得是跟自己很亲近的人,会是谁
无数个问题,搅的杨佑脑袋都仿佛大了两圈
来到宝公主寝宫时,宝公主已经吃过药睡去
这个年纪本就贪睡,按照杨佑跟她讲的计划,她先装病,最后是医治无效假死,然后杨佑会在她出殡的时候,派人偷偷将她接走
杨佑在有这个打算的时候,就已经偷偷找人重金购得可以让人假死的药物,同时为了保险起见,他还会收买给宝公主诊治的御医
开弓没有回头箭,宝公主已经是他的女人,他绝对不会再把宝公主留在皇宫这个没有一点人情味的地方
这一晚,杨佑又失眠了,他想了很多,也想的很远????
朱由校已经告诉他不用再去侍候,所以第二天一早,杨佑先去了司礼监
命杨佑进驻五军都督府,彻查吃空饷一事的旨意昨天就下了,所以见杨佑没去五军都督府,反倒是来了司礼监,魏忠贤等人都不由提高了警惕,生说这小子莫不是睡魔怔、跑错地方了
“九千岁,拜见来迟,还请见谅诸位公公,昨天没来得及打招呼,你们好啊”
一进门,杨佑就笑眯眯地跟魏忠贤和李永贞等人打招呼
“杨、杨总管,旨意不是让你去五军都督府吗怎么上这来了”
短暂的惊愕后,李朝钦率先问道,别看他在背后骂杨佑最欢实,可真见到杨佑本人,就好像立刻矮了半截
“咱家想跟九千岁单独聊聊,不知九千岁意下如何”
杨佑没搭理李朝钦,却微笑着对魏忠贤道
“这”
杨佑的要求有点突然,几个大太监都有点意外,同时把目光看向老大魏忠贤
魏忠贤仍是那副趁着冷静的表情,什么都没说,只是抬起手挥了挥
李永贞几人见状,只好起身走了出去
杨佑见左右无人,才缓步走到魏忠贤下首坐下,然后还嚣张地翘起二郎腿
“你到底想说什么”
见杨佑撇着嘴不说话装深沉,魏忠贤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九千岁,有句话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您觉得我说的对吧”
“杂家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白不明白不重要,有些事,心知肚明即可,您说是吧其实我想说的是,咱俩再这么斗下去,谁会笑到最后”
一席话说的魏忠贤瞳孔骤然紧缩,一瞬不瞬地盯了杨佑好一会,才道:“杂家也觉得没什么必要了,那你有何打算”
“咱家主外,您主内,井水不犯河水,五军都督府那,咱家打个转就撤,希望届时不要再有什么岔头”
京营的水太深,不是杨佑不想管,是他更清楚官官相护的道理,只要还是朱家皇朝,到最后,他就谁都处理不了,而且还会得罪一大票人
还同从前一样,他可以开个头,后继让魏忠贤来,只要他敢管就行
杨佑这番话,其实已经带有威胁性质了,但魏忠贤却不敢发作,因为以他对杨佑的了解,既然杨佑敢来找他,就一定掌握了什么证据
如果小皇帝在这场意外中挂掉,那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大不了不承认就是,但小皇帝还好端端地活着,并且没发现他是幕后主谋,那他就必须小心应付杨佑了
看着怡然不惧盯着自己的杨佑,魏忠贤忽地咧了咧嘴角,然后端起茶碗,喝起茶水来,却再没说一句话
不过杨佑在见到魏忠贤的动作后,却笑了,抱拳冲仍端坐的魏忠贤拱了拱手,然后转身大步而去
太监是皇家的奴才不假,可奴才就一定要任由主子对自己为所欲为吗
杨佑自问做不出魏忠贤那么歹毒的事,但也绝不会任命
“这小贼都知道些什么看来还真不能把他逼迫太紧了”
看着杨佑的背影,魏忠贤抿着嘴喃喃道
“九千岁”
杨佑前脚离开,李永贞等人就快步返了回来
“把跟那件事有关的人,全部清除掉,还有,暂时再不要为难小贼”
“啊”
听了魏忠贤的吩咐,几个大太监不由呆愣住了
离开司礼监,杨佑仍没有去五军都督府衙门,而是径直去了成国公府
成国公病了,昨天一听说将由杨佑彻查京营吃空饷的事,就病了,病的很突然也很重,都不能见人了
接见杨佑的,是朱纯臣的儿子、也就是少国公朱秉国
“总管大人见谅,家父昨夜偶感风寒,不能见客,来日待家父痊愈,一定登门谢罪”
“是吗那太巧了,咱家这刚好替宝公主求了一副医治风寒的良药,就先给老国公用上吧”
昨天这老家伙还活蹦乱跳,这才一天功夫就病的不能见人了,骗鬼呐
“这、总管大人的好意,在下替家父心领了,还请”
“怎么不给咱家面子去告诉你老爹,如果他不出来,京营的事,咱家可真就公事公办了”
杨佑翻脸可比翻书快多了,不等朱秉国说完,就被他冷冷地打断了
“杨总管是在威胁老夫吗”
人随声到,屏风后人影一闪,刚才还“重病”的成国公朱纯臣,已经冷着脸转了出来
老臭不要脸地要不怕威胁,还会站出来
杨佑强忍着心中的鄙夷,换上一副笑脸道:“不敢,咱家还要返回辽东,不能耽搁太长时间,今天来找您,就是跟你商量一下如何解决此事的”
“哦”
听杨佑这么说,朱纯臣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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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