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佑进京了,以最嚣张的方式回京的
锦衣卫、东厂、五城兵马司全都派出人马沿途保护
尽管是国丧期间,道路两旁仍聚集了很多迎接杨佑的士子百姓
先不说杨佑在辽东做的那些利国利民的好事,就是剽的那首词,也足够让士子们疯狂了
“何惜百战穿金甲,纵死不敢愧炎黄”
寥寥数语,道出了多少华夏热血好男儿的心声
也正因为如此,听闻魏忠贤要加害杨佑的时候,国子监和太学的士子们,立刻自发地前往皇宫向皇后请愿施压????
新君没继位,魏忠贤的地位还谈不上稳固,这种情况下,他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再加害杨佑
不仅如此,为显示他的光明磊落,还捏着鼻子派出了大队人马保护,要不是怕死,他都想亲自出城迎接了
御街很静,只有马蹄落地和脚步的沙沙声,所有人都默默陪在道路两旁,亦步亦趋地跟着身着孝服的杨佑走向皇宫
感受着士子百姓们的热情,杨佑的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巴鲶鱼似地动了又动,却始终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原来只想造势,让魏忠贤不敢对自己下手,却没想到自己在大明百姓中竟有这么高的声望
这辈子,值了
一直到皇宫门口,杨佑才转身先所有护送的士子百姓深施一礼
“总管请”
不管是许显纯还是孙鹤,看向杨佑的目光中,都有一种发自肺腑的崇敬,而这种目光,却是连魏忠贤都享受不到的
杨佑冲二人点点头,回头冲后面的人群摆摆手,然后才走进宫门
一进宫门,远远就看见魏忠贤正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
“九千岁,别来无恙”
戏还要演下去,所以杨佑立刻抱拳迎了过去
“有人说杂家要害你,怎么可能的事这些混蛋,真是不怕事大啊”
魏忠贤眉头紧锁,似乎很不满意,却不知道是对外面传言不满意,还是因为没能干掉杨佑不满意
“先帝新丧,正是我们携手稳定朝局的时候,怎可能生乱外面的人不知轻重,咱家却是知道的,九千岁不必多心,咱家明白九千岁的心意”
高手过招,不一定非要真刀真枪,三言两语亦可表明心迹态度
杨佑这番话的意思很明显,咱俩好好地,啥事都没有,哥们的人脉你也看到了,真闹起来,对谁都没好处
魏忠贤显然听出杨佑隐藏的意思,点点头道:“你对皇后娘娘的懿旨,有什么看法”
“九千岁这话问的就不对了,咱们当奴才的,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有什么资格质疑”
“好,那还按之前说的,杂家主内,你主外,如何”
说了半天,这句话才是魏忠贤最想说的,因为这涉及权力分配,必须提前说好
“没问题,九千岁应该知道,咱家本也无意留在京城的”
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从宫门到灵堂的路并不近,可好像说话间就到了似的
“陛下,奴才回来晚了您咋就不等奴才捏哇”
进了灵堂,杨佑跪爬到朱由校棺椁前,然后就捶胸顿足地嚎啕大哭起来
还别说,以前没感觉,自己泪腺挺发达的,眼泪居然说来就来了
杨佑这边嚎声一起,旁边守灵的嫔妃和大臣们,也跟着配合似地哭嚎起来
一时间灵堂内哭声震天,弄得跟真事似的
“皇后娘娘节”
哭完朱由校,本来是想宽慰张宝珠的,却发现张宝珠脸上一滴泪水都没有,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就快速低下头去
“杨总管能回来太好了,姐姐伤心过度,还是别打搅她了”
张宝珠不开口,一旁的裕皇后却说话了
裕皇后却是眼圈通红,看的出来是真哭过了,看向杨佑的眼神中,有欣喜,似乎还有一层别的东西
“谢裕皇后,也请裕皇后节哀”
杨佑恭恭敬敬地向张宝珠施了一礼后,起身站到裕皇后身边
这一看似不起眼的动作,却让裕皇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似乎怕别人发现,忙将头垂了下去
守灵是个很枯燥的活,没办法,作为朱由校生前最信任的人之一,杨佑只能硬挺着
直到午夜时分,跟张宝珠轮换的裕皇后离开,张宝珠才轻声问道
“宝丫头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回皇后娘娘,宝公主身子弱,不便赶急路,所以奴才先行一步”
杨佑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疏离,他也不想,可是心中真的很生气
张宝珠大有深意地瞥了杨佑一眼,然后再次低下头去,自此再没跟杨佑说过话
杨佑倒是有一肚子话想问,可一是地点不对,再有就是张宝珠冷淡的态度,让他有话也问不出
某种意义上说,两人更像是在怄气
与此同时,景福宫内;
“你说,魏忠贤和杨佑,谁更值得托付”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裕皇后这话居然是在问刘氏
“娘娘,想听真话吗”
此时的刘氏,再无从前那种谨小慎微的表情,站在裕皇后身边,眼神中闪烁着诡异的光彩,语气也不像一个奴婢在跟主子说话,而是对等平级的关系
裕皇后好似未觉,点头道:“当然要听真话”
“那好,如果娘娘信奴婢的,那就谁都不要相信,这二人只可利用,不能信赖,待娘娘掌权后,就将他们全都除去,重新培植心腹,对,那个涂公公就不错”
“除掉他们怎么可能一个掌控着朝政,一个掌控辽东,据说麾下不下二十万大军,谁有本事除掉他们”
“他们自己啊以您的身份,挑动他们自相残杀,然后您再以太后身份,除掉剩余的那个,陛下年幼,这天下还不是您的”
听了刘氏的话,裕皇后虽没说什么,越发明亮的眼神,却已经表明了心迹
要说什么最能让人疯狂,那无疑是权势
裕皇后以前或许没什么野心,但自从刘氏给她讲过武则天的故事后,她那原本就不太安分的心,就越发的蠢蠢欲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