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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错(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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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缘低着脑袋,双手撑在她身上,眼神有些迷蒙,生平头一次,他终于明白了情醉神迷是什么意思,他一点点拉开她的衣服,发烫的手有些发抖,楚何握住了他的手腕,他不解地微微抬眼看向她的脸,“何姐姐。”

她推了他一把,一个用力已经上下颠倒,慕容缘不依地想要撑起来,却撑不开她,嘟嘟囔囔道,“我应该在上面才对。”

楚何身子轻轻颤了颤,右手的手肘支在身侧,微微抬高了一点,“应该?”

慕容缘凑上前亲吻,又抬了抬下巴,含糊不清道,“就是。”

“你都要我娶你了,难道不该是你在下面?”

“这又不关谁娶谁的事,我是男人,我就该在上面。”慕容缘趁着她没用力,伸膝盖一顶,顺势一个翻身,终于又到了上面。

楚何伸手不重地拧了他一把,慕容缘咬着她的肩膀,楚何吸了口气,气息有些不稳,“要是你这次不会,以后都给我在下面。”

“哼。”他又不是没看过春宫图,还有三个大哥对他言传身教过,他怎么可能会不会?慕容缘俯着身子,努力地寻找着,小腹炽热如火,他急切地想要她。

“不是那里。”楚何闷闷地发出一声低吟,他脸色潮红,她稍一用力就把人推倒在了身下,慕容缘像是猫咪一样呜咽了一声,发出类似于咪呜的声音,她憋得难受,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慕容缘忍耐不住,朝上拱了拱身子。

楚何重重地皱起了眉,慕容缘停下动作,气息不稳,“何姐姐,怎,怎么了?”

“没,没事。”她咬着下唇,虽然这一下比中了剑伤还要疼痛,但更有一种难以克制的本能,她还要更多,远远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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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缘在床上胡乱翻滚,躲着她的搔痒,两条修长的腿歪歪地抵在墙头,整个身子像是倒过来一样歪在床上,脑袋朝着床顶,楚何低下了头,亲亲他的额头,鼻子,一手猝不及防地又去进攻他的小腹,他彻底笑岔了气,一边咳嗽一边两条腿都从墙头滑了下来,卷成一团,窝在被子里。

她伸手拥住那团被子,他向后靠在她怀里,打了个哈欠。

“困了?”

“才没有。”他飞快地起了身,又正对着她跪在床上,手指在她光裸的肩头打着圈圈,“何姐姐,再来一次好不好,我要在上面。”

“不好,我还痛着,睡觉。”她把他从背后整个禁锢在怀里,一起躺下来,也打了个哈欠,亲了亲他的后背,“睡吧,我大清早的还得去洗甲板。”

他本来很想转个身子和她讲一下老爹经常说的话,妻当以夫为天。他从来对此嗤之以鼻,不过这一次,他倒是觉得偶尔能用一下也不错,比如说何姐姐不让他在上面的时候。

不过她还要下去干活,肯定很累,那就暂时先算了。

慕容缘朝后靠了靠,感觉到她的呼吸一点点喷在自己脖颈间,闭上眼也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床铺已经发凉,她怎么走得这么无声无息的?

慕容缘起了身穿上让他别扭的女装,这次连兜衣都穿了,上了点胭脂出了房门,舱里暖融融的,那几个阉人给那十多个女子都准备好了早膳。

船舱门还没有开,他闷声不响地和那些女子坐在一起,因为说话他还要特地放尖一点声音,有点累,他不想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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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兄。”

“白兄有事?”

“我似乎一晚上没有见到楚兄。”

楚何打了个哈欠,“我在里舱划桨,累着呢。”

“你们快一点,打扫干净了就下去。”那阉人的声音传来,楚何把抹布搭在肩头,反正衣服已经脏了,也不在乎再脏点,白慕南和她并肩朝甲板上的地窖口走过去,正要下扶梯,那身后两个阉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其中一人突然出声,“你们两个,说你们两个,留下来。”

楚何和白慕南不解地转身,就见那一个阉人朝另一个点头低声道,“整船下人,就这两个还能看。”

那人声音很低,可不巧楚何和白慕南内力都还很是过得去,听得清楚,另一人道,“这还叫能看,很俊好不好?”

“那就留这两个在甲板上干活?”

“嗯,那些五大三粗的干不了精细的活,就只能在下面划桨。”

那一个阉人下了底舱,关上了甲板上那扇门,另一人朝两人指手画脚道,“上面缺两个人手,你们就留下来帮忙。我们现在怀疑船上溜了心怀鬼胎的人上来,要是发现什么不对劲,立刻通知我。”

白慕南看着那阉人的背影,“无烟岛派了些个武功一般的阉人来做接引这么重要的事,真是奇怪。”

楚何哼笑了一声,他看着她,“你笑什么?“

“我只是觉得比起混天堡的少主子出现在这艘船上,其他事都不足为奇了。”

“如果我说,那是因为我的心上人也在这里呢?”

“这样啊,那我不得不说彼此彼此了。”

白慕南看着她,眼神奇特,楚何眯着眼,两人站在那甲板,迎风而立,一般的身高,一样的衣服,楚何稍微瘦削一些,就那么面对面四目相对而立,慕容缘一出舱门就看到这么一幕。

所谓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白慕南是心里确认,楚何只是在怀疑,两相眼对,火光四射,慕容缘哪里知道,只觉得刺眼非常,一时间忘了自己还在装女人,一路跑过去就抱着楚何的腰朝白慕南瞪眼道,“你离她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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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好了,这里可真是个好地方。”楚何解了身上的绳索,在那黑漆漆的小房间里四下踢了几脚,看样子是在底舱的某个角落里,有些热。

“何姐姐,你也给我解了。”

慕容缘还坐在地上,手脚都被捆绑着绳索,挣脱不开来,抬眼就着微弱的光线看她,楚何四下摸着,找到了烛火点燃,这下看来,却是对方废弃杂物的地方。

她走到慕容缘身前蹲下,手里举着蜡烛,照着他的脸,他扁了扁嘴,“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那么冲动。”

她伸手点住了他的唇,摇了摇头,“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楚何把烛火朝下移了些,突然发现他胸口有些异样,伸手一摸,“你垫了棉花?”

慕容缘恼怒地瞪她,还不是为了像一点,她憋着笑,手里的蜡烛颤抖,滚烫的蜡烛油差点滴到他身上,她挪开了,他晃悠着身子,“给我解开。”

“我还没算完帐,不能解。”

“到底有什么帐?”慕容缘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

楚何一手捏捏他的脸,把蜡烛固定在一边断了半截的木架子上面,吹了那张满是灰尘的八仙桌几吹,“算了,还是脏。”

她找了张粗麻布铺在上面,抱起他坐在桌上,自己站在一边,“现在听好了,慕容缘,你什么时候学会招惹男人了?”

慕容缘不解地看着她,用力挣着自己的绳索,“说什么呢?何姐姐,我手腕疼。”

楚何急急地低下头,那绳索绑的紧,他的手腕上果然有了些红痕,她自责地飞快解开了绳索,慕容缘从桌上松了手脚,舒了口气,双腿伸下来,也够不着地,一前一后踢着,“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有个男人追你追到船上来,你说我说什么。”

“什么男人?”他感兴趣道。

“这你就别管了。”她闷闷地看着他,慕容缘嘿嘿笑了起来,“这就叫做因果报应,谁让你老是招惹那些女人。”

“我没有。”

“那我也没有。”慕容缘抬高了下巴,楚何耸了耸鼻尖,半长不短地哼哼了几声,“是,你没有。”

她伸手探到他衣服里面,慕容缘以为她又要来搔痒痒,跃下了桌子躲闪,“何姐姐,你干什么?”

“把棉花拿了,看着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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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南在甲板上转了几圈,那阉人不同意他给人去送饭,他们已经在那底舱柴房被关了好些天,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其实他之前大概试过楚何的内息,绝不在他之下,对付这些阉人应该是绰绰有余,不过这会在海上航行,还接近无烟岛的势力范围,确实不适合动手。

就在他心不在焉地擦拭着桅杆的时候,两个阉人走到了船头,“终于到家了。”

白慕南顺着两人的视线看去,就在海面湿气散开的地方,一座岛屿突兀地出现在眼前,周围都是一望无际的海面,只有这么一座孤岛孑然而立。

一条长堤顺着岛屿的边际延伸出来,几乎可以横排走四五辆马车,那长堤的尽头等着不少的人,船终于渐渐靠近。

白慕南这才看清,那岛屿不似他想象中的荒凉,房屋林立,街道蔓延,在岛屿的边缘拦了一圈海堤,就像是陆路上的城墙一般。

他疑惑不解,既然自成一家,肯定并不会缺女人,为何要从陆路上强行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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