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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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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阳镇。

镇内开有一所平凡的客栈——中华阁。栈内没有奢华装饰,亦无金漆招牌,比其余客栈更为平凡。

然而,在这平凡的地方,却住着一群极不平凡的人。这些人多为武林中人,为躲避无谓杀戮,厌倦了江湖的人,他们隐居在此,过这平凡无奇的生活。

“师傅,今日并非初一十五,为何来此?”

踏进中华阁的那人若闲庭漫步,一手背于身后,紧随其后的是一名少年,少年眉目清朗,一副温文尔雅之貌,且还透发出一股浩然正气,说话的也正是他。

中华阁不过是籍籍无名的普通客栈,在此的食客多为普通人,或是走卒贩夫,或是些镖客,武林高手是极为稀少的。

当此人一跨进门内,众人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被其吸引,盖因此人周身气质独特,让人无法忽视,但奇怪的是,无论如何专注,亦无人能窥其真面目,就好像明明近在咫尺,却怎样也无法揭开那层薄纱,犹若云里雾里,走马观花。

掌柜的赶忙迎上来,热情招呼。

此人正是无名。

“老板此来,可是为那事?”

无名颌首不语,双眉紧蹙,似含无限忧愁。

剑晨跟在后面,只觉莫名其妙,那事是什么事?他跟随师傅多年,却对师傅之事也不是很了解,他不像婠婠,敢和师傅插科打诨,他对师傅有敬更有畏。

婠婠....哎,若是婠婠还在,他怕是能少受些苦。

婠婠只消撒撒娇,便能让师傅露出笑颜,不复愁苦,不像他,平时师傅督促他练功,他资质有限,有时无法明剑法精髓,师傅虽不曾怪他,但他自己却感到难过,他的资质比惊觉差多了。

自从婠婠失踪之后,师傅的脸就更苦啦。

剑晨耷拉着耳朵,心里面大呼,婠婠你就快回来吧。

他从始自终不相信婠婠会出事,全因无人比他更明了婠婠之恶劣,不是有句话说,好人不偿命,坏人遗千年吗?

师傅就是被婠婠卖巧作乖的无耻行径给蒙蔽了双眼....

但尽管被婠婠欺负了两年,剑晨仍是很疼爱唯一的小师妹,毕竟没人能帮他在师傅跟前说好话了。

几人行走间,已来到中华阁内堂,不消片刻,便已至庭院最深处,只见尽头乃是重门巨锁,掌柜的自腰间拿出一大串钥匙,捡了其中一支开了锁。

重门一开,却见门后的后院处尽是白布飘扬,数根的竹搭缠的撑架上为白布,看来应是中华阁晾衣之地。

其实不然,这一布匹纵横交错,实隐含五行阵法。

这是什么地方?为何如此神秘?

无名道,“就到此处吧,你让人直接来汇报便是了。”

掌柜的恭恭敬敬地退出去了。

无名与剑晨去往更深之处,前面有一个月形门隔着一个小园,两人走了进去。

剑晨眼睛一亮,每一次来到这里他都感觉到惊奇,园内园外好似两个天地,截然不同,此处安宁静谧,乃上佳清修之所。

甫入园内,剑晨感到心平气和,舒服至极,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了。

园内十分安静,树林林疏,鸟儿飞翔,透露出些许神秘与清幽。

远处筑有一小居,小居四周围栏环绕,小居临溪,后衬青山,左傍绿树,精致雅静。

无名自进居内,端坐于蒲团之上,闭目练功,剑晨见此,自去外面练剑玩耍不提。

然而,无名始终静不下心。

小徒失踪已有五年之久,他亦寻觅了五年,甚至前往空空山寻找,但找到的只是半山腰那几间木屋之后的两块玉碑,赫然是婠婠父母之墓,且其上碑文乃出自婠婠之手。

两人离世时间还都在同一日,无名暗自猜测,怕是婠婠父母惨遭不测了,但婠婠呢,她下落不明,不知生死。

但除非亲眼见到婠婠尸身,否则无名绝不愿相信婠婠已不在人世。

婠婠那么聪明可爱....

剑晨挥舞着英雄剑,这把正义之剑本是无名成名之剑,如今却传给了剑晨,而剑晨为人倒也配得上这把剑。

剑晨向来剑法温和,使出“剑火无名”始终不够火候,他亦想不透此招剑法精髓。

剑火无名,乃是无名撞见同门师兄破军调戏少女而心起无名之火,遂创出此招,剑晨素来温和,鲜少与人置气,何以有机会烧起那把无名火?

乌鸦——中华阁的伙计,他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不觉摇了摇头,老板如此神人,收的徒弟自然不错,却难以达到老板的高度了。

“少爷。”

剑晨一惊,见是客栈伙计,于是收剑,他知道客栈内多是隐居的武林高手,自然不会怠慢。

他是无名徒弟,客栈众人多是唤他一声“少爷”,他却不会拿大,对众人亦是嘴甜地喊声“哥哥”“爷爷”之类。

“乌鸦大哥。”

乌鸦道,“少爷,你认识一个叫婠婠的女孩吗?”

“认识,她是我师妹。”剑晨疑惑。

乌鸦心道,原来是老板的小徒弟,怪不得如此上心。

之前无名托他四处打听消息时,他只知所要寻找之人是一名八岁女孩,名叫婠婠,眉心一朵青莲,姿容绝色。

乌鸦精通鸟语,素以收集情报见长,可这次,他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颇有些汗颜。

因此,来找剑晨问个仔细,面对老板,他总是有些怯场,没办法,老板是高人啊,一年见不到几次的,他紧张。

“师妹?”乌鸦沉吟,“确定不是男孩?”

剑晨愣了愣,“...应该不是吧。”

乌鸦道,“少爷,这话可不能说一半留一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不是男孩。”剑晨停顿了一下,补充,“我确定。”

乌鸦犯难了,他是有些消息,不过和老板给出的条件不符啊,虽然那人确实眉心生莲,姿容绝色,可人家是个男孩啊!

说来,那个男孩可不得了,十三岁就坐到了首辅的位置上,更让皇帝破例封他为异姓王,哎,老板都找了这么久,害他都想直接把那个叫淳于绾的首辅大人给换上女装打包了送过来....

剑晨狐疑地望着乌鸦垂头丧气地走了。

他大惑不解,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师傅之所以不在特定日子来中华阁是因为婠婠?

难道婠婠找到了?

剑晨先是一喜,而后就想大哭。

如果婠婠回来,受虐的就是他了,想到婠婠三天两头拉着他教他些什么尊师重道什么不可背叛师傅不可□□少女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话他就觉得....像婠婠教过的那个“囧”字。

难道他脸上写着“淫贼、叛徒”四个字吗?

他觉得自己长得还不错来着。如果不是住在无名居那样穷乡僻壤哦不应该是与世隔绝的地方,想必会有许多女孩子送荷包给他的吧。

——很自恋,鉴定完毕。

过了一会儿,剑晨看见乌鸦出来了。

进去时时垂着头的,出来时是昂首挺胸跟打了鸡血似的。

“我就说嘛,我乌鸦出马,一个顶两!”

剑晨拄着剑,冲乌鸦喊,“乌鸦大哥,我师傅说什么了你这么高兴?”

乌鸦得意洋洋,“你师妹的下落有消息了!”

“真的?她在哪儿?”剑晨挥舞着英雄剑奔过来了。

乌鸦眼角一抽,慌忙躲过剑气,才好整以暇道,“在京城,还当了大官!”

剑晨高兴极了,“我师妹当官了?真厉害!”

你就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吗?乌鸦讪讪,“是!做了王爷,还当了首辅!”竖起大拇指,“我乌鸦就一个字,服!”

剑晨点头如捣蒜,是啊,虽然老被欺压,但心底里对婠婠还是很服气的,每次被欺负,婠婠总能找出理由来堵他的嘴,偏偏他不得不服。

不过,王爷不应该是男的吗?

想到刚才乌鸦问他婠婠是不是男孩....剑晨惊讶地长大嘴巴,他和婠婠相处了两年,竟然没发现她是男的!

她居然男扮女装这么久?!

这倒也不能怪剑晨,毕竟王爷是女的这个认知太过颠覆常理,他压根想也没往这方面想,再者他不清楚婠婠身世,还以为婠婠的王爷估计是世袭之类的,而且,他又没和婠婠坦诚相见过....

他沉浸在回忆之中,乌鸦见他如此,自个儿叼着根小草唱着曲儿走了。

“晨儿。”

剑晨一个激灵,原本神游天外的呆滞表情立刻换成温和的笑脸,“师傅。”

无名蹙着眉,道,“明日,我们启程去京城。”

“.....找婠婠吗?”

无名望着远处,许久许久,才叹息道,“希望是她。”

剑晨望着师傅迎风而立的身影,高大而沉默,面容却带些愁苦忧郁,本是清秀的容貌染上沧桑,有些落拓,但落拓得很好看,但不知为何,这样的师傅,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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