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爽灵阴贤青济借宿卫平宫,俏挞马勇夺弑君刃
本书由公众号整理制作。关注vx【午夜小咖】,看书领现金红包!

祁置自己都难以相信自己还是个高中生。

凭着受的伤,他逃过了一次期末考试,尽管就算参加,也是随便涂了几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再睡到交卷——除历史以外。而休业式,他闲的无聊,加之病情好转,就当视察民情、顺便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的参加了。

虽说在这上学的主要是诸达官贵人子女,却也主要是认真学习的那一茬,浓郁的学习氛围多令祁置格格不入——同样除历史以外。

学校还原来那逼样,没指望它变过,惟有红榜对面的黑榜,似乎又有将要张贴的迹象,但到时候也与他无关了。祁置走近红榜,将之粗略看了一遍,未见到那位的名字,竟已随他堕落到如此地步了吗?他如此想到。而后他才发现是自己看错了年级,在高二榜的一隅,依然能见到他那位同窗的名字。

校内空旷冷清,从高三楼传来的讲课声依稀可辨,大多数人都应当去了礼堂,除了一个。

『大顺又添新诸侯一个。』

祁置身后,台阶下熟悉的声音似虫鸣般令人烦躁。

——『鄙人活捉老太子一只。』

祁置对出下联,叼在嘴里。空出来手一把抓住那个长有顺滑长发的头。多日未见,参差夹杂在黑发里的白毛,似乎又多了些,几乎顶替黑发成为主流,尽管也并不显老就是。而身上的校服,又新破了几个洞,也照旧补补穿着。

『哇,阁下唇部肌肉甚是发达,就不怕摔……』

『啪。』

话未毕,手机已经抢先摔在了地上。

『好吧。当我没说。』她两手一摊,摆出个空欢喜一场的无奈姿势,『您这一病两个月,害我好生凄惨!如守了寡一般!上个月想出来的对子到这个月才得到下联……好痛……奴家似弱柳扶风,容不得您这么用力的抓着。』

祁置似乎也意识到此般不甚妥当,便抬起了手,然后死劲拍上去。

『啪。』发出了阵类似于刚刚他手机摔地上发出的声音。

『哼嗯……信不信我把你个另一只手也打断!』她揪住祁置的左手,以手肘狠狠还击。

抽回差点骨折的左手,晃晃,无事。

——『好,正常了,这才是大顺重瞳皇太子姬青济该有的样子。ヽ(○^?^)??』

『原来我在你心中如此暴力,可真让人伤心,叫我直想撞死在这墙上。』青济没一星半点伤心的样子,却拍着墙壁诉说自己的悲情。本已鼓泡的墙皮,经这一拍,顷刻掉了几块下来。

『话说你不是手臂骨折吗,为什么腿也打了石膏?』

——『这就写来话长了。???????』

『少废话,快写。』

——『单手骑马,没骑稳,摔的。(?˙︶˙?)』

『这也不长啊……还有……不是……为什么断了只手不好还养伤还会去骑马?算了,就很伏掇烈。』青济灵活的钻到祁置左胳膊底下,取代了他拐杖的位置。

——『我的小字,竟然成了种形容词,不愧是我!?\??(???)??/』

『你开心就好。走,去休业式!』青济扶着慢吞吞的祁至,用所能做到的最快速度前进。

休业式的地点,在学校那个什么文楼的第四层。有是有架电梯,不过不给学生用。青济估摸着带了祁置这个伤员,总归可以开个特例,便自作主张的坐电梯。可按钮按了半天,也不见一点反应,门也不开,显示的数字也没变化。然后只好重新带祁至去爬楼梯。

校长正在进行似乎亘古不变的开场演讲,什么假期注意安全,防诈骗、防溺水,合理使用电子产品,拒绝浏览不良网站,以及最重要的停课不停学。在楼道里青济与祁置就听见了。

礼堂的门开着,门内站着两个专抓迟到学生的老师。一听见脚步声,俩老师便探出脑袋。等见到祁置打着的石膏,又都缩回身子放了青济和祁置进来。

随便找了两个挨在一起的座位坐下,祁置环顾一圈并没见到认识的人,唯一可以见的殳搜,也是站在台上,被抓了去念学校准备的稿子——甚是无聊。

『听闻你拜山仪时候整了个大活?』青济也觉无趣,装着认真听讲装了半分钟不到,就跟祁置偷偷聊起了天。

——『喔↗』

『发什么怪声呢。虽说除军国大事外辽卫事务都自行裁断,但真干了太出格的事情朝廷不可能不插手的。看在同窗情义上稍提醒几句。』

——『蛞蝓和蜗牛是什么关系。』

祁置冷不丁的讲的题外话,使青济一愣。

『嗯?嗯,蜗牛和蛞蝓都是陆生种类的腹足纲,蜗牛有壳蛞蝓没壳。大多数属于肺螺亚纲柄眼目,蛞蝓由蜗牛演化而来,有些半蛞蝓背上依然长着软壳。另外蜗牛一般还包括前鳃亚纲少数几种陆生种类。怎么了?』

——『无他,帮人问问。』

『还以为是要讽喻一下,哈哈。』青济的眼睛略略有些发痒,揉揉,挤压使左眼的两个瞳孔短暂的分离,又再相黏连。

——『辽卫对朝廷绝无贰心!不像东北那个老几。何况我能干什么出格的事情?独立?民之怀土足弑我也。』

手机的光亮的吸引力,不亚于考试时的东张西望。祁置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拍了拍,却是被边上管纪律的老师逮到了。青济扭过头只做不认识,而祁置的手机,任他如何解释也难逃被没收的命运。好在屈另途也在边上,替他辩解一番,并为他担保不再拿出来玩,这才还给了他。

祁置不想叫屈另途难堪,于是他一下子丧失了所有意义上的语言能力。实在耐不住性子在这干坐着,只好凭着自己断手断脚的,编了个理由逃了出去。而青济也凭一个又是手断又是腿断的人没人扶,编了个理由跟了出去。

费尽毕生所学祁置才在青济的搀扶下下了楼。他再不想爬上爬下了,提议去操场玩会儿。

目力所及,散落在球场各个角落的各种篮球,笔断意连的掉色跑道线,拍打着树叶的常青树木,外一圈的破旧居民楼,熟悉的景象相结合起来,一点点散着青春的苦涩味……青春个锤子,单纯臭学校烂操场被暴晒的散出有毒气体。

两人受不了,逃到了边上看台上受竹影庇护的阴凉处。

『对了。』

祁置看向青济,等着她接下去的话 。

『我没地方住了,能去你那住几天不能?』青济理直气壮的对祁置说道。

——『堂堂大顺国皇太子,竟然会没地方住?(??益?)』

『嗯……』青济察觉到刚刚的话听着似乎并不像在求人帮忙,后知后觉的改成了副可怜无助的样子。

『其实也不完全算没地方住。只是绥达国王的小儿子搬进了我住的庆宫,还老缠着……』

——『允许了!今天就搬!』

『你打字怎么这么快!』

——『皇太子光临卫平宫,是我辽卫荣幸!』祁置明显来了精神,为了打字打更快,差点砸了手机。

『他人挺好的,长的也帅,放以后我可能会爱上他。可我这段时间更想把时间花在学习上……之前去绥达访问的时候认识的他,那之后就一直揪住我不放。哼呼……』青济熟练的给他发了张好人卡。

——『总之快住过来,今晚就来!(??`)』

二人又有的没的聊了些其他的,一直混到放学。

青济颠着身子,好奇的观察四周。她猜测着那些绑在钢管上的拉环的作用,等感受到了前所未闻的肆意颠簸,才想到或许是为使站着的人保持平衡。

『我还第一次体验这种交通方式呢。』

——『说起来这种交通方式还跟你有所相像的。=^?ω?^=』

『嗯?是……都服务大众?』

青济显然忽略了,这种交通工具的名字。

——『公交车。』祁置提示道。

『哼……』

好一会儿后,青济才意识到藏之其中的含义,侧过头朝祁置露出个幡然醒悟的笑。

公交车驶进一段隧道,来历不明的暗淡红光描在了青济脸的一侧,与身体的一侧。衣服透着光,似乎成了透明。她膝盖撑在祁置腿上,手勾着祁置的后背。脸,靠近时伴随着呼吸声音的愈加清晰,与蒸腾着湿润香气的味道。

鼻尖碰到一起了,她确定这是离祁置眼睛足够近的地方,嘴唇以合适的角度开合数次。

『的确。』

说完她抽回身子,恢复成原来坐姿,朝祁置吐吐舌头。汽车开出了隧道,阳光像刚刚那样重新照了进来,只是祁置稍微有些恍惚。

在那一瞬间,青济嘴里飘出的两字几乎融化在了他的耳道。要是周围没人,并且自己没这些伤,他可能真要把青济摁在地上撕扯起衣服了。他甚至有些心动,好在经验与理智告诉他,这位只是跟平常一样在逗他玩罢了。

『今后几天咱俩就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人啦。』

——『不一定,卫平宫还挺宽广的。』

『嗯……住着住着从两个屋檐下挤进一个屋檐下,再从两块瓦片下挤进一块瓦片下,也不是没这可能。从东南角的瓦片到西北角的瓦片,再从东北角的瓦片到西南角的瓦片,不知道能是在哪片瓦下你会收下妾身的第一次。不过不管哪片下面我都十分乐意。只是我可不会央求你下手温柔一点轻一点,就算再猛烈再用力,就算让我虚脱半个月都没问题……』

青济的下巴搭在祁置肩上,膝盖不停的在他大腿上来回的蹭。同样的,祁置清楚,这孩子是玩上头了自己收不回来,而解决办法也早已有了,只消把手机侧过来狠狠的砸向她的发旋。

『痛痛……』青济清醒了,额头靠着前面的椅子的靠背,手在头皮上不断揉搓。

——『活该。』

『哼……』青济回归了正常。

『话说你平时也是坐这种车上下学吗。』青济有些头晕,公交车她乘的属实不大舒服。

——『对。毕竟省钱又方便。安全?谁会高兴刺杀个吉祥物啊?』

『嗯……嗯?』青济显然对祁置的话有不理解的地方,『刺杀……也就是讲,我们这样其实是有……生命危险的?』青济刚刚浪荡的表情瞬间转变为了惶恐,搞的祁置都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理论上讲,的确在这里行刺的成功率更高。』

『所以原来我们身边这些人里面没有便衣护卫吗?』青济更加心惊胆战的环顾一圈后,才敢继续讲下去。娇生惯养的习性让祁置哭笑不得。

——『要付工资哒。(˙灬˙)?何况边上人大概率不会注意我俩长相,注意到了也顶多觉的是像王室皇室里边的人。』

祁置倾尽所有耐心的和青济讲解。左右思索一番,青济勉强承认他们确实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也依旧咬着嘴唇,躲在靠背后面。

车开着,开着。

『豁哦!好小嗷。』

起先,青济对借宿卫平宫的这段日子还略有幻想。可辽卫王室离谱的勤俭家训让此刻的青济打消了原有期盼。

——『有的住就不错了,哪那么多话。』

祁置走进屋子视察了一番——被子是干净的,但地面和桌子上有薄薄一层灰尘。回过头想叫人来拖一拖,却发现青济不见了踪迹。

——『你在哪?』

他跟青济发了条信息。

——『你房里。』

祁置不知道青济是怎么知道的他的房间在哪。但既然她这么说,估计靠自己的办法找到了。祁置讲不清这段时间会有谁在卫平宫,横竖挞马是在的,总归能找到个人问出路来。

回了房间,待见到紧闭的大门,祁置已意识到了不对。

『原来你住这儿。』

青济的声音从祁置身后传来。极快的,祁置明白了,青济给他发的只是条假信息,目的是引诱他带路到他卧室。

阴险,着实阴险。

『不错不错。』青济毫不客气的走进祁置房间,环顾一周后连连点头。

房里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不甚像祁置这种粗人卧室的该有模样。可墙上贴的二刺螈海报,和长相猎奇的抱枕,又强烈的倾诉着祁置的个性。衣橱没合拢处,隐约可见女式内衣,青济对祁置的爱好不予否定。

『我今晚就睡这了。』极厚颜无耻的,她插着腰,跟祁置说道。

——『(ノ=Д=)ノ┻━┻』

青济没管祁置,直接跳上了床,钻进被子,再把自己卷起来——反正断腿断手的人也没什么威胁。

『不然哀家特准你睡在我床边的地板上?』她看着祁置。祁置也看着她,眼前这位卷成毛毛虫一样的皇太子。

克服骨折带来的不便,祁置用床单把青济和被子扎了起来。

『等等……那里不行!救命!』

青济扭着身子,蠕动着往外爬,这下更像毛毛虫了。爬着爬着,大约在门口附近,她撞上了个脚腕,一个不认识的人的脚腕。抬头看来,是个头发染成淡赭色的女孩,一开开门,就见到蛆虫似的青济在地上打滚。

女孩看看青济,又看看祁置,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锁芯与锁孔的轻微撞击声,令祁置几近陷入癫狂。他迅速打开手机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接着从床底下翻出来了一面有数道刀痕的盾牌。

『嗯?』青济费力的翻过身,观察着祁置不知所谓的一举一动。

门再打开时,青济明显的听见了些尖锐物体刮擦地面的声音,随脚步声靠近。等到这两声音近到极点,她便看见了先前那位女孩拖了把与她极不相称的马刀,阴沉着脸一步步靠近祁置。

青济试图理解眼前发生的,却不能。刀刃与盾牌摩擦出的火星子,只让她害怕。祁置的伤残令他难以招架,脸上被划开了几道口子,流出的血,青济是看的最清楚的。

又是一阵脚步声,这次进来的是位长发留至膝盖,身段凹凸有致的女孩。只见她手持钢叉,一下便架住了马刀,再一拧,刀就掉到了地上。接着她又锁住那个女孩,过了一分多钟,等稍稍安分了才松开,交由祁置给她灌下去几粒药丸。

『兮——』她捡起马刀,长长叹了口气,然后走到青济跟前。

『不好意思叫你受惊了。』捆着青济的被子渐渐松动,她像某种昆虫破茧一样,小心翼翼的从里面钻了出来。放青济出来那位,绕着发鬓,正思考要说什么。

『阿大何脱脱直,小字觅刺剌。敢问……』

『姬弦,字青济。』青济呆滞的回答了问题。

『刚刚发生的,还请别说去。』

『嗯。』带着哭腔,青济点点头

『总之……先带你去你房间吧。』脱脱直拎着青济逃离尴尬。

回到了那个她方才所嫌弃的房间,青济不可避免的想到,若是刚刚不整那些有的没的,或许也不会滋生这些事端。脱脱直拎了拖把扫帚过来,打算和青济把屋子打扫了一遍。

『住进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呢。』

青济扫地,刚发现地上具残破的虫子尸体,正想去细辨是何目哪科,便听到了脱脱直讲的这话。似是责备,她即刻转过身面向脱脱直,可见她那抵着拖把的悠闲模样,又好像没这意思。

『栾刺底……也就是刚那位,近几日病情一直不大稳定,明明以前一直控制住的,我都直到半个多月前才知道栾刺底有这病。』不消青济问,脱脱直已开始跟她解释了。

『尽管药一直是充裕的,过量服用终归怕有副作用,不过倒也不大需要担心她犯病与否,除伏掇烈。明明平时关系一直很好,碰上犯病,却成了第一名的受害者。已经好几次差点被杀了,腿被打断也是因此。』

『诶?不是骑马摔的吗?』

『只一条手怎骑啊。』

『也是。』

注意力又回到了那只死虫子,青济掏出随身的密封袋,小心翼翼的把虫子尸体装到了里面。

『有什么困难跟我讲好了,无论是这的住宿,还是别的。既已进了卫平宫,你那变态暴露狂邻居再怎权势滔天也定不会再敢骚扰你了。』

青济听不明白眼前这位在讲些什么,但十有八九和祁置脱不了干系。她不知从何解释,便默认了这般说辞。

脱脱直帮着青济把屋子打扫干净就走了,之后,青济也没心情吃饭,写了点作业就睡了。

续癸

各类鸟雀的鸣叫,催化着青济腹部的煎熬。她只套件睡衣,像一个热带地区的早期智人,越过片片浓绿,寻觅猎物,也就是祁置。

银白的鸟笼,各色飞禽正啄食盘中饲料,昨日青济来的匆忙,没问明白餐厅在哪。给祁置发消息,又迟迟不回。昨晚也没吃东西,青济近将被饿死。

鸟笼层层叠叠,挂在树或架子上。兀的在笼架与笼架相遮相掩的最深处,青济见到了独一双无束缚的翅膀。她为之吸引,忘了饥饿,只是走近了看。

是种叫不出名的猛禽,青济只能确定归于隼属。它感觉到了异样,猛一跳,收起翅膀,然后看向青济,系在脚上的铃铛叮叮做响。那种姿态,青济不由想起某人。

鼻头一阵苦味,甚不真切,好像别人的苦涩被自己感受了一样。边上有人,青济以为是祁置,但待真看去,才发现是昨天那女孩。一只手带着手套,另有个盒子背在肩上。

青济没来得及害怕,已先后撤三步,吓的对方急忙行了个大礼,说道:

『昨日冒犯之罪难抵,夜里难寐,若可偿些许,是我之幸。』

如此毕恭毕敬道歉的态度,叫青济一时间不知所措。但想到自己大顺皇太子的身份,一切便都讲的通,于是青济理所当然的往这方面联想。

『先帝多训之以仁爱,无心之行尚不我犯,更何能责哉?』青济自以为所言妥当,直到看见对方眼里的疑惑。青济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萧钭悉,小字栾刺底。』对方复又行了个大礼,青济更为不知所措。若是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岂不弄的她像个贪恋权势的俗人了。

『姬……姬……』自己的名字已实难出口,青济只想着有无什么办法化解尴尬。

『莫不是弦太子?』

『嗯……』

或是不感惊讶,亦或是单纯不显乎表面,青济觉的,眼前这位平静的简直不像会有任何心理活动。她想起了饿,想要问钭悉饭到哪吃,却迟迟开不了口。

边上的隼,已等的不耐烦,扯着钭悉的衣服索食。钭悉让它跳到手套上,打开盒子,里面装了三只处理过的鸡仔。

『这是哪种鸟?』青济问道,她正在等一个时机。

『海东青。伏掇烈养的,捺钵时常带着,食却主要由我喂。』似是抱怨,可她与那鸟的互动却格外亲近。

『昂。那难怪。』青济不自觉的自言自语。

钭悉拿出鸡仔,那海东青急不可耐的叼住,甩甩头,没直接吞,放爪子下面象征性的拔了几下毛后才吃下去。而第二只,又不拔毛了,不过不知为何吃的时候转过身子朝向了青济。第三只几近是从钭悉手里抢来,跳到栖架上,偷偷摸摸的才吃下去。喂完食,钭悉拿出鹰帽想给它戴上,试了四五次才终于成功。

『那个,卫平宫里面餐厅在哪?』青济饿的实在受不了,便如此问道。

『伏掇烈竟没说吗。』

『不不不,是我忘了问了。』青济怕又惹出祸端,赶忙否认了祁置的责任。

『宫中餐厅已多年未用,一切饮食皆自行解决。』

钭悉的话震耳欲聋,昨天捡到的那只死虫子,青济原以为是被关在屋里干死的,现在看来,不排除自杀的可能。

青济窘迫的样子,直令钭悉不由笑了出来。

『恰好我也还没吃,若不嫌弃,也随我一道。』

人性的光辉,照的青济几乎跪下。她攥着钭悉的手,不住的点头。青济恨不得让自己的重瞳长到钭悉眼睛里。

『只是衣服得换一下。』钭悉指指青济身上若隐若现的内衣,青济罕见的感觉到了害羞。

利落的掉头,一阵小跑,钭悉跟着。如此将这片地方来来回回走了五六遭,青济不得不承认件事——她迷路了。

『你知道我住哪吗……』

钭悉忍着笑摇摇头,这般结果青济应当早已猜到。

『倒是我那住所尚有多的衣服,实在找不到回去的路,姑且将就一下。』

感激已不足言表,青济更多的是觉的如此贤惠姑娘伴在左右,属实便宜了祁置。

跟着钭悉到了她屋里,青济感觉布设极其熟悉,不消细想,那几张不合身份的海报,已叫青济确定了此便昨日那间。装课外书多于装课本的祁置的书包,更坚实了这个猜想。 她与祁置的关系,青济已不敢去想。

钭悉摇出几片药,拿边上茶壶里散着腥气的水灌了服下,然后才帮青济挑了几件衣服。青济褪下睡衣,将之依次试了遍。都有点小,惟一件合适的,这露个肩,那露个腰,对青济而言又似乎过分成熟,尽管她并不大在意就是。

『话说伏掇烈一大早哪里去了?发他消息都不回。』钭悉的热情,已使青济打消了一切可能的顾虑,早想问却不敢问的终于问了。

『北议院开会,他去主持了。』

『居然也会干些正经事吗。』

『嗯。』

不同时段共同见证的祁置的玩世不恭,令两人会心一笑。但这和谐之余,他们也各自嗅到了丝威胁,不过各自因太小而忽略不计罢了。

祁置回来前,青济一直跟在钭悉身边,饭钱没带也是钭悉帮忙垫上的。而祁置结束了会议回来后,青济也只是跟两人一同打了会游戏便去写作业了,更不敢明目张胆的跟祁置独处。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