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能经常出去采药,我前两天在屋后开了一块儿地,准备种些常备的草药。
各种草药生长环境不同,有的喜阴,有的喜阳。但因为我用自然之力催生它们,倒也涨势良好。
只不过这种势头要保持下去,就得多费心思了。
让我遗憾的是,许多稀缺草药还是没有种植,需要到森林深处采集。
我从河边打来水正准备浇地。放下木桶,拨起额头垂下的发丝,瞥见坐在窗边的黑发青年。
因为刚起床的原因,他黑色的长发有些散乱,垂在肩上。侧脸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安静而柔和。
“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会。”
听到我的问话,他转过头说:“啊…….,刚刚好像想起了几种遁术,睡不着了。你在打理药田?”
“是啊。”我直起腰,看着还有大半才浇完的药田,考虑着下次是不是要挖个引水的水道。
倚靠在老树上,放松着身体,默默打量着黑发青年。
他蹙起眉头,伸出双手,缓缓结了几个印式。
开始很慢,然后越来越熟练。接着速度明显变快,短短几分钟后我几乎看不清他手指的动作。
下一刻,忽然感到查克拉波动,我立即站起来。
药田的前方忽然有水渍溢出,我心中一惊,猛然施展缠绕术。
刹那间,溢出水渍的地面碎裂开来,数道水柱喷薄而出,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于此同时数道蔓藤拔地而起,并排拦在药田前方,挡住猛然喷发出来的水柱。
水珠从蔓藤的缝隙中溅射过来,撒在药田上,如下了场春雨。
……
我定定的看着瞬间被浇灌好的药田,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鼬?……”
黑发青年别过头去,良久才开口:“抱歉,不自觉的使出刚想起来的遁术,威力控制不住。”
他平淡的声音似乎带着少许懊恼,我顿时哭笑不得。“喂,我该感谢你想起的是水遁,而不是火遁吗?还是你想用水遁帮我浇地?”
如果缠绕术晚一秒施展,我的药田就会变成水田了。
“……是啊,只是试一下要用几分力。”他背过身子去,轻声说。
我忽然反应过来,原来他竟是真的想用水遁帮我浇地!
静静看了他良久,我的嘴角缓缓扬起。
“其实……”我顿了一下,弯腰收起了木桶,“鼬,下次也拜托你了。”
他转过头来,嘴角隐隐扶起了一个笑容:“不怕我把你的药田淹了?”
“随便你吧。”……
收拾好药田,刚刚进屋,看到他弯腰在地上摸索着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看到卡在桌子下面横梁上的发带。这样在地面上摸下去,永远都找不到。
轻叹一声,我拉起他的手臂,“我来吧。”
他低垂着眼睑,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才随着我的力道坐回椅子上。
捡起发带,拿起桌上的牛角梳子,我几乎是顺理成章的抓起他散开的黑发。
下一刻,他回过头,按住了我的手。
“我自己来。”
我没有答话,轻轻挥开他的手,默默梳理了起来。
他顿了一下,没在阻止,配合的转过头去。
他的头发很软,只是有些干燥。微凉的发丝从指尖流过,有种奇异的质感。
我的手一时顿住了。
屋中静谧如斯。
系好发带,我退后两步,抬眼望他,却见黑发青年双目微闭,似乎陷入了恍惚中。
“鼬……”
“鼬!”
却见他像忽然回过神一般,嘴角微动,只缓缓溢出几个字:“谢谢。”
“啊。”
一声低沉的轻吟声终于抑制不住的从喉咙中溢出,衣袖摩擦着赤裸而敏感的肌肤让宇智波鼬微微发抖。大大小小的伤口几近愈合,带过一阵就完全不用上药了。
我停下了手中动作,目光扫遍他全身,停留在那微微挺立的下身上,垂下了眼。
这些日子,他倒也习惯了我每天的上药,也不再过于压抑自己身体的反应。
不过每天经受这样的挑逗,却从没释放过一次,让我对忍者的忍受力有了新的认识。
感到我许久没有动作,黑发青年张开虽被情欲的微光所笼罩,却依旧清明的暗淡双眸后,长吐口气,伸出手开始合拢敞开的衣服。
其实还有几道伤口没有抹到,我平复了下有些急促的呼吸,转身出门。
把精神完全沉入自然的超脱之中,清凉的力量流遍全身,燥热平息下来。
现在看着他动情的样子,我已经做不到像一开始那样心静如水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他,但我必须承认他的身体对我有吸引力。
我原以为自己不会和这个世界的任何人扯上关系,却没有发现自己早已经习惯了另一个人的气息。
一个人独处久了,总是需要人陪伴的。何况,两个都是寂寞的人……
修炼渐渐深入,我静立了许久才从浩淼森林博大的胸怀中收回精神力。
转身回屋,就见黑发青年已经穿戴整齐,站在炉灶前,右手持刀,左手边的案板上蔬菜切得整整齐齐。
果然是忍者,即使看不见,刀一样使得流利。
我走上前来,帮他把菜倒进锅里。
“谢谢。”他摸索着铲子,熟练的翻起了菜。
“今天有我的份?”我饶有兴趣的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鼎鼎大名的木叶S级叛忍,晓之朱雀在我的厨房里忙活,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虽然他从来不说,但从他脚刚好,就自己下厨做饭的情形来看,我确实亏待他了。因为药物的调养效果不会让他产生营养缺乏的症状,但对于白饭,我知道他十有八九是吃不尽兴的。
以前他在晓的时候,除了做紧急任务的时候,应该不缺钱花吧。如今竟然必须自己下厨,才不会饿死。
“恩,你不是偶尔改善一下伙食吗?”他头也不回的说。
我盯着他的后脑勺不置可否,说实话他的菜味道一般,不过鉴于他失去了记忆,又看不见,说明他以前的厨艺还是不错的。
“鼬,你的脚刚好,不易站太长时间。”我瞥见桌上的那瓶森林的恩赐,开口道:“还有,你还没吃药。”
“啊。”他走过来,转身喝下桌上的药,接过我递给他的糖果。
我不习惯日本跪坐的方式,所以我这里的桌子椅子都是高的。帮他盛好菜,我们对坐在卧室的木桌上。
“这个给你。”我拿出新配好的药水。“这是治疗你眼睛的,因为材料难找,我刚刚配好。”
他夹菜的手微微一顿,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律动,虽然他什么也不说,但我知道他还是高兴的。
“这瓶眼药水是好几种珍贵草木的生命精华炼成的,可以慢慢滋养你眼部坏死的神经,补充眼睛的生命力。原来你就是因为过度使用那双眼睛而失明的。”
他放下筷子,把药瓶紧紧攥在手中,嘴角闪过自嘲的笑意,“这双眼睛,竟然还能治愈?”
我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皱着眉头看着他。
他果然恢复了一些记忆,似乎想起了写轮眼的事。不过他不说,我亦不问。
“一天点一次就好,每次两滴。点上后初期眼睛会产生强烈的刺痛感,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这瓶大概是半个月的用量,据我估计你的眼睛要过三到四个月才能完全复明。明天我要进林采药,后边药田药材的种类远远不够。”他能够下地自己照顾自己,我就不用赶着当天回家了。我一次出去要四五天,去之前我把食材准备好,他就能自己喂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