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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比赛就声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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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什么的都是浮云。

这个词好像经常用来形容一些这样那样的东西,反正就是或隐晦或公开地和某些不太好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早苗对那些事情从来没有在意过,和男孩子住一起又不是一两天,不要说正彦是她从换尿布一手拉扯大的,日辻真人那种小男生也没少在家里留宿过。也就是比女孩儿吵闹一点麻烦一点不听话一点,其他的真没什么。更何况云雀独处的时候安静得不像话,不像正彦小时候闹腾到人脑壳子疼。他家里房子也宽敞,客房和主卧可以隔上九转十八个弯,睡前想道声晚安都会迷路。

所以在父亲打电话来让她『自重』的时候,她捏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爸您如果只想说这个的话您可以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对不起您和妈的事情。比起我,请您多关心一下小凪吧。她年纪还小,什么事都不会自己料理,我最近不在黑曜也放心不下她。并盛这两天出了点事,我陪恭弥这一遭,很快就会搬回去。”

父亲还在喋喋不休着我们是正派人,不能和那些迟早要混黑的不良搅在一起云云。

其实云雀这人很不错。

虽然从通常意义上来说,他是不太适合嫁的。但也没关系,她可以学着那些乙女游戏搞少年养成,反正云雀三观正底子好,尊老爱幼爱学校爱家乡,抢劫犯诱拐犯都抓过……他只是缺乏家庭观念满脑子浮云,在风间家血浓于水的和睦氛围里,这种性格多多少少能矫正点儿。

日子就是这么过的,抬起头朝前看总会往好的方向迈进。

只要心里怀揣着美好的预期,总有些不错的事儿发生的。

孩子们张狂地叫嚣着谁的青春不腐朽,其实十几岁的年纪真的不必那么荒凉。

那些黑暗的、沉重的故事,那些坏掉了的年轻的心事。

它们可以只存在于二次元里。

而现实依旧是缓慢流淌的深静河流。

“爸,您真别往那方面想。妈看多了爱情片还没啥,您警匪刑侦片看多了我就消受不起了。”

早苗叹着气费力的解释。

如果是中二时期的自己,此刻早已爆SEED把电话摔到墙上砸成渣了吧。

明知道和那个严肃刻板的男人谈“恭弥是不良但不是那种不良”,有极大的可能是收获甚微。

但是,总比被亲生父亲鄙视一辈子要好。

“别和我说有的没的,我又不是没长眼睛,在医院看得清清楚楚呢。早就告诉你不要和那种下等人来往……”

“爸!”

然后。

电话啪嚓一声断了。

黑头发的少年站在墙边,面无表情地扔下手中扯成两截的电话线。

“……恭弥,这是你家的电话吧。”

“别废话了。”他烦躁地斜睨了她一眼,折转身去,“反正也没什么人打。”

“……”

早苗张口结舌地看了他一会儿,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再怎么糟糕那毕竟是自己亲爹,不可能像对付库洛姆她妈那样不管不顾地一巴掌抽上去……话说云雀已经抽过了吧。也难怪『正派人』风间先生不待见云雀,他那天可是被云雀一拐子吓得差点当场失禁。人要脸树要皮,他在公司里混得风生水起谁见了都点头哈腰的,哪受得了一个毛头小子这么嚣张。

不过,嚣张已经是云雀人格的一部分了。

他注定了这辈子就是个二子,烧成灰都会变成个二字。

这种沉重的话题再争论也没有结果,早苗耸了耸肩问起并盛中的事。

“呐,那个什么相扑大赛,结果怎么样啊。”

“……相扑?”

“不是吗?上次去并中的时候,一个和泽田同班的女孩子告诉我的,好像她哥哥也参加了。”

“……”

看着云雀僵硬的表情,早苗隐约意识到自己问了些不该问的,正想打个哈哈岔开话题,衣袋里的手机微微震动起来。

“喂喂……啊,库洛姆。怎么了骸君又跑到梦里来骚扰你么——等一等我换个地方打给你,这儿有个人用好像要杀人的目光瞪着我。”

——尽管距离黑曜事件已过去几个月,云雀依然一听到骸的名字就会产生生理性排斥。尤其是被骸附身的小孩在他视线之内的时候,他的杀气和危险指数都凭空翻了好几个指数级,直接导致方圆十米内没人敢大声说话。

早苗以她一贯不怕死的大无畏精神,迎着云雀足以把人切片刮丝的眼神跑了开去,迅速拨回给库洛姆。她刚才的声音似乎带着几分不安,让人在意得很。

“喂喂,到底出什么事了。”

“那个……早苗姐,今天晚上……可以来并盛中学……吗?”

“……你也去看相扑大赛?”

“……”

库洛姆在电话那头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用比蚊子哼哼更纤细的声音挤出了一句:

“其实……我要参赛。”

轰隆。

早苗一头撞在了云雀家气派的木质隔门上。

“早……早苗姐?……”

库洛姆·髑髅——或者说,风间凪这样的女孩子,表面像拆了包装纸的糖果一样甜美柔软,心底却藏着坚硬的针,倔起来也自有一份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刚强。她所作的决定,在某种意义上比云雀的□□命令还难以扭转。

因此,早苗撞完门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镇定。她心知所谓相扑大赛有蹊跷,便先细细将并盛中学的『比赛』问了个究竟。根据库洛姆并不流畅的说明,有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伙来抢泽田家的传家宝蛤蛎指环——其实早苗完全看不出来那玩意有多值钱,为什么人人都把它当命根子——为了决定指环的所属权,最近每天晚上并盛中学都会进行『比赛』。

当然了,比赛项目不是相扑。

按照库洛姆的说法,前几晚已经连续展开了四场比赛,目前泽田方的战况是二胜三败,压轴的泽田纲吉好像由于犯规不战而败了……也就是说,要取得胜利,之后的两场——今晚的库洛姆和明晚的云雀,都必须获胜才行。

早苗听完暗自捏了一把冷汗。云雀对这件事没有提起只字片语,显然是打算瞒着她独自去解决了。如果不是库洛姆这通电话,她压根不知道这几日他们头顶都悬着一把明晃晃的铡刀,随时可能掉下来把她平静的生活劈成一滩污血。

“早苗姐……会来么?”

库洛姆以细弱的声音小心地询问着。

“嗯,我一定过去。虽然不知道要比什么,我会给你加油的。”

“唔……唔。谢谢。”

早苗又安抚鼓励了她几句,慢慢合上手机塞回衣袋,转过头面色严峻地望向身后缄口不语的云雀恭弥。

“——云雀君,你可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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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并盛中学。

面对早苗的追问,云雀说完“和你没关系”之后便采取了无视无口无表情的三无政策。最终早苗放弃了撬开云雀的嘴,扔下他自个儿跑并中实地考察去了。

她站在今夜的比赛地点——体育馆外吹着凉风等了一会儿,远远地便看见三个身着黑曜制服的身影走了过来。

“晚上好……啊啦,阿犬你那个发型不错。”

之前早苗去黑曜乐园探望库洛姆的时候,也曾与骸的手下城岛犬和柿本千种有过接触。当时,他俩都以一种围观亚马孙母猩猩的眼神,从五米开外满脸扭曲地注视着她。

这也难怪,毕竟不久前早苗在他俩眼皮底下把六道骸从三楼摔了出去,摔完还笑眯眯地朝复仇者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工作了。那一刻,他俩或多或少都产生了“这个女人不是人”的念头。

当他们发现这女人是“另一个骸大人”的姐姐的时候,看起来都想拿块板砖把自己砸昏过去。

而当早苗发现犬强行给库洛姆剪了和骸一样的凤梨头时,当场就抄起——不,不是板砖,她只是抄起剪刀把犬的一头乱发剪成了板寸。

……

此时少年茂盛的头发已渐渐恢复了乱蓬蓬的模样,只是像没平整过的草坪一样参差不齐,显得格外滑稽。早苗轻飘飘的口吻瞬间戳中了他的痛处,他像炸了毛的猎犬一样跳着脚朝她咆哮起来。

“烦、烦死了啦!!还不是你这个丑八怪干的好事!你给我听好了,要不是骸先生不让我动你,我早就撕开你的喉……”

“犬。”

一旁的千种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面无表情地抬起手制止了他。

“骸大人要生气了。”

就好象“云雀恭弥”这个名字对正彦有绝对的威慑力一般,六道骸也是犬和千种一心追随的神明。他那一句“不要碰她”在犬心中的地位,也许可以抵上十吨优质凤梨。(……)

果然,在听到“骸大人”的瞬间,犬张牙舞爪的动作就好像被按了暂停键似的,双手插回裤袋里用力甩过了头。

“切……不和你这种丑八怪计较了。我和阿柿先进去跟彭格列打个照面,你等下带库洛姆进来就是了。”

仿佛要给自己壮声势一般,他又恶狠狠地朝畏缩的库洛姆瞪了一眼。

“听好了,你要是敢输掉给骸大人抹黑的话,我可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唔、唔……”

库洛姆战战兢兢地应着,咬着嘴唇低下头去,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三叉戟,似乎要从给予她这武器的人那里汲取力量一样。

早苗注意到她闪烁不定的眼神,跨前一步拦在她和犬中间,平静地注视着眼前充满攻击性的少年。

“阿犬你也听好了,我不管什么输赢什么六道骸的面子,但只要你敢把库洛姆弄出一滴眼泪,我就让你在二十岁之前秃顶,而且再也长不出头发来——我正好知道这种饮食配方。对你下毒实在太方便了,不信你可以试试。”

轰隆隆。

犬一头撞到了体育馆的坚实大门上。

千种冷淡地把软绵绵滑到地上的犬拖起来,架着他的胳膊向早苗点了点头:“多谢手下留情。”

“她、她哪里手下留情了啊阿柿?!这个可怕的女人!!”

“如果她没留情,就会直接动手下毒的。”

千种扫了一脸凛然的早苗一眼,淡淡地补充道。

“为了弟妹她什么都做得出来——骸大人是这么说的。”

“…………”

“啊啊,骸君这点认识还算准确。”

早苗没所谓地笑了一下,伸手揽过库洛姆瘦弱的肩膀,使劲拍了几拍。

“Rifornimento di carburante,La mia sorella più giovane。”

——『加油,我的妹妹。』

“嗯……嗯!”

库洛姆仰起脸迎上早苗温暖的眼神,握住三叉戟坚定地点了点头。

早苗保持着那副温和的笑容,轻轻摸了摸库洛姆柔软的凤梨头,不动声色地接着说下去。

“嘛嘛,其实你输掉也不要紧啦。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是最好,但如果对方做过火的话,我就把他脑袋拽下来,当锅子煮凤梨饭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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