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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穷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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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水见蓝衣书生说这番话时满脸的坚定,配上端正又硬挺的容貌,端是一个朗俊的英气稳重少年,让人看着就觉得放心踏实。但仍还想逗弄他一番,于是提问道:“你不是信佛要做居士吗,那怎么出手还打算要这么狠?”

王瑾闻言正色道:“金刚怒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既然我已经确定他们是罪大恶极之人,自然就要及时制服他们省得再有人因此受害。”

见李秋水好像觉得他是放大话似地,挑眉似笑非笑的瞅着他,不由有点羞窘、苦恼的低头看向地面,不好意思的补充道:“其实我脾气并不好再加上天生神力,一不留心就会闯祸、惹事,于是才会从小修习佛法以其化解天生中的戾气,所以我并非真是那种慈悲为怀的圣人,能那么容忍、原谅蔡家兄妹的凶狠行径。”说完又真诚的看向李秋水诚恳的保证道:“不过我保证我说的蔡家兄妹身上有杀气和血腥气的话都是真的,绝非泄恨故意诽谤之言。”

李秋水闻言倒是信了八分,毕竟刚才蔡老虎也有点太好说话了、太机灵了,一点也不像平常的混混无赖那么嚣张。可因为信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李秋水虽然也觉察出一丝不对劲,但仍旧没放在心上转眼就抛到了脑后。现在被王瑾这么一说不禁倏然而惊,想起阴沟里翻船、盲拳打死老师傅这些形容因为毫不起眼的小人物而坏事的教训。想到要是蔡家兄弟真是心怀不轨,在渡口或是船上耍埋伏,虽说对自己造不成什么大的影响,可也说不得会被弄得手忙脚乱、失了颜面。虽然已经深信不疑接受了他的提议,但仍是淡淡的回道:“那么我就拭目以待兄台的预言。”说完继续驾马快速赶起路来。

蓝衣书生见状急忙催马紧跟在李秋水身后,赶起路来。

而此时的蔡家兄妹在酒楼大方请过张家掌柜张狗子后,也租了马快马加鞭的往邻县渡口赶去。

刚才在茶寮里表现的忽而胆大逼婚,忽而善良、柔弱的蔡家小妹,此刻也在出了县城后英气飒爽的骑马和蔡家五兄弟一起马术良好的纵马驰骋在宽敞的官道上。

蔡老虎更是边骑马,边满脸阴沉的严厉教训起弟妹道:“你们几个今天表现太让我失望了!小妹你,我们早上商量好的,你只需要跌倒在那个书生身上,然后咱们探探他的底就行,怎么到最后却弄到撕破衣服的地步,差一点就害的场面无法收拾。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把状况圆过来,说不得整个县都会说蔡家兄妹是设天仙局害人的杂碎,要是再让他们因此追根究底的寻访下去,那咱们的底细肯定瞒不了多久。而老五,你是不是嫌咱们日子过得太滋润,想要让全县城都知道咱们是杀人越货的盗匪,不然怎么居然在那张狗子面前说出‘一击而中灭了’这种露底的实话?你不知道这做买卖的最怕的就是杀人越货的强盗,他要是把你这话放在心里回去仔细琢磨,总有一天会寻思明白过来,那时你我说不得就会毁在他的手上。”

蔡小妹和老五闻言赶忙拍马认错,平息蔡老虎的怒火。不过蔡小妹却在心里不高兴的嘀咕道:人家那里就专门撕扯自己衣服坏事了,衣服真是那书生一拉袖子就下来了,说不得是做衣服的本来就没做好,现在却怨到了我的头上。

要说蔡老虎也是个人物,别看既不识字也没形象,可脑袋瓜却是一顶一的机灵。年轻时带着四个弟弟上山当了土匪,一番历练下来觉得没前途,就算是脑袋别在裤腰上抢银子,最后大多也是富了山上几位当家的荷包,而自己兄弟有时却连汤都喝不上。于是便动了心思要自己单干,最后到底是寻了个机会花言巧语的不仅让山寨大当家放他们下山,还给了几百两的路费,然后回到家里,干起了无本买卖。不过却是谨记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忌讳,在别处下手,等到后来他家妹子长得越来越漂亮,不仅也被他拉了进去做诱饵,接近那些目标。虽说是干的无本买卖,可他们却也是凡事都精心计划好的。在老家发现目标先不急的动手而是打探一番,等到确定是头肥羊后,就一路尾随着等到出了本县的地盘,立马就会围上去杀人越货。

等到后来干熟干精了,发现一般从这县里往邻县渡口的人最是有钱,而且在河上动手更是万无一失、不留痕迹,最方便的是连尸首都不用费心挖坑淹没。随即便开始和黑心船老大接触,他通报信息,然后船老大安排、准备好船只,等到远离渡口以后,两伙人再齐心合力杀人越货、坐地分赃。

这次蓝衣书生从官道上骑马通过时就被他们给盯上了,然后为了探底尾随进了茶寮。本来只是假装女子跌倒,然后借此让书生惶恐、内疚的主动拿钱出来赔罪,然后他们再故作大方的推辞不受。这样一来经过详细了解就能探知是否是肥羊,是值得兴师动众和船老大一起动手,还是等出了县境他们自己早早收拾。可谁知蓝衣书生的出人意料撕裂衣服袖子的这一举动却让事情超出掌控。如果当没事的离开,众人肯定会说蔡家本来就名声不好,妹妹自然也就把清白不看在眼里,把蔡家妹子说成不检点之人。可要是追究,人们又立即会说这是蔡家兄妹设的仙人局,为的就是坑人银子,把蔡家兄妹兔子不吃窝边草积攒的好名声尽数毁去。然后蔡老虎急中生智想出以订亲为由,把蓝衣书生稳住带回去,等到摸清底细放他离开后立即杀人越货,了解此事。到时再假装宣传一下自己妹妹的规矩和那书生偷溜的不齿行径,摆平事情影响。随后虽说探知了蓝衣书生是个大大的肥羊,正说要漂亮的了解事情脱身时,又被横空出现的李秋水插了一杠子,弄得下不了台。因不知道李秋水的深浅,只得选择暂时避让,决定随后就赶往渡口通知船老大准备动手。

教训过蔡小妹和老五以后,蔡老虎又赞赏的看向和自己并排骑马的老二,感叹道:“老二你可是长进了,我一个眼神你就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最终把个张狗子糊弄到了咱们兄弟怀里,看来以后大哥也可以放心的交代你做事了。”

老二闻言不由得意的瞅了瞅后面垂头丧气的弟妹,然后又虚心的开口拍马道:“大哥历来英明,弟弟我有大哥带领、吩咐就行了,那里用得着自己出面。不过虽然我看大哥的眼色是让我在张狗子面前把茶寮里的事圆过去,可大哥你后来又是少要钱、又是请客吃酒笼络张狗子的,我就不知是为什么了?”

蔡老虎闻言不禁又是叹气又是咒骂的,半天才开口解释道:“你还记得咱们去年从一个老头那里抢过来的一块玉吧?我到邻县当铺里去寄卖,那乌鸡眼掌柜的才开价十五两,虽然明知道是被他坑了,可却又因为不懂行情只能有苦说不出认栽。谁知道上个月我到邻县办事,在饭庄子里碰见个富家子弟正在跟狐朋狗友炫耀,说自己手上的这块玉是花了一千五百两卖的前朝有典故、贵人佩戴过的古玉,他放到桌子上时我顺眼看过去可不是咱们原来得的那块,不仅是玉顶头上的珠子没变,就连栓玉的绳子都没变过,仍是那根墨绿死的丝编带子,顿时气的恨不得冲出去宰了那乌鸡眼掌故子。今天珍珠一拿出来,那张狗子就看出了成色好坏的,想来也是个其中的行家高手,可不正就是咱们需要的人?据我所知这人历来有点爱占小便宜的毛病,只要咱们多让他占几次好处,不愁他不尽力办事。而且这来往的次数多了,说不得咱们那些见不得光的物件就可以通过张家铺子正大光明的卖出去,要是他敢说句不同意,那就不要怪咱们把他瞒着东家私下得好处的事宣扬出去,这样一来还愁会他不好好听话,为我所用?”说完不禁为自己的神机妙算得意的笑起来。

天快黑的时候,李秋水和王瑾赶到了邻县县城,住店休息那是风平浪静的小事就先略过。只说第二天天一亮,两人便和同样是住宿在客店等渡船的客人一起往渡口赶去。等到了渡口只见一艘中等大小的渡轮已经等在了渡口,两人正说要牵马登船,却被船上走出来的人放话说:“今天人多,有马的客人就先别上这艘船了。一会会再来一艘渡轮,大家可以上那受艘,说不得还会比这艘人挤人的宽敞些。”

李秋水和王瑾闻言互看一眼,随即默契的□□头,大家都知道看来这蔡家兄妹一会肯定就会出现在那艘渡轮上,等着埋伏暗算他们两个。

而事实也是如此,等到第二艘渡轮走到河中间后,只见蔡老虎果然带着弟妹和另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雄赳赳气昂昂的朝在渡轮头站立的他们逼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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