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到城门口的溃兵们眼见城门打开了,顿时好像看到了生的希望似的,人人发足狂奔争先恐后。
一些官兵匆忙之下摔倒在地,还来不及爬起来就被无数的脚板践踏而过,惨死在自己人的脚下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像是刚刚从虎狼爪下逃出生天的羊羔一般,哪里还生的出战斗的念头,只想要立刻逃进他们心目中的安全港湾
刘闲军战骑疯狂向前冲杀,每一道冲击锋线都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镰刀一般,连片把正在狂奔逃命的联军官兵收割
血海滔滔,尸横遍地,联军在对手战骑的疯狂收割之下不断倒下大地上尸横遍地,流血漂橹,全面溃败的联军仿佛是被虎狼屠戮的羊群一般
战争至此已经变成了一面倒的杀戮了???????
不知不觉间,骑兵各部奔到了城门下,只见城门已然关上,不由得勒住战马停了下来。
回头望去,赫然发现,原本的大地仿佛变成了血肉模糊的地狱了。
刘闲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军前,众大将都朝刘闲投来了无限敬畏的神情,一起拜道:“陛下”
刘闲看了看周围尸横遍地的惨烈景象,不由的叹了口气。跟自己人杀到如此地步,绝不是他愿意看见的。
内战从来都是一场悲剧,实在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吕布忍不住赞叹道:“陛下真是古往今来最了不起的君王啊敌人完全中计了如此赫赫武功,绝对可彪炳史册”
刘闲苦笑道:“彪炳史册难道将来在史书上我刘闲,当年在江夏大发神威,一举屠戮了同胞数十万之众”
众人一呆,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刘闲沉声道:“内战就是一场悲剧,哪有什么功绩可言啊我身为皇帝,为了整个天下不得不背负下这无数的亡魂,只怕将来再也无法心安了”
众人看着刘闲,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敬畏情绪来。庞统禁不住抱拳道:“天下得陛下,大幸”
刘闲抬头看了一眼城门楼上,扬声道:“城里的人听着,这一场大战死去的人已经太多了,我不想再杀自己人了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投降吧我给你们一天考虑的时间”
说完便勒转马头离去了,众人见状纷纷指挥手下的军队转身跟了上去。
聚集在城门外的大军缓缓退去了,大战至此告一段落。
以为对手会趁机攻城的守军官兵见此情景,不由的松了口气;孙坚则五味杂陈,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噗通身后传来一声响。孙坚不由的转身看去,赫然看见周瑜跪在了面前,当即上前扶起周瑜,不解地问道:“公瑾这是为何”
周瑜无限自责地道:“只因我被怒火蒙蔽了眼睛,这才中了刘闲的诡计,以至于大军战败损失惨重属下愧疚难当,还请吴王治罪”
孙坚叹了口气,拍了拍周瑜的肩膀,道:“公瑾何须自责啊谁能想到刘闲竟然能够识破我们的计谋而将计就计
按理说这样的计谋已经相当高明了,我敢说便是当年的兵圣韩信只怕也要中计刘闲他竟然能识破此计,实在太可怕了此人简直就是鬼神化人,我不是他的对手啊”
言语之中明显流露出了落寞沮丧的味道来,他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似的,已经不复当年的雄风了
身上带伤的程普匆匆来到,朝孙坚拜道:“启禀吴王,损失情况大致统计出来了,我军此战战损共计近五十万之众,而兵器甲杖则丧失了七八成”
孙坚紧紧皱着眉头,半响无语。
陆逊忍不住道:“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我军士气受到了重创如今人人如同惊弓之鸟,要守住江夏十分艰难啊”
这时,一名军官快步来到,抱拳拜道:“启禀吴王,刘备和曹仁来了”
孙坚抬头看去,只见刘备曹仁两人登上了城墙朝自己走来,当即迎了上去,抱拳道:“看见两位无恙,我就放心了”
见曹仁肩上包着厚厚的绷带,禁不住问道:“曹仁将军你受伤了”
曹仁皱了皱眉头,好像心有余悸似的,道:“马超不愧是当世虎将仅仅二十余招我便不敌,差点就死在了他的枪下”
随即抱拳道:“吴王,我是来向吴王告辞的”
孙坚吃了一惊,急忙问道:“大将军要走”
曹仁一脸歉意地道:“按理说我是该留下来的。但此战我军损失惨重,江夏已然不可守。在下实在担心魏王的安全,只得来向吴王告辞了。”
孙坚知道留不住对方,也就没有出声相留了,抱拳道:“大将军既然已经决定了,我就不留大将军了大将军走好,替我问候魏王”
曹仁还以为对方会说些不好听的话,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大度,不由得心生愧疚,朝孙坚拜了拜,离去了。
孙坚看着曹仁离开,目光落到刘备的身上,抱拳道:“陛下也要离开”
刘备点了点头,道:“日前就已经接到传书,淮河大水已经退去,我不得不回去为敌军进攻合肥做准备了”
孙坚点了点头,抱拳道:“若我这边能够腾出手来,必定派兵相助”
刘备道了声多谢,转身去了。
程普看着刘备离开了,忍不住怒声道:“这可真是树倒猢狲散啊”
孙坚摆了摆手,道:“这也怪不得他们若我是他们,应该会做同样的选择吧”
众人沉默起来,现场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刘闲回到了大帐之中,一直一来压在心头的巨大压力此刻好像烟消云散了似的,整个人都好像变得轻飘飘起来。
当天夜里,刘闲扔下所有的事情,拉着黄月英和吕玲绮两个妻子在大帐中玩乐了一整晚。
刘闲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额头,想到昨夜的荒唐,不禁摇头苦笑。
看见还沉浸在梦乡中的两个妻子,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榻,穿好衣裤,走到门口,掀开了帐帘。
明媚的阳光立刻兜头洒落下来,刺得刘闲不禁闭上了眼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