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门外,庞统正和吕布、关羽等人闲聊着。
关羽不解地问道:“军师,昨夜我军大败敌军,陛下为何不乘胜攻打江夏虽说陛下仁慈,可是如此一来,想要夺取江夏只怕就要多付出许多伤亡了啊”
吕布笑道:“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孙坚说到底还是陛下的岳父,陛下这是看在贵妃的面子上网开一面了”
庞统笑道:“奉先这话可就说错了。陛下岂是那种因私废公之人昨夜之所以网开一面,一则就像陛下所说,不想同胞相残,想要给对方投降的机会。
对方如若非要在一条死路上走到底,那可就怨不得陛下了。
再者,陛下这么做其实是为了瓦解对方的斗志以便在接下来的攻城大战中尽可能减小受到的阻力,从而减少官兵的伤亡。”
吕布和关羽互望了一眼,吕布笑道:“你说陛下想要给对方投降的机会我能理解,可是你说这能减少我军的伤亡,可就是胡说笑,道:“昨夜大战,敌军兵败如山倒,对于敌军来说,情况可说是危若累卵。若我军顺势急攻城池,你们说孙坚、曹仁、刘备会做何选择”
吕布想也没想便道:“那还用说吗肯定是负隅顽抗和我们拼命呗
庞统道:“一语中的。孙坚等辈绝非庸才,而他们的麾下也多是能征善战的勇士。如若我军逼得太紧,对方必然起鱼死网破之心与我血拼到底。
那样一来,我军可就不知要付出多少伤亡的代价了”
吕布、关羽呆了一呆,感觉庞统所言非常有道理。
庞统一脸感慨地道:“陛下高瞻远瞩,早就洞察了敌军的情况,所以才在大胜之后停止攻打江夏。若非大智大勇,又岂能看得到这一点
若我所料不差的话,曹仁和刘备此刻必然已经率军离开了江夏。”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官匆匆来到,见庞统等人都在门口,当即下马拜道:“小人拜见军师和诸位将军”
庞统问道:“你有什么事”
斥候官道:“就在不久前,小人等发觉曹军和刘备军已经离开了江夏往东边撤退了”
吕布、关羽等人顿时流露出惊叹的神情来,吕布朝庞统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军师,你可真是高明啊真的都被你说中了”
庞统笑着摆手道:“奉先过誉了我不过是把陛下的谋算说出来而已,岂能担高明二字。”
就在这时,帐帘掀开了,刘闲走了出来。
众人见状,连忙拜道:“陛下”
刘闲笑着对庞统道:“一大清早就听见你在这里吹捧我”
庞统笑道:“微臣可不敢胡言,微臣所言全都是肺腑之言。”
刘闲笑了笑,想到庞统刚才的话,心里不禁有些好笑,只觉得自己不过是一时心软,竟然就被他说得这么高瞻远瞩高深莫测了。
看向那个斥候官,问道:“你刚才说曹仁和刘备都跑了”
斥候官连忙道:“是的。曹军和刘备军从东城门离开江夏,匆匆离去。”
刘闲思忖道:“淮河那边的大水已经退了。他们是觉得江夏之战已经没有希望,所以想要回去保住自己的老巢。”
庞统抱拳道:“陛下所言极是。如今城中敌军士气低落,正是我军给予其致命一击的时候。”
就在这时,又一名斥候官飞驰而来,直到刘闲面前勒住马,翻身下来拜道:“启禀陛下,吴军主力已经从江夏城中撤退了”
众人闻言,都感到有些意外。
庞统思忖道:“孙坚必是察觉到江夏已经不可守,所以选择了放弃。他是不想让手中宝贵的力量全都葬送在了这里。”
刘闲稍作思忖,对众人到:“立刻集合全军,全力攻城”
轰隆轰隆刘闲军的战鼓惊天价大响,数十万大军好似海潮一般直朝江夏席卷而去。
留下来断后的吴军奋力抵抗,然而他们这点人马如何扛得住刘闲军的猛攻,仅仅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便全面崩溃。
紧接着大军入城,江夏城换了主人。
刘闲站在城门楼上,看着大军源源不断开进江夏城的景象,思绪已经飞到了远方。
吕布快步奔上城门楼,来到了刘闲的身边,抱拳道:“陛下,敌军毁掉了路上的桥梁,我军没法继续追击,只得回来了”
刘闲笑道:“这一点我已经想到了。”稍作思忖,对身边的典韦道:“派人传告各军,不必再追击了,立刻退回江夏休整。经过这段时间的征战,大家也都非常疲惫了。”
乔家一家人在一队女兵的护卫下来到了江夏的城门。
把门的军官把他们拦了下来,扬声问道:“来者何人此地是军事重地,没有陛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领头的女兵队长举起刘闲的令箭扬声道:“车上是乔家小姐,陛下的令箭在此”
军官仔细辨认了一番对方手中的令箭,确认无误之后,冲手下喝道:“放行”
众官兵立刻分开两边,队伍从众军中间穿行而过进入了城中。
乔老爷子掀开车辆,只见城中一队队官兵往来穿梭,一片肃杀的气氛,禁不住感慨道;“原本以为这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没想到短短半个月时间,孙坚他们就败了
陛下真不愧是盖世英雄,所向无敌啊”
一旁的小乔忍不住气恼地道:“他与敌军做战与我何干却为何要散播那样的谣言今后我还有何面目见人啊”
乔老爷子笑道:“小乔这怨气可真是好没来由啊陛下什么也没做,不过是顺势而为以此让敌军以为陛下沉湎酒色而疏于防范了而已。
说起来,此战成功,小乔也算是立下了功劳呢”
小乔娇颜通红,一副恨到了极点的模样,眼中突然变得泪光盈盈起来,十分委屈地道:“男人都是如此为了自己的胜利,完全不管不顾我们这些女人”????
乔老爷子和乔夫人互望了一眼,一时之间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