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左老弟,去哪呢?又去剿匪嘛?有空晚上一起喝酒呀...”
闻应看着左翁卫一身披挂从外纵马赶来,随意喊道,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几个月相处,府里的侍卫倒是与左翁卫熟稔起来。
“是呀。闻哥,准备剿匪去呢,我王哥呢?对了,大人差我来叫你二人,现在去他公职房一趟,有差事要交予。”左翁卫面上带着热情的笑容与那侍卫说道。
只见那人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好似想起了什么,神情又放松下来。
“奥,你王哥还在睡觉呢,我去唤他一声。”
“嗯,还望快些,别让大人等急了。”
望着闻应缓缓离去的背影,左翁卫眼里泛起丝丝凉意,回头轻咳一声,只见衙门正门两旁闪出三五大汉,亦是浑身披挂,目露寒光....
“做好准备。”
闻应迈着急促的步子打开了房门,看着还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王答,赶忙上前将他摇醒。
“诶,醒醒,答子,醒醒......”
醒来的王答一脸懵逼的看着一脸焦急的哥们。
“咋...咋了....哥”
闻应起身走向大门左右探后,缓缓走回床边,心思稍安,悄声说道。
“听哥说刚才我出去碰到了左翁卫,他说大人找咱们有事...”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啼叫,是屋檐上的鸟儿被惊的飞起,吓得闻应又突然停下。
“这不是很正常吗?咋了?”
“听我说完能急死你?”闻应舒了口气。
“可我今天来的时候去了趟公职房,大人明明今天出去视察了,而且那左翁卫来找我时可是一身披挂,你品品...”
王达朦胧的意识瞬间清醒。
“哥,你的意思是....你可别吓我,咱们在大人那的评价不是挺好的吗?”
“诶呀,你这憨货,你想想,能混到一地巡抚的官能是孬种?那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了,能被你奉承两句就喜笑颜开?”说到这,突然意识到了吴瑞之前是在逢场作戏,闻应又是一个激灵。
“不行不行,咱们肯定早就暴露了,得感觉跑路,那位大人肯定会罩着我们的,快,就现在...收拾行李,去把你婆娘孩子带上,咱们今晚就走...还有...”话语未落,只见一阵刺牙的声音传来,闻应瞳孔瞬间放大。
那是兵甲碰撞刀刃的声音。
“想去哪呀,闻哥?”
只见左翁卫手里抱着制式长刀在门外冷眼看着他。
不等闻应说些什么,左翁卫照了照手,身后大汉便举着铁链和长刀走将前来,将他腰里佩刀卸了,绑了双手,押将前去,同去的,自然还有王达。
望着远去的二人,左翁卫紧绷的脸稍稍缓解,神色闪过一丝疲惫,很少有人知道他这几个月经历了什么,那吴大人算一个,那个人又算一个...
每天都东奔西走,收集线索,还要与这帮阳奉阴违的家伙虚与委蛇,却是有些辛苦,却也是学到了许多,把刀杵在地上稍适休息,左翁卫望着远方南去的落雁,思绪也是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