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凤楼,坐落在瑞吉城最繁华的地段,作为瑞吉城里最大的酒楼,也是少数自吴瑞到任来后最早开店营业的酒楼,无论是门口进进出出的权贵车马还是穿梭在酒桌之间的莺莺燕燕无不预示着这家酒楼的非凡。
“哎呦!”随着一声惨叫,只见一个人形物体飞出门口,倒在地上哀嚎,嘴里大口大口的吐着血,在外人看来,已是命不久矣。
“呸!又是一个吃白食的。”随那人形物体出来的还有一个彪形大汉,身着布衣,身材魁梧,光着的头材料费却是个凶神恶煞的主。
要出人命的事,自然引起人们的围观,只是那大汉看着围观的人群却是一点也不怯场,反而得意洋洋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教训吃白食的?”转头便要回身进楼。
“嘿!这龟公还挺横!”不知是谁叫了一句,却是引起了一阵哄笑。
那魁梧大汉本半只脚已经迈进了大门,却又是收脚回头,只那锃亮的光头上布满了根根青筋。
“是哪个龟孙子敢叫老子龟公,站出来!”人群瞬间鸦雀无声。
“小爷说的。有什么问题吗?”人群四散,出现一名身着锦衣的少年郎,手持折扇缓缓走将前来,那少年郎身材瘦削,脚步虚浮,彪形大汉一拳便可撂倒。
如果忽视少年郎身后那几个戴着长刀的侍卫......
那彪形大汉眼睛一转,却是点着头哈着腰,一脸谄媚的走到那富家公子面前。
“哎呀!这位爷,叫龟公那可就错了,一看您就是南方来的公子哥,那龟公呀,是南方的称呼,按俺们北方的规矩,您得叫我大茶壶呀!”汉子搓着手,全不似刚才那吃人模样。
“那我还得按你的规矩来喽!”年轻公子眯着眼缓缓道,手里的折扇也是忽的折起。
那汉子自知失言,连忙举起那沙包大的拳头疯狂的扇自己的脸,直到扇到嘴角出血方停....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是小的失言,还望公子莫怪,咳咳咳....”
汉子此时已经是意识模糊,冷汗淋漓,跪在地上喘着粗气。
那少年郎却是不置可否,手持折扇仰头望着天,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只见“哐当”一声,一把短刀不知从何处掉落到那跪着的汉子面前,望着那锃亮的刀面,汉子浑身颤抖,低着脑袋,全不敢出声。
一时之间,仿佛空气都凝固起来。
“嗯?莫非要小爷帮你?”见那大汉没有反应,那富家公子哥也是半蹲下捡起了那短刀,在手里掂了掂,眼神瞬间凌厉,作势便要斩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声“刀下留人”那朱漆大门里瞬间闪出一人,身着一身大红色锦衣,左手持念珠,右手却是带满了金银珠宝,即使匆忙之间也面带微笑,却是富态可掬。
正主来了。
那公子哥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刀势却是没有减弱半分,只是转斩为刺,深深扎进那汉子手里,随着一声惨叫,鲜血如柱....
少年抽出刀,又从腰间拿出丝绢缓缓擦拭。
“不知是哪家公子大驾光临呀,有失远迎,鄙人吴复归,忝为这来凤楼的东家,不知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哪里惹到公子了,小的亲自给您赔个不是。”
上来先摆身份,想压人一头,然后放低姿态赔礼道歉,大棒加胡萝卜,一气呵成,哼,倒是个老狐狸。
少年听罢却是皱了皱眉头。
“你就是这来凤楼的老板?既如此便给你几分薄面吧,只是你们这来凤楼也不怎么样嘛,连个门口的撅子都这么嚣张,那小爷进去了还得了,岂不是要被吃的渣滓都不剩?本来还想逛逛的,如今却是没了兴致。”
收刀入鞘却是转身便走。
“且慢!公子模样似南方来的,应该是初来乍到,这人生地不熟的,也难得找到乐子,不如随我进屋,老吴我亲自招待公子,也算是赔礼道歉了,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吴复归连忙追上少年步伐,侧身相迎。
“那不是麻烦你吴老板了?”少年阴阳了起来。
“不麻烦,不麻烦,公子里边请...”
眯着眼带着一众侍卫进去的公子哥,吴复归脸上的笑意渐消,转头瞥了瞥那还在地上打滚的彪形大汉,上去就是一脚。
“不长眼的东西,什么人都敢惹,要不是你是我侄子,谁踏马管你死活。”
那汉子痛的倒吸一口凉气,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幸好叔父把他给唬住了,咳咳咳....”
“唬住?放你娘的屁,你以为那公子哥是怕我?随行能有带刀侍卫的你觉得他能怕我?估计是初来乍到,怕给他老子惹麻烦...人家真想要你狗命,也不过回家挨一顿骂的事,懂了吗?”
“懂...懂了...”
“懂了就滚进去包扎。”
仿佛不解气一般,临走之时,吴复归又是补上一脚。
“哎,这位小姐姐,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可能有血光之灾哦,可要小心,来,让弟弟给你看看手相,哎,真白。”
浑不似外面那般冷血无情,进来以后的少年仿佛流连在花丛中的蝴蝶,俨然一副情场老手的模样,连几位见过世面的花姐都被逗得满脸通红。
“哈哈哈哈....看来公子对这风花雪月之事深有研究呀,老夫佩服佩服。”在那公子身后作陪的吴复归奉承道。
“略懂,略懂...”公子哥扇着折扇,很是受用。
好个衣冠禽兽!连吴复归都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不过,这些个姑娘不过是凡品耳,真正的好东西,还在后面...”吴复归悄声在那富贵公子耳边说着。
富家公子瞬间心领神会。
“既如此,那还等什么?带路!”
“诶,公子,上面请...”
一行人在吴复归的带领下来到一处厢房内。
“哎呀,瞧我这脑子,还没问公子如何称呼呀?”吴复归在进屋前看似随口问了一句。
那公子眼神微眯,冷漠中带着凌厉,神情在不似之前的吊儿郎当,与之前那色中恶鬼模样判若两人。
“本公子姓候名三,你可记住了?”
ps:我好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