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希兮说请指导我吧江止师兄,那么江止就提起他的木剑带秦希兮到了洞府前。
他告诉秦希兮他们俩可以在这里过招。
秦希兮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就地交手,反而要多此一举到这里来,江止便一本正经地告诉她砍柴山上的花花草草也是有生命的,他们俩打起来动静肯定不小,那万一伤到花花草草多不好。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只烤兔子。
天下之大唯美食不可辜负,浪费食物可是大罪。
秦希兮不能理解江止这奇奇怪怪的坚持,她只觉得江止老惦记着他那烤兔子干什么玩意儿?
不过既然江止都这么要求了,主随客便,她也只好顺从江止,跟着江止来到了洞府前的空地上。
“这样总行了吧,江止师兄?”秦希兮问。
江止执剑在手,满意地点了点头,说:
“行了。”
“那就让我们开始吧。”
秦希兮解下了轻飘飘的纱裙,随手将之扔在一旁,露出里面那件将她身材勾勒得纤毫毕现的夜行衣——这时候江止忽然注意到秦希兮虽然身材娇小,但其实还是很有料的,怪不得她蹦跳的时候酥胸微颤——莫名其妙的江止又想起江菱歌。
江菱歌来了全……哦,江菱歌就算来了好像也颤不起来。
对A要不起。
秦希兮不知道江止在想什么,她只察觉到江止在发呆,于是为了提醒江止,顺便让这场切磋变得更有趣一些,她说:
“只简单切磋也挺无聊的,不如这样吧,江止师兄——咱们各自为这场切磋添上点彩头如何?”
江止愣了愣,饶有兴致地问:
“什么彩头?”
秦希兮抓紧菩萨蛮的剑柄,朗声道:
“我听闻昔日砍柴山上的剑修前辈门之所以能杀魔族如砍柴,是因为他们传承了份残缺的古剑谱。”
“如果我赢了你,那你就让我看一看那份古剑谱如何?”
“……”
江止心说来了,果然来了。
就是有点慢。
要是当年荆轲刺秦王的时候燕国的地图像秦希兮为古剑谱所做的铺垫这么长,恐怕秦王还没见到匕首就得嫌烦让荆轲把地图先放一边了。
不过这倒也不重要。
江止摇了摇头。
“我拒绝,”他说,“你自称初入化神境,而我的修为却还不到化气境,中间差了好多,几乎是一边倒的局面,这样我怎么可能跟你赌彩头?”
江止甚至觉得他没喊“不公平,重赛!”就已经很对得起秦希兮了。
可秦希兮却似乎还有办法能让江止同意。
这只诡计多端的小狐狸微微眯起眼睛,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然后说:
“虽然表面上江止师兄你的修为只有化气境不到,可实际上你的修为应该远不止化气境吧——不然你又怎么可能成为这一代的砍柴山守墓人?”
“我知道你不想暴露真实修为,可如果我添的彩头是我自己呢?”
小狐狸抬起手轻轻按在胸前,勾起嘴角,魅惑地朝江止眨了眨眼,说:
“如果江止师兄赢了我,我愿意为江止师兄做任何事——怎么样,这样的彩头够不够江止师兄你赌一把?”
江止闻言视线下意识随着秦希兮的手游弋过她的酥胸,向下是平坦的小腹和有着恰到好处肉感的大腿,纤细笔直的小腿。
少女正处在人生最美好的年纪,青春气息四溢,像新生的柳芽,嫩得几乎能掐出水。
令人感叹。
江止心想真好啊,接着横剑于身前,语气平淡地说:
“好。”
他同意了秦希兮提出的赌约。
秦希兮的眼睛眯得更厉害了,像月牙。
果然,她想,天底下就没有不好色的男人。
虽然嘴上一开始说着不行,但只要大胆一点,主动一些,男人们的坚持就会瞬间变成一戳就破的白纸——虽然这其实是秦希兮第一次为个男人做到这种程度,但其实就算不须实践她也早就掌握了其中的精髓。
她是天生的清纯可爱小绿茶。
而如今小绿茶也举起了手中的剑。
她的剑法师承三长老一脉,风格诡谲多变,如梦幻泡影斑斓,虽然缺乏宗主江白衣那样断舍离三剑挡下魔族大军,一力破万法的威势与力量,但胜在防不胜防,与人生死搏杀时极占优势。
空地上她与江止相对而立,都不说话,也都不打算主动开口宣布切磋开始。
他们都在等,等适合自己出剑的时机。
忽有疾风起。
穿林打叶,裹挟着沙沙轻响,从山脚一直吹到山腰的这片空地。
许多片嫩绿的叶子被夹在风里,上下翻飞,在江止在秦希兮头顶身旁落下,像下了场纷纷扬扬的雨,而两人在雨中一动不动,有叶子落到秦希兮那柄菩萨蛮上被剑气悄无声息削断,有叶子落在江止的木剑上毫发未损滑落下来,打着旋缓缓坠地。
这一刻秦希兮终于动了。
她的身形化作叶子雨里一抹飘忽不定的影子,裹着菩萨蛮的凛冽剑光倏忽间便闪烁到了江止身后,而她的剑意如毒蛇,吐着信子,冰冷地缠上江止的脖颈,露出尖牙,择人欲噬。
下一刻,只要她转过剑刃,把剑脊贴到江止的脖子上,那就可以宣告这场切磋结束了。
可这样……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
而且为什么从头到尾,江止好像都没尝试过挣扎或者反抗?
秦希兮眯着眼一边想,一边忽然听到了夹杂在微弱风声和窸窣叶片响声里的……歌声?
是江止在唱歌。
声音一开始不大,后来慢慢变大了,肃穆,庄重,莫名像是在对整个世界发出宣告: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们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
歌声愈发激昂,秦希兮也愈发摸不头脑——难道江止觉得他随便唱这么首奇奇怪怪的歌就能赢了她?
哪有这么简单……
秦希兮的思绪忽然中断在了这里。
她察觉到了一股无法抵挡的威势,像铁与火,血与汗,煤炭与石油——江止挥臂,轻而易举地用那柄脆弱的木剑挡住了她的菩萨蛮。
她听到江止轻声对她说:
“你工人爷爷来啦!”
然后江止轻松镇压了秦希兮,夺走了她的剑,像拎小鸡崽似的拎起了她。
最后他把她挂在了洞府门前的路灯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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