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刀又翻了个身,揉了揉眼,待看清是于德海后,清醒了过来。
“卧槽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你们怎么不提醒我”
张武和于德海同时愣住了,过了几秒两人又同时点了点头。
于德海这个气啊,心说你自己哪天结婚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九龙山老大的我侄女跟了你是不是亏了
李三刀从床上跳下来,在脸上扑了两把清水。
“快,给我穿衣”
李三刀心想,既来之,则安之一会骑着高头大马先把玉瑶娶了,然后回襄阳再把东方蓁蓁娶了,最后再打上京城,把洛雪宁娶了三个绝色美女揽入怀中,此生无憾
于德海满意地点点头,招呼张武去门外等候了。
“唉兄弟,那天你们给圣母的吸的那个冒白烟的是什么东西闻着味道不错的样子”
张武紧张地捂着背包,一脸警惕地看着于德海。
“快快没了”
于德海撇了撇嘴。
“小气玉瑶是我侄女你知不知道你老大就是我侄女婿,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开口,你就得乖乖得给我拿出来”
于德海说完作势就要朝门里喊话,却被张武一把拉住了。
开玩笑,他可不敢再让李三刀想起“香烟”这个词了。????
“你别别喊,俺给给你就是”
张武一脸不情愿的取出了锦木盒,用铁丝撬开了锁,把两支香烟插进烟嘴儿,递给了于德海一支。
然后,就见两个魁梧大汉蹲在墙角一脸陶醉地吞云吐雾。
不多时,迎亲的队伍来了,数十个吹鼓手一路吹吹打打,顶雕龙绣凤的花轿跟随在后,最后面是一些随从之类的。
于德海和张武忙把烟踩灭,上前迎接。
李三刀满面春风,大笑着从屋里走出来,见到迎亲队伍的时候,笑容戛然而止。
“说好的高头大马呢不会让我坐这个吧”
李三刀指着花轿,声音都有些颤抖。
“赘婿都做这个”
于德海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你们欺人太甚我好歹也是一山之主,岂能坐这女子的花轿有辱本山主的雄风”
李三刀气的吹胡子瞪眼。
于德海哼了一声,一手叉腰,一手捋了捋络腮胡。
“不坐可以,但硫矿的事情免谈来人去给李山主牵匹马来”
“慢着你说坐轿就坐轿,你说骑马就骑马,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我李三刀从来不做强人所难的事情我说骑马其实就是想试一试我这个姑爷的份量,没想到你们还真要牵来,算你们识相”
李三刀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话音刚落就一闪身钻进了轿子里。
于德海愣了,心说你这个比装的我得给满分
“起轿”
张武高喝一声,掩嘴偷笑。心想可算被俺抓到了老大的把柄,老大若是责怪俺偷吸香烟的事,俺就把这件事说出去。
李三刀不知张武所想,此时的他正坐在轿子上面恼火,看着四周都是红色的装饰,李三刀在心里把宋信骂了个狗血喷头。
“为了火神炮,老子可是受尽了屈辱,宋信你要是让老子失望,老子就把你也招出去,让你也尝尝当赘婿的滋味儿”
李三刀掀开花轿的窗帘,往外探了探头,见张武对着他嘿嘿直笑,甩手就是一个爆栗。让李三刀想不到的是,他的这一举动,被街上围观的百姓看到了。
“嘿快看,是个男的”
“这是谁家的赘婿啊这么俊俏”
“小白脸年纪轻轻不知自重,甘愿去当赘婿,我辈耻辱”
临湘城街上的百姓并不知道沧海教的事,他们以为是临湘城哪位官家的小姐朝招婿呢。一路上,有人嘲笑,有人揶揄,有人讽刺
李三刀:我特么的
心里五味杂陈,彷佛一万头那个什么马奔腾而过
花轿很快到了郡守府,李三刀下了轿子,跨过火盆,进入了内院。
进了内院,才看见了玉瑶,玉瑶冲李三刀眨了眨眼,冲上来抱上了李三刀的胳膊,嘴里甜腻腻的喊了一声“夫君”。
李三刀瞪了玉瑶一眼。
“喊老公”
玉瑶一撅嘴。
“老公”
“这还差不多”
李三刀阴霾的心情瞬间大好,伸手搂上玉瑶的盈盈一握的细腰。
“咳咳”
身后的于德海发出了不合时宜的咳嗽声。
“成何体统”
李三刀回头看了于德海一眼,心说就是你刚才威胁我的我气死你
李三刀回过头,托起玉瑶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玉瑶也热烈地回应。
于德海气得吹胡子瞪眼,一边跺着脚一边喊着“成何体统”,走开了。
玉瑶的粉拳捶打在李三刀的胸膛。
“你真坏”
李三刀一撇嘴。
“我再坏能有你坏别忘了我的贞操可是被你夺走的”
玉瑶神色一暗,低下了头。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李三刀摇摇头。
“和你相比,我受的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呢”
玉瑶抬起头,眼睛里面变得晶莹起来。
“可是”
李三刀伸手捂住了玉瑶的嘴。
“不用说,我都明白,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早晚都会娶你,只是提前一些时间罢了。”
“嗯嗯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玉瑶紧紧的抱住李三刀,把头深深地埋在李三刀的胸口,眼泪再也止住的往下流。
李三刀轻轻地拍打着玉瑶的后背,柔声说着。
“别哭了,大喜的日子,把妆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嗯嗯,我不哭,不哭。”
玉瑶擦着眼泪,乖巧地点点头。
李三刀和玉瑶等了没多久,宾客们就已经到齐了,只是由于时间紧迫,九龙山的人马并没来,在场宾客几乎全是沧海教的高层,还有一些与于德海这个沧海教代理人交好的商行等势力。
有趣的是,李三刀在这些人中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在襄阳城花魁大赛上曾经挑衅过李三刀的王富贵和王有财父子俩。
李三刀看过来的时候,王有财也看清楚了李三刀的脸,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他的冷汗就流下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