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财心中疑惑,李三刀不是与东方家族的东方蓁蓁好上了吗,怎么突然又和沧海教圣女成亲了但眼前之人确实是李三刀无疑啊
虽然王有财一百个不愿意见到李三刀,但此时却是不得不面对,他拽了拽王富贵的衣袖。
王富贵转过身来一脸不耐。
“干什么没见我与你叔伯们在谈事情吗”
王有财的眼神一动不动,压低声音说道:“爹,不好了你看那是谁”
王富贵一脸不悦,心想自己这个儿子以前天不怕地不怕,就从襄阳回来之后就变得胆小怕事了。
“你瞧你那怂样”
王富贵一边骂着一边顺着王有财的眼神看了过去。
李三刀也看到了王富贵,嘴角咧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
王富贵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的妈呀这个李三刀怎么阴魂不散啊怎么在哪都能遇见他”
王有财忙去扶起王富贵,同时小声说道:“爹,我们快跑吧”
“跑往哪跑”
王富贵摇了摇头,心里像针扎一般难受。别人都单纯的以为今天是于德海的侄女结婚,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于德海真正的身份是沧海教的护法,而于德海的侄女更是沧海教的圣女
沧海教的势力有多大,别人不知道,王富贵可是清楚的很,那是几乎遍布了大半个大威朝的存在。沧海教圣女和李三刀结了婚,那李三刀就相当于沧海教的女婿,这地位有多高,王富贵想都不敢想。
而沧海教正是王富贵这几个月来一直想要抱上的大腿,这时候跑了,大腿没了不说,若是李三刀记仇的话,沧海教会饶过他们一家吗
王富贵思虑了良久,长叹了口气。
“罢了,等婚礼过后,随我去赔礼认罪”
王有财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吉时已到,新人入喜堂”
沧海教一位长者一声高喝,不多时,就有一群侍者向着李三刀和玉瑶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个侍者端着一个水盆,后边几个拿着水勺毛巾等器物。
李三刀朝玉瑶怒了努嘴。
“不是踏了火盆了吗怎么还要踏水盆”
玉瑶噗嗤一笑,把手放在盆上,一名侍者用水勺往玉瑶的手上浇水,玉瑶简单的清洗了几下。
“这叫沃盥礼,新人进入喜堂要清洁双手,代表新人用清洁的身体和心灵步入这场神圣的仪式。”
“王邦垂娶亲的时候也没这么麻烦啊”
李三刀嘴里嘀咕着也把手伸了过去。
沃盥礼后,侍者引着李三刀和玉瑶进了喜堂。
“赞者颂词”长者又是一声高喝。
这时,堂前走过来一位身穿礼服的沧海教长老,长老手捧着一个卷轴,缓缓打开,然后高声诵读。
“桃之天天,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今有新郎李三刀,年三十,新娘玉瑶,年一十有六,二人喜结连理,天地作证三生修缘,一世相逢愿你二人风雨同舟,岁岁与共”
沧海教长老宣读完毕,对二人笑着点了点头,走了下去。
接下来是对席礼和同牢礼。
对席礼简单,就是李三刀和玉瑶面对面正坐,同牢礼就是两人在一个锅里夹了几口菜吃,这是来自牢房里面的规定,意指如牢中犯人一般同吃一锅饭,就此成为一家人。
下一环节是合卺礼。
将一个葫芦对切成两半,然后用一根红绳拴住,两人合手将红绳解开,一人持一半葫芦,由侍者给两人倒甜酒。因为葫芦是苦的,让本来有甜味的酒成为了苦酒,李三刀和玉瑶共饮合卺酒,象征着两人从此以后合二为一,同甘共苦。
再往后是最重中之重,就是拜堂。
李三刀和玉瑶先是面对门口拜了三拜,是拜天地;后对沧海圣母和于德海拜了三拜,是拜高堂,最后两人对拜。
拜堂之后还有最后一个环节,叫做解缨礼。
玉瑶将李三刀头发上的红色信物的解下,并高举向亲朋展示,象征二人的婚姻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从此李三刀就是玉瑶的家里人了。
李三刀一脸无奈,心里忍不住抱怨:这古代的婚礼真是繁琐,而且赘婿更是难当,一点都顾及我的感受。
就这样一番折腾下来,时间就已经将近中午,于德海一声令下,又是大宴三天。
李三刀心说沧海教就是豪横,宴席都是几天几天的摆,你有这闲钱多支援支援我们九龙山啊,我们九龙山现在过日子可是紧巴巴的。
李三刀叹了口气,想抽支烟来缓解一下,结果他刚对张武做了各两指夹烟的手势,张武就跑掉了。
“我特么”
李三刀瞬间就明白了,一定是张武偷偷把仅剩的香烟抽完了,心里把张武骂了个狗血喷头。
李三刀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了钱极黄发明的极黄锁,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忍不住得意道:“我让你偷,等老子换把锁,你要还能打开,我跟你叫老大”
李三刀没喘几口气,就又被前来敬酒的人们围住了,只不过李三刀这次变聪明了,打发了一些人就假装醉了。
张武背着李三刀进了洞房,边走边嘀咕;“老大,坚持住啊千万别别吐”
李三刀嘿嘿一笑。
“放心吧,我今天不会吐”
“那那就好”
张武背着李三刀又走了一段距离,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放下李三刀,转身就跑,生怕李三刀再提起香烟的事。
“你”
李三刀无语,环视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哼着歌朝洞房走去。
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到了山丁页我想唱歌
歌声飘给我妹妹听啊,听到我歌声她笑呵呵
又到那山丁页我走一遍啊,看到了满山的红杜鹃
我嘴里头笑的是,呦嗬呦嗬呦
我心里头美的是,啷个里个啷
妹妹她不说话,只看着我来笑啊
我知道她等我的大花轿,我嘴里头笑的是呦嗬呦嗬呦
我心里头美的是啷个里个啷,妹妹她不说话只看着我来笑啊???????
我知道她等我来抱一抱,抱一抱那个抱一抱
抱着那个月亮它笑弯了腰,抱一抱那个抱一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