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真实的场景,有着极为真实的感触,手、脚、唇、耳朵……以及腿窝的潮湿。
如果是梦,那就暂时不要醒来好了。
“我,我想去洗个澡。”
“我更喜欢原味的韵儿。”
花香韵心跳快到极点,还想说些什么,识海一片空白。
是害怕?
不准确。
脸颊连接到微凉的柔软,心尖似触电般。
这突如其来的亲吻,花香韵仿佛被抽空力气,瘫软的向后倾倒。
“你不喜欢吗?”
花香韵迟疑了,眼眸痴迷的闪动犹豫色泽,思绪纷飞凌乱,慌张抓住秦良就要松开的大手,耳旁传来轻柔呼唤直抵心扉。
“韵儿?”
花香韵鼓起羞耻的勇气,手指捏的发青:“今天,今天……今天穿的裙子。”
“韵儿。”
“嗯。”
夜幕深沉,杨柳低垂扫荡碧波,漾起星光璀璨,站在露台上一览无余,美景尽收眼底。
绒垫上,花香韵沉睡。
神色看起来不太好,凝着眉头好似痛苦,纤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垫子扭曲到变形。
月光下,额头布满晶莹的细小汗珠,打湿发丝粘连到脸庞,陷入沉眠的眩晕无法醒来。
梦中花香韵发出轻声呢喃,唇齿干涩厮磨,香津溢出嘴角,一双玉腿不安扭动,像正经历一场艰难决战。
闻远处逐浪拍岸,一层紧跟着一层,啪、啪、啪……
风声正紧,浪花激荡,湖心卷起龙卷盘旋上升,声势可谓浩大。
不久便如霜打的茄子,也就来势汹汹。
风散浪平,龙卷萎靡,变得像个尿尿乱滴的小姑娘,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昏暗中响起释放压抑的呼气,张开一双明亮水眸,多了黯淡。
花香韵扯过一张冰凉丝缎,看也不看就将左手的湿泞水渍拭去,握成一团,被凭空操控燃起的火焰焚烧殆尽。
做完一切,拉上敞开的裙幅,不断揉着左手的两根手指,心中好像少了些什么,总想用东西填满。
原来真的是梦。
多年来花香韵还是第一次做如此清晰的春梦,尽是挥之不去的苏白,成了夜间施法材料。
如果白天没有离开,会不会做到最后?
花香韵盯着那轮明月自顾发问。
“真想尝一尝是什么味道。”
想归想,通红的脸颊出卖了她。
身为一个女人,像梦里和白天那样被一个男人操!纵,无法接受。
实在接受不了。
至少也要自己主动才行,找回女人的尊严。
花香韵闭上眼睛捂着沉闷胸口,狠狠的握紧拳头,一股冲动的欲望从股间喷薄而出,多想现在就冲进苏白家里,把他压在床上骑到哭泣求饶。
随后迎接花香韵的是无限空虚,是耕耘后的厌世,每一个单身女人熟知的状态,第二天又会重回老样子,以此反复实践。
“你真的很让人着迷啊,苏白。”
试探虫二有可能是苏白的计划泡汤,换来满身的耻辱印记,等到下有机会再说吧。
……
机密。
机密?
苏白不认为告诉花香韵帝国的动向算机密,想来天极盟早就开始准备打仗事宜,游说各地。
她们的使者迟早会来,帝国的态度也将公之于众。
现在放出去风声,也能缓和不久后的风波。
这天苏白在家中坐,信从天上来,府里养的传信灵鹤一般不会被拦下来。
一封远渡千山万水,跋涉山川地脉;一封至今不清楚到底来自哪里。
苏白只知道她们都是自己曾经的学生,一个初见十二岁,离开时十七岁,另一个初见十一岁,十八岁离开。
她们拜师时间相差无多,一晃四五年过去,偶尔来信问候。
信一起送到还挺稀奇的。
苏白放下盛满热茶的瓷杯,许是多年未见她们还记得自己的欣慰,那时自己也才没多大,十七八岁的样子。
并非苏白妄自菲薄,十六岁靠着双拳就已经打遍同辈无敌手,带着前世二三十岁的记忆收几个小屁孩当学生绰绰有余。
感慨的同时苏白不忘叹气,苏倾城那姑娘跟自己最早,许是经常在身边的缘故,只知道她有数不完的缺点。
拆开第一封,大致看过一遍,多是嘘寒问暖,甚是想念,实力如何如何。
最后的寥寥几行看的苏白直皱眉头,她离那么远居然都收到了天极盟即将发生动乱的消息,要自己多加小心。
“云清漪牛啊。”苏白甩开信纸,咂着嘴反复斟酌字句:“不愧是敢单挑三帝的虎娘们,散播消息的手段就是厉害。”
帝国王族嫡系一支仅有两人,一是女帝苏倾城,一是常年隐于暗处的云清漪。
苏倾城要叫小姨。
天极盟老人皇病危的消息就是她一手传出去的,一系列决策由苏白拟定完毕,找她简单商量然后定下。
正是有了这种流程,才使得苏倾城更放心的犯浑。
至于云清漪为什么不姓苏,苏白猜想可能有隐情吧,二人确实是血亲。
苏白将信纸整齐叠好收起来,拿过另一封信。
落笔更加沉稳老练,字里行间曲折有度,每次来信都有精进,不失一份艺术品。
印象中,这是个冷然的女孩。
常常不苟言笑,认真努力,有时又偏执拗,认准的事情必须做到完美。
信中道:
「此行历练人多有疲,劳筋骨,师曰成大事者必经之路。终不负尊师厚望,唯脾性难改。
然,近日辗转反侧,所思所想皆为尊师教诲,又听闻天极盟之哀变,心系老师,故不能寐。
有感而发。
当年离别盖因背负深仇,不得不为,今昔一切转好,大仇得报,遂生出探看老师之愿。
可路途遥远艰辛,遥望不能及,却甚是思念,以至精神每况愈下,无心其她。
望老师见谅。
当老师看到这封信时,徒儿已然启程苍穹帝国,预计四月初抵达蓬莱仙岛,至多四日将与老师相见。
学生深知此行确有唐突,还请老师勿怪。
南宫冰凌,敬上。」
简短的一封书信,处处流露心切,与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个性极其不相符。
苏白看了好些遍方掩下诧异,抬头掐指一算,今天什么日子?三月廿八。
“不就这几天吗?”苏白用力捏着发皱的信纸,反应不过来:“啧,这小丫头不胡闹么,送信都要一个月,赶路岂不是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