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难呀,难不成我还是练武奇才?”叶玄清修炼了一晚上《涅槃乐章》,越发觉得简单,估计不要几个月就可以学会了。
他却不知道绝顶高手亲自注解的功法秘籍有多么珍贵,每一个文字都要耗费真元内力,力求传达武者至高意念,差不多相当于叶商铸混沌阴阳道拳意于貘骨石板,能灌顶似的帮叶玄清能快速修炼出涅槃真气,当然,速成归速成,具体威力还要靠自身的积累,修为越高威力越大,理论上这确实可以说是堪称举世无双的内功绝学。
等日上三竿,燕轻影开门进来的时候的时候叶玄清的心神才从修炼《涅槃乐章》中拉回。
燕轻影刚走进来就看着叶玄清笑道:“你已练习《涅槃乐章》一晚,现在感觉如何?”
叶玄清慢慢走下床回答到:“就是体内充满了力量呗,除了觉得厉害之外没有别的感觉,难道是我没练对?”
“这便是正常感觉,况且传功附带有我本人注解,这你要是都能练岔了,干脆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不过你也不要觉得学了武功就能天下无敌了,实战练习依旧很重要。”
“实战练习?”
燕轻影沉吟了一下,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笑的眼角都弯成了月牙:“等过几天你练出点火候了我再对你进行实战训练”
叶玄清看着燕轻影这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后退了一步惊讶道:“我怎么感觉你就是想打我?”
“怎么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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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燕城郊外的森林里。
一黑衣俊美少年正在和一白衣绝美公子正在对练,这两人当然就是叶玄清和燕轻影了,也是叶玄清在单方空拳打铁。
叶玄清现很郁闷,自己无论使尽浑身解束都没法穿过护体罡气,不但连燕轻影的衣角都没碰到,自己俊俏的脸还被打的鼻青脸肿的。
在叶玄清再次被打的要精疲力尽后,似是冥冥之中,后退一步对着燕轻影再次挥出一拳
这正是燕轻影传授的几大武学一的《涅槃乐章》,叶玄清虽只能打出一丝的威势,但也足以可见其之强大。
但就在这一击快要打打到燕轻影的时候,只见燕轻影伸出白皙的手直接挡住了叶玄清的一拳,叶玄清意识的最后一刻只感觉这一击又打在了无法撼动的墙壁之上,犹如石沉大海。
然后叶玄清就感觉天旋地转般的眩目瞬间涌了上来,双脚竟如同面条一般瘫软就向前倒去,跌进了燕轻影怀中。
在晕倒前的最后一刻叶玄清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好香......
燕轻影看着倒在怀里的叶玄清,眼里有一丝复杂的情绪,把叶玄清扶在怀中,找到远处一块石头慢慢坐下,看着叶玄清的脸庞像是在思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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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叶玄清思绪逐渐清醒,缓缓张开疲惫的双眼,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之前的客栈的床上,却没有看到燕轻影的身影。
就在叶玄清左顾右盼寻找燕轻影的时候,突然注意到前面的桌上摆有一封信。
叶玄清顶着混身酸痛的身体走下床,来到桌前打开信一看:
“我有事要离开一下,你先自己返回天元宗,之后我会去找你的,希望下次再见你的武功有去进,我的徒弟可不能太弱,你现在就拿天元宗的宁修当目标吧。”
来自:燕轻影
叶玄清看了一下无奈道:“什么嘛,这么快就走了,我还有好多事情没问清楚,真是个便宜师傅。”
话虽这么说,但叶玄清对燕轻影还是很感谢的,以及初见时突然冒出的亲近感,现在燕轻影突然不在了,叶玄清还是感到挺寂寞的,毕竟和他亲近的人可不多。
“算了算了,还是先回宗吧,不过他说之后会来找我,是直接到天元宗来吗?宗门天武殿殿主好像也是一念万法的顶级高手的,这真的能不被发现吗,算了,说不定师傅藏匿本事高超呢”
这几天相处下来叶玄清可是真的把燕轻影当师傅对待,只不过之前一直没有说出来,没想到燕轻影这么快就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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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叶玄清外出买了干粮、香肠、一口崭新的铁锅、两袋木炭,又足足花了三百两银子,买了两匹闻名天下的北燕马,此马鬣高意阔,眼如悬镜,雄壮非常,速度虽不如草原上的贺兰马或中州的青骔马,但高负重,耐力极强,最适合长途赶路。
牵马回客栈时又想到,千里迢迢,回程可不像来时,没有洛念笙、林山虎这样的高手随行,还是有件兵刃在手可以壮壮胆。
经打听,很快就找到一家打铁的兵器铺子,想了想,天元宗的兵器功夫自己只会一套最基础的飞瀑刀法,便选了一把柄厚背薄刃的雁翎刀。直到把在张玉云老巢搜刮的八百两银票花了一大半,这才回到客栈,吃了一大碗热辣辣的牛肉汤面,遂将行囊收拾整齐,上马准备返回中州天元宗。
其时风雪止息,晴空万里,看着少年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间,一个宛若白日幽灵的诡异身影从路旁枯树后现身,施展出踏雪无痕的卓绝轻功,飞速奔向了叶玄清所走的路径……
燕轻影秀美的眼眸中透露出一股莫名的煞气:“烦人的东西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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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四野浩瀚无垠,叶玄清策马扬鞭,忽地仰天长啸,只觉江山锦绣,自己神功初成,天下之大,任可去得,但心中着实是挂念天元宗的,准确来说是有点挂念着宗门里为数不多的朋友。
一念及此,他竟依仗内力运转补给,全然不做休息,快马连续穿过三个市镇,星夜赶路,直到转日下午才在龙渊城外一个小村庄停下,给马歇歇脚补充草料,自己则找到个旅人驿站,随便花了一两碎银子就得到了最好招待。
客饭随便盛,随便吃,管饱管够,另有热水沐浴和干净的新衣服替换。
驿站同时也经营酒肆,这时正巧有几个庄稼汉手持粗瓷大碗,以五香蚕豆下酒,喝得好不痛快,刚洗完澡的叶玄清见他们虽身无武功,但精壮淳朴,如此喝酒也颇有几分豪气,不由得心生喜欢。
其中一个汉子见叶玄清不住张望,招手大声道:「小兄弟面生得很,外乡来的吧,不嫌弃的话,过来陪大叔们喝上一碗。」
叶尘从柜台也拿了一只粗瓷大碗,走过去笑道:「几位叔喝得好快活,怎么的?村中有什么喜事了吗。」
一个虬髯大汉美滋滋地道:「不算啥喜事,是前几日有个特别气派、特别漂亮的大小姐路过咱们村,不管不顾,骑马踏坏了咱的不少庄稼。」 「啊?」叶玄清差点要说一句:大叔您脑子不好使就别喝酒了。
另一个黝黑青年笑骂:「滚蛋吧,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庄稼都被踩坏了,咱还当喜事喝酒,那不成傻呆子了。」
他给叶玄清满满斟一碗酒,接着说:「本来大伙合计进城找衙门胡大人评评理,谁想到就在刚才,那位大小姐居然又回来了,还主动赔大伙一人足足五两银子,咱那一季的麦子也值不到二两啊,哈哈哈,你说这不是因祸得福是什么?」
「确实有点意思。」叶玄清大饮一口,农家米酒清甜味薄,多喝也不容易醉,「好像富家大小姐们的脾气差不多都是这样。」虬髯大汉微醺道:「我瞧小兄弟你也够痛快的,长得也挺俊,和那位大小姐倒也像是一对儿。」
叶玄清大笑,几人居然越聊越投机,一坛子酒很快就见了底,叶玄清对着伙计道:「就这个酒,再搬过来一坛,另切三斤羊肉片,点一个火锅。」
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惊奇的女声:「啊!叶尘,怎么会是你?」
叶玄清回头,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来人粉衫长裙,腰细高挑,秀眉微微上斜,气度冷艳华贵,随意一站都显得天生高人一等,正是分别多日的洛念笙。
一个敦实的中年人笑道:「大小姐您怎么又回来了,刚才都算清楚啦,钱一文也不少。」
「我……那个……」叶玄清满脸尴尬,和几个庄稼汉道:「实不相瞒,这个小姐我认得……我先去和她说几句话,马上就回来。」
几位大叔一脸我懂得的恍然表情,忙催他快去解释,待二人出门,虬髯大汉才笑道:「我说呢,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会到咱们这个小村子,原来是找情哥哥来了。」
「小兄弟也真够有意思的,家里有个这么美的小妞,还要偷跑出来喝酒。」
虬髯汉子指点道:「一看你就没经验,那小姑娘如此富有,而且看起来凶得很,平时在家肯定把小兄弟吃得死死的,这回捉到他啊,定是有大大的苦头吃喽。」
俩人出驿站后踱到了树荫下,叶玄清深吸一口气,不等洛念笙一句一句慢慢发问,便用最简洁明了的话,把那日雪崩之后的情形说了一遍,当然其中隐去了混沌阴阳道和燕轻影的事情,交代完方后才问道:「师姐你呢?怎地会在这里?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饶是洛念笙深沉内敛,也不禁替叶玄清庆幸,遂叹息道:「我那时心中沮丧,回城后拜托太守余大人先去山神庙收敛二位师哥的尸体,随即直接回了宗门,禀告完师长和你师兄弟详情后,就到了这龙渊城办一件事情,今天一早才出城经过这里。」
叶玄清好奇道:「看来咱俩到这村子是巧合了,但我可是一直都呆在驿站,师姐你又怎知道我在里面的,简直是神机妙算。」
「一点也不神。」洛念笙淡淡地道:「驿站门口马儿上那口铁锅实在太显眼了,又是锅又是刀,我还道是谁这么别致,行头居然和你一样,没想到你能大难不死,真的是太好了。」
叶玄清知道以她的性格能发出这种感叹,绝对属于欣喜至极了,自己也随之感慨道:「实属侥幸,想想都无穷后怕,既然如此,我就和洛师姐结伴回宗门好了,一路上煮起汤来,也能有个伴儿品尝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