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干啥来了
给她儿子找对象来了。
她没看中更漂亮的李秋霞,反而看中她这个丑八怪,当时她还觉得稀罕的,毕竟这人,都喜欢漂亮的不是
当时她就乐了,面上带着耐人寻味的笑,问:“你看中我啥了是不是不知道我以前什么情况我长得又不好看,如今还捡了个闺女,你给你儿子找对象,难道不应该去找条件更好的找我做什么”
但凡有点眼力界的人,听到这里应该就能琢磨出不对劲儿了,别看她是笑的,可她的眼神却是冰的。
“哎呀,你以前什么情况我们不想知道,就说你现在吧,你是不好看,可你识字啊,有文化啊,还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宅子,收拾得这么漂亮,这么齐整,家具摆设啊啥的,也挺讲究的,一看就是勤快人,我啊,就喜欢勤快人,你是不知道,我原先的儿媳妇,她,”
“对不起,我不想知道你原先的儿媳妇是什么样的人,就算她不好,现在人已去,请你积德。还有,不要以为孙子儿媳妇没了,你这个当奶奶当婆婆就没有任何责任,还有你那窝囊废儿子,没有一点担当,生生看着别人把自己媳妇逼死,这人还没过三七吧这么迫不及待就给你儿子找下家了我跟你说,老娘我这辈子,宁愿单身,也不会嫁到你们这家狼心狗肺的人家里去,走吧我都不希拉看到你,看见你这恶婆婆我就来气,真的是一分钟都不想跟你待在一起。”
“自己埋汰还好意思说别人,幸亏没让你上我家炕头,你闻闻你身上的味儿,还有脸说你儿媳妇怎么怎么样我告诉你,就凭你今天的做法,信不信,你儿子这辈子都找不着媳妇,不信,咱走着瞧,滚”
玛德,越看越来气的安怡,直接叫出坚果,“走不走,不走我让我家的狗咬你”
那老太太憋红一张尖酸刻薄的脸,几次想回怼,愣是没找着机会,她来这儿才说了两句话啊,连口水不给喝就算了,居然被骂了一通,还是那种越骂越来劲儿的,连她这个久战沙场的人,竟然都找不到机会开怼,最后还被人硬生生的推出了家门,随着大门咣叽一声被甩上,那老太憋的一肚子火气,直接坐在大门口就开始哭喊了。
她今个儿要是不骂出来,那指定会憋晕过去啊,那坐到雪地里就开始嚎啕大哭,拍着自己的腿,骂出了她积攒大半辈子的污言秽语,安怡在家听着,不由想笑。
“这东北老娘们是厉害啊,骂了这么半天,居然都不带重样儿的,不过,”
她也不能就这么让她站在门口骂呀,吵她没事儿,污染了她闺女的耳朵,那就不对了。
于是安怡利用妖术,从空中扔出去一桶水,直接浇到了某个老太太的身上,速度之快,等她抬头看的时候,什么都没看到,而安怡家的大门压根儿就没开,瞬间傻眼,当时就觉得大白天的见鬼了。????
然后嗷呜一声惨叫,跌跌撞撞的跑了,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安怡抱着孩子站在堂屋门口,冷笑一声,放下了草帘子,紧紧的把房门关上,世界终于安静了。
等傍晚彩花姊妹俩过来的时候,直接就问安怡,“姐,是不是我那婶娘来了”
安怡懒洋洋的靠在被子上,拿着拨浪鼓抖孩子,头也不抬的问。
“是不是你那极品婶娘在外面骂我啊”
彩花一脸尴尬,但那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安怡不甚在意的道。
“随她去,我说她儿子再也找不着媳妇,即使找不着,不信咱走着瞧。儿媳妇才刚去,就来打我的注意,从进我家门开始,那双眼睛就给做贼似的,到处提溜着转,就好像这些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一样。就这样的人品,我就不相信还有谁家闺女敢嫁给她儿子。”
姊妹俩这才明白为什么那老太太能那么激动的咒骂安怡,原来根儿在这儿呢
本以为这件事到这儿就算结束了,结果第二天上午上课的时候,那老太婆的儿子,也就是死去女人的窝囊废丈夫,竟然当众嘲讽她。
“就你长成这德行,我都没说你一辈子嫁不出去,你凭啥说我这辈子讨不着老婆那我要是能找到咋整你是不是朝我下跪磕头认个错”
安怡实在是不希拉搭理他,直接对旁边维持秩序的人道了句。
“媳妇死了还没一个月,就急着找下家了,我就想问问再坐的姑娘们,这样的人,你们敢嫁吗”
“麻烦两位小哥儿把这个人渣拎出去,我以后都不想在我的课堂上见到他。他可以不爱,但是请不要伤害,这样狼心狗肺之人,难道就不怕午夜梦回的时候,媳妇和孩子去找他”
随后她回到课程本身,“你们都很好奇我这个外地人是怎么来到刘家屯的对不对为了避免被长舌妇们嚼舌根,今个儿我就正式的跟大家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呢,父亲是抗日名将,生前曾经是东三省赫赫有名的虎将,我是他正房生的,结果被偏房卖到了南方的山沟沟里,费劲千辛万苦才逃出来。”
“逃出来之后才发现各地都沦为了战区,我这一路跌跌撞撞,因为长得丑,所以没人看得上我,无形之中给我增加了一层保护色,而且我会骑马,会开枪,也学过一些拳脚功夫,所以才能在战争年代活下来。我给人家做过保姆,当过老师,做过护工,甚至还在后方做过饭,日本投降之后,我回东北找我的家人,最后才发现爸爸早就死了,我无家可归之下,就想找个安逸的小村子住下来,所以,通过我父亲的战友,我来到了这个地方。”
“我妈妈因为战乱,也和我走失了,这些年我父亲的战友一直在帮我寻找他们的下落,但都杳无音信,所以我的过去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哪个姑娘家都不愿意被你们恶意诅咒和嫌弃,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呢她们想忘掉,你们在背后一遍又一遍的在伤口撒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们的心有多痛那种撕裂般的疼痛,谁能理解的了张英比谁都爱她的孩子,就因为上了个茅房,孩子出世了,你们可以怜悯孩子,但请不要去攻击一个位了孩子已经去世的人了。”
“我知道有些话我这个外来人口不适合说,但我还是想说,伟大领袖都已经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为什么在这里,我看到的都是女人在为难女人大家都是女人,不是吗为什么要用最恶毒的语言去攻击伤害别人呢还有刘家那老太太,她上我家去找我给他儿子说对象,呵呵,一个村住着,儿媳妇尸骨还没寒呢,就开始张罗下家了你们自己听听,这过分不过分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恶毒的人。”
“张英的三个女儿,我也侧方打听过被她父亲和奶奶虐待,我希望屯长支书能够重视起来,孩子最大的八岁,最小的才两岁,怎么下得去手”
“你不是有本事吗都收养一个了,那张英的仨闺女你看不惯别人养,你自己带回家养啊,那刘富贵巴不得要把闺女卖给你呢,你要不收,将来新媳妇进门,这仨闺女在继母手底下,照样活不下去。好歹这还是亲的呢,”
通过这段时间的熟悉,她一眼认出说话的人是刘彩花的亲娘,也就是刘富贵的大娘,他们是一大家的,她这话听起来就不安好心,安怡仔细瞧她一眼,笑道:“所以,你这是在道德绑架我吗”
想了下,安怡转过身将这四个字写在了后面的黑板上,“现在我来说说,什么是道德绑架。”
“通俗点说,就是以道德的名义,利用过高甚至不切实际的标准要求、胁迫或攻击别人并左右其行为的一种现象。比如军人就应该舍身救人,否则就会被谴责;医生就该把人救活,否则就会被骂;有钱人就该把钱全都拿出来帮助穷人,不掏钱就会收到谴责和谩骂所以,你们张家的人是死绝了吗要把孩子往我这儿推我凭什么帮你们养然后长大了再去孝敬你们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够响亮的啊,真能算计,不愧是算计女儿八年之久的老母亲,说实话,我还挺佩服你的。”
“自己女儿出了事儿,你却在责怪她为什么回来。回来给你们当牛做马遍,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女儿曾经经历过什么。怎么是不是觉得彩花抱回来个闺女,我们仨女人在养,你们觉得心里不平衡了我告诉你,我们还就养了,因为是从月子里养起来的,我们不怕养不熟,所以我家的心您甭操心,知道不别三天两头的跑到我们家后院儿东张西望,看什么呢再看我家的东西也不会跑到你家去”
安怡是真的生气了,各种讽刺挖苦不带喘口气儿的,听得在场的人瞠目结舌,那老太太哪里受得了这个啊,当时就跳起来要和安怡互掐,被安怡一个动作请了出去。
“好了,闲杂人等已经清场,现在咱们开始上课,刚刚我讲的道德绑架大家理解了吗有没有人愿意举手举例子的,不用怕,大胆发言,”
“老师,你今天好厉害啊,这难道就是你的本性吗”
好家伙,这么明目张胆的质问,看来这堂课是上不成了呀
她微微一笑,把书一合:“看来今天大家是听不进去课了,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下课吧。在下课之前呢,我来回答下这位同学的问题,你说这是我的本性,是不是觉得我今天的嘴脸有些难看,不该和刚刚那家人互掐,影响自己的形象,应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跟他们好好掰扯,是吗”
“不,你这种想法大可不必,我也承认我我今天说了重话,至于是不是我的本性呢,留着你们将来做论断。一般我不怼人,除非我特别看不过去的人,你可以四处打听打听,看看我安怡,到底属于哪一种人,这大半年来,和我接触过的人也有一二十个人,不可能每个人对我的印象都差吧”
“如果你们觉得以我的为人处世不足以担任你们的老师,那就去找屯长和支书说,我二话不说就会离开这个讲台,绝对不会废话,毕竟,我每天睡到自然醒它不香干啥起大早,费心费力的来帮助你们对不对”
“还有,互相看看自己身边的人,当媳妇的好好孝顺公婆,当公婆的也好好善待自己的儿媳妇,人生在世,大家凑在一个家不容易,儿媳妇舍弃自己家的父母,远嫁你们家来孝顺你们,不求你们有多好,起码不要像刚刚那家一样,苛刻儿媳妇,能帮把手就帮把手,累不着媳妇呢,也要有媳妇的样子,毕竟从小没有吃在一个锅里,生活习惯不一样是应该的,互相忍让一点,万不可对着干,扯来扯去就成仇人了。”
安怡拿着自己的书走了,彩花今天没来,秋霞看了眼安怡离开的背影,站起身看着周围村人说道。
“她是个好人,你们不应该这么说她,别人我不管,我只知道,我们姐俩要是没有她,早就死了,如果没有我们俩,那孩子也不能活,等同于一下失去三条人命,她是伟大的,你们可以不念她的好,但希望都擦亮眼睛,看看最近咱们屯发生的事儿,到底谁是谁非,不要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去,都老大不小了,也该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了吧”
秋霞紧跟安怡而去,留下二三十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中年人对着几个老娘们儿道。
“这下好了吧,你们满意了老师都被你们气跑了,真是啥也不是,啥也不懂,胡咧咧啥呢你们”
“你们装的什么都懂是吧来,上去给我们讲一节课,让我们看看,你们肚子里到底装了多少墨水,可以让你们有这时间在人背后说闲话。你们今天这么看老师,是怎么回事难道连你们也觉得张英该死老刘家这事儿做的地道做得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