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猜不到,索性直接问:“是谁”
秦易也不卖关子,直接说了句:“四皇子,萧遥。”
“可当真看不出,此前大家都只当这位四皇子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如今才知道,真正的狠角色是他,众人都看走了眼,被他给骗了个彻底。”
秦蓁听完这话,也有些沉默。
前世,她不曾注意过这些。
萧遥此人,秦蓁是今世才开始接触的。
秦蓁抬手揉了揉眉心,说:“我知道了。”
“你且回去,公主那边,我替你问清楚。”
秦易听了这话,这才放心的转身走了。
待秦易走后,秦蓁收拾收拾进了宫。
宫门好进,可萧羽的门却关的紧紧的,不管秦蓁怎么说就是不开。
秦蓁已吃了许多次闭门羹,如今彻底失了耐性。
她直接叫了两个御林军,粗暴的将萧羽的大门给拆了。
大不了,她再豁出去跟萧羽打一架。
大门一开,秦蓁看也没看满院子目瞪口呆的宫女仆从,直奔萧羽的房门。
有宫女回过神来上前去拦:“郡主,郡主不可,我家公主不见外人,郡主”
“闪开”秦蓁冷冷的看那宫女一眼,沉声道,“再拦着我,你便如那门一样,明白了吗”
那宫女打了个寒战,僵在原地不敢再动。
秦蓁绕过她,故技重施,一脚踹开了萧羽的门。
屋子里,萧羽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秦蓁,终是忍不住尖叫一声,大喊:“秦蓁,你是野蛮人吗,你怎能如此粗鲁”
秦蓁冷笑一声:“我就是个野蛮人,难道你不知这就粗鲁了土匪的粗鲁手段,你还没真正的见识过呢。”
萧羽气的发抖,指着秦蓁说:“你你你你简直有辱斯文”
秦蓁懒得跟她斯文,几步走到她面前,围着她转了一圈,冷冷的说:“躲着几月不见人,还当你是在修仙呢。搞半天躲在院里减肥呢”
两月不见,萧羽看着明显的瘦了下去,人也憔悴的不行,一看就过的不好。
萧羽眼神颤了一下,没吭声。
秦蓁大马金刀的往萧羽面前一坐,沉声道:“说吧。”
萧羽瞪着她:“说什么”
“说你是如何得到了就不珍惜,转头就将人抛诸脑后不负责任的大渣女。”
“你胡说什么谁、谁渣,谁得到了就不珍惜”
“还能是谁”秦蓁冷笑,“此前和人亲亲我我,将人迷的神魂颠倒。赐婚的圣旨一下,转头就断了联系,让人为你神伤为你心痛,人都快熬干了。你这不是不负责任是什么”
萧羽一愣,随后急急的道:“你大哥他、他怎么样,他过的不好吗”
秦蓁看她一眼,这人眼里的紧张着急不是作假,只懒洋洋的说:“老大不小的好不容易靠包办婚姻有了媳妇儿,如今媳妇儿突然又没了,他能好”
萧羽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她哽咽着,喃喃的说:“我、我并非故意如此,我只是”
只是什么,却不肯再说了。
秦蓁皱了皱眉头,沉吟片刻,问萧羽:“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还是说,你那个母妃又来找你麻烦了没事,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萧羽却摇摇头,只闷闷的掉眼泪。
秦蓁就见不得如此。
若是掉眼泪有用的话,她前世早将眼泪都流干了。
可眼泪护不住她的父兄,保不住她想要保护的人。
秦蓁揉了揉眉心,说:“萧羽,你们是两情相悦的。这天底下的夫妻,又有几个是两情相悦的这很不容易,你要知道。”
萧羽眼神动容,终于还是没扛住,哭着将自己一直压在心里的事情说了。
正是因为两情相悦,她才会心里难受,才会觉得愧疚,才会觉得对他不住。
她说:“是我害了他。”
秦蓁沉默良久,有些不可思议的问:“就因为这个”
萧羽抹一把眼泪:“这还不严重”
秦蓁深吸一口气,最后实在是没忍住,骂了一句:“萧羽,你傻不傻啊”???????
“秦易此人,天生就是个懒胚,你当他是什么好人”秦蓁觉得好笑,“他读书走仕途,只不过是因为娘说当土匪没前途,他那脑瓜子也聪明是个读书的料,别浪费了。他孝顺,听了娘的话,这才读了书,顺手考了个科举捞个官当当。他心有沟壑,或许还有些抱负,但是不过可有可无不算执念,与你相比算得什么”
秦蓁擦掉她的眼泪,说:“你别他道貌岸然的样子给骗了。”
萧羽瞪大眼睛,心中道:不是说他从小就走丢了,怎么现在说自己离开的
还有怎么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分明是风光霁月的少年郎啊。
秦蓁一看就知,秦易那厮惯会骗人。这公主如今看他,只觉处处都好挑不出半点错来。
秦蓁叹了口气,说:“快别这样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了,他这些日子跟你联系不上,整个人都快熬死了。你就当可怜可怜他,给他个只言片语,让他续续命吧。”
说完,伸手拍了拍萧羽,抬脚出了房门。
她知道,萧羽需要时间自己去想明白。
秦蓁从萧羽的院子里出来,想着好久没去看皇帝,顺便去瞧瞧。
可人刚到勤政殿门口,就听里面传来一声巨响,似是花瓶砸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又是杯碗茶碟的东西,乱七阵,间歇伴随着皇帝的怒吼。
秦蓁站在门口,好奇的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这里头的是谁,本事不小啊,能将陛下气成这样”
守在门口的小太监一脸苦色,不敢开口。
秦蓁看这样子,今日是见不着皇帝了,索性转身准备离开。
那身后的小太监往里看了一眼,低声嘀咕了一句:“这三皇子不声不响的,也不知做了什么”
仅一句话,就让秦蓁站住了脚步。
她回过头走到那小太监身边,问:“里头的人是三皇子”
那小太监一愣,随后连忙点头:“是是是。”
秦蓁蹙眉:“他做了什么”
小太监一脸为难:“奴才不在内殿伺候,实在是不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