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喜欢裸睡这本不是错。
葛枫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他醒来时刚刚穿上小裤衩,房门就被人踹开了,乌泱泱进来一大群人。为首的是个女人。众人见状尴尬不已,来的不是时候。
葛枫还在晨搏,小和尚高高翘起,把小裤衩顶的像山一样。
女人见此脸色微红,但已经进来了,如果现在出去那显得自己很没有面子。她往后撤了一步,以示尊敬。
葛枫慌忙遮掩,喊道:“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女人有些难以启齿,望向亲爹。她爹咳嗽一声,意思是:我儿放开干,一切有我!给了她莫大的勇气。
女人说:“师兄,以后由我接管丐帮帮主这个职位。这是民意!”
她爹说:“对!这是民意!”
众人附和。
“对!这是民意!”
葛枫听了欣喜若狂,大笑道:“我靠,你早说啊!我早就不想干了!既然这样,吾去也!”
众人在葛枫的笑声中看着他拾起自己的衣物狂奔在大地上。
像一头赤裸的野马。
“哈哈哈哈哈,我终于自由啦!我终于自由啦!”
众人把心放到了肚子里,这扫把星终于走了。
丐帮本来已经够穷了,自从葛枫当上帮主以来更他妈穷了。别人骂丐帮连叫花子都不如这都成了赞美。叫花子都比丐帮子弟有体面。
葛枫走后,女人有些低落,问她爹:“这真的好吗?”
她爹说:“没有比这更好的了!我儿,从今往后你就是丐帮帮主。以后但凡是丐帮子弟不许提他的名字,也不许跟他有任何来往,如有犯者,帮规处治!太他妈丢人了!”
好不好暂且不论,葛枫是挺好的。他从那里出来以后就去找故友小酌了几杯。酌来酌去把自己酌上头了,禁不住老头忽悠,给人家当了孙子。
也就是上门女婿……
……
一年后。
潘府。
丫鬟小陀螺提着裙摆风一般跑进屋,气喘吁吁:“小……小姐,不好了,姑爷回来了!”
听到“姑爷”二字,潘玉儿还带着些笑容的脸蛋瞬间变的冰冷。她说:
“小陀螺,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叫那个男人姑爷。”
小陀螺委屈道:“可他,可他就是姑爷啊。不叫姑爷叫什么……”
潘玉儿本想回避不见这个令她生厌的男人,谁知晚了一步。穿着白T恤和沙滩裤的葛枫走进了院落,走路时啪嗒啪嗒直响。那是人字拖打脚底板的声音。
综上所述,可以得知,葛枫是穿越者。
听到那双造型怪异的鞋子发出来的声音潘玉儿就觉得烦躁。干脆打开账本无视葛枫。
葛枫打老远就看到了自家娘子,还是这么酷,还是这么靓,还是这么美。潘玉儿穿着白色石榴裙,腰间束着细带。头发直垂到腰间,鬓角的一捋,拿红绳绾成了髻。
面如凝脂,口似桃红,一双杏眼原应风情万种,但是见了葛枫变得冰冷。
葛枫在心里赞叹:不愧是我马子。
他问小陀螺:“小姐今天心情怎么样?”
小陀螺撅着嘴,委屈道:“好,也不好。”
刚刚因为叫姑爷惹小姐不高兴,小陀螺正伤心呢。她本来不想搭理葛枫,可他毕竟还是姑爷,如果不答,那就是欺主。小陀螺想,小陀螺可太难了。
葛枫抽了口气,嘴里发出嘶嘶声,说:“你这孩子,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小陀螺说:“原来好,见到你就不好了。”
葛枫大喜,抬脚进屋。
原来好就好。
潘玉儿头也不抬,葛枫就在屋里瞎逛,没事照照镜子拾掇拾掇发型。屋内静悄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葛枫率先开口,搓手问:
“那个……娘子,能不能在给我点钱?”
潘玉儿咬牙切齿,登时拍桌起身,吓了小陀螺一跳。
“葛枫!”
“在!”
葛枫立即立正,干净爽快利落。
潘玉儿质问道:“上个月给你的三十两呢?!是不是又拿去赌了!”
葛枫说:“娘子放心,再有三十两势必能赢回来!”
潘玉儿深吸口气,抬头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镇静,从喉咙里发出声音:
“滚……”
葛枫探着脖子,试探的问:“娘子,我没听清……”
其实他听清了,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潘玉儿终于忍不了了,伸手指向门外。
“滚!滚出这间屋子!”
眼见自己的娘子眼眶红了,葛枫赶紧安慰她说:“你别哭啊,我这人最见不得女人哭了。不就是出去吗?我这就出去。”
潘玉儿像丢了魂,摇摇晃晃的重新坐下,恨铁不成钢终成万念俱灰。在他走后,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小陀螺忙着给她抹泪,潘玉儿说:
“小陀螺,你说我今后该怎么办啊……”
小陀螺说:“其实吧……我觉得吧,姑爷长的挺帅的。”
言外之意就是,看看外在就得了,别在意这么多。
葛枫一个人游走在街上,心想:吃个软饭怎么这么难啊?
这富婆也不是这么好傍。
别说跟娘子睡觉了,就连手也没有摸过。
潘玉儿可谓是真正的富婆,家里是开饭店的,连锁冠名。华夏的各大都市都有她家开的“客满楼”。
奢华五星级大饭店!
这女人打小命苦,既没爹也没娘,兄弟姐妹也没有。家里的独苗。自打爷爷老了以后,就把这摊生意交给她来管理。绝对的总经理,绝对的女总裁!
最命苦的还是嫁给了葛枫这个游手好闲的男人。
有传言为证,都说一颗好白菜被猪拱了。
这事葛枫也知道,但他不理论。他想:这纯粹是那帮人嫉妒老子!
不知不觉中又走到了赌坊,那里的人熟,见到葛枫后招手喊道:
“哟!驸马!”
这是外人的调侃。
葛枫拱手道:“幸会幸会。”
“走,进来玩两圈。”
葛枫稍作停留,还是摇头拒绝:“过两天。”
那人问:“没钱啦?咋?让婆娘管住了?”
“嗯?”葛枫横眉冷竖,装腔作势。“她敢管我?反了天了。我是个爷们!”
这男人,在外面丢什么也不能丢份儿。
什么是份儿,这就是份儿。
葛枫摆手道:“不说了,媳妇让我去打酱油呢。”
当天晚上,潘玉儿就去找了自己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