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成帝元延三年的冬天,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冬天。
权倾一时的权臣淳于长倒台,大司马王根病逝,新都侯王莽接任大司马
而最轰动的,还是一个叫做东方明的年轻人闪亮登场,而且天子似乎极为信任和赏识这个年轻人,居然直接晋升司空,虽然因为功劳不显而未封侯爵,却也是极尽殊荣。
所以不论是各国常驻长安的使节,还是久居庙堂的大臣,这些日子都与自己的幕僚或是下属门客商议着这一切。但是让大家无比震惊,讨论最多的,当然还是天谕阁的存在以及东方明那日在殿上的表现。
最后大家基本达成共识,这位东方大人的确是有些才华的。
当然,也有些人不屑于他的推测和说法,认为不过是纸上谈兵的狂妄之语。因为毕竟他对西域形式的研判太过缥缈,需要时间证实,而对于北匈奴的判断更是不知道这位司空大人从何处得来的情报,可眼见朝中的高官也都没有提出什么异议,想来这些情报也并非空穴来风。
总之不论是哪一种,大家依然认为东方明不是常人。废话,哪个常人能在没有显赫家世背景撑腰的情况下做到东方明这点,哪怕他是在殿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您也要先有胡说八道的内容啊。
听风赏雨楼已经焕然一新,而且宅邸被扩大了好多,新宅院的边缘一直延伸到了长安的北门,直接使用了长安的城墙做了北墙。
受封司空后,天子刘骜本要给东方明开府,可东方明坚辞不受,还在殿上说出了“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两句振聋发聩的诗句,让刘骜和群臣再一次盛赞这位东方司空的才学和德行。可虽然没有新修府邸,刘骜还是传旨将他的故宅扩建,而司空的职权之一,就是掌管天下工程的督建,替他修建宅院的官员更是挖空了心思来讨好这位新任上司,所以一来二去就修成了如今的规模。
长安城中的各级权贵,自然也绝不会放过结交东方大人的机会,每日手持拜帖请东方明过府赴宴的传信下人络绎不绝,官阶稍小的更是亲自前来,一时间听风赏雨楼前每日车马盈门,有时都能将街道堵塞。
这些迎来送往的应酬已经被东方明借口推掉了大半,可毕竟有很多皇室亲贵是推辞不掉的,因此每次几乎都是浑身酒气薰天,胡言乱语地被夏侯仁抬回来,只是苦了宫玲,每天都要替他批阅公事,偶尔还要写奏章呈给皇上,小丫头看着他每日优哉游哉,时常咬牙切齿,恨不得给他一剑。
东方明这一个多月来倒是极为舒心,他当上司空三天后,丌官梅就向众人辞行回了瑶池,他每天在府里享受着老太爷的待遇,三天一次的大朝会他也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到了晚上出去花天酒地,反正也不用他花钱,虽然物质生活比起后世差了不少,可那前呼后拥的感觉,让他不禁有些飘飘然,富贵权力总是容易让人上瘾,如果允许的话,他愿意这样的日子更长久一些。
奈何天不从人愿,平静惬意的生活总有结束的一天。
这天上午,伤势刚刚痊愈的李先和蝶儿来到听风赏雨楼,夏侯仁赶紧上前恭敬的迎着,把李先请到新建的花厅,有仆人献上清茶。
等了半晌,东方明还没有出现,李先不禁自嘲的一笑,心想难道这三弟当了官莫非架子大了转念想起与东方明认识的过程,不禁微笑感慨。
正想着,外面已经传来了东方明的喊声,带着宫玲一路小跑着闯了进来。
蝶儿一见他与宫玲的样子,不由一愣,大冬天的,两人只穿着单衣,而且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若不是两人的脸上都被熏得焦黑,蝶儿都有些怀疑东方大哥与这位俊俏的小师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情。
东方明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打铁的手艺荒废了好久,这几日闲来没事,正想着给大哥二哥打两把趁手的兵刃,正在忙活呢,所以来迟了。”
李先展颜一笑,温和地说道:“三弟身居高位,还能不忘初心,当真难能可贵。”
还没等东方明谦逊两句,宫玲翻了个白眼接口道:“上任一个月,也不见他干过正经事,每天不是出去喝到半夜,就是在家里打铁,要不是朝廷有印绶,我还以为天子雇了个铁匠呢倒是我,每天除了帮他处理公事,还得帮忙打铁,我看再过两天,我来当这个司空好了”
李先有些哭笑不得,蝶儿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宫玲拉起蝶儿的手说道:“让他们聊吧,我懒得理他,咱们去后面逛逛,我正好换身衣服。”
蝶儿转着眼珠,有些不舍地看了东方明一眼,这才跟着宫玲走了出去。
东方明与李先隔几跪坐,浅浅啜了几口茶,便开始说正事儿。
李先率先开口说道:“我是来请你晚上到家里饮酒。”
东方明微怔问道:“区区小事,大哥何必亲自跑一趟,派人来叫我不就成了。”???????
李先微笑道:“今日略有不同,是咱家有一桩喜事,你还记得你和慕侠初识之时在西市救下的那卖艺父女吗”
东方明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兰儿姑娘感念你二哥的一点恩情,在你二哥受伤那会儿日夜照料,一来二去生了情愫,我见那姑娘心地品性都算不错,便做主让你二哥将他收入房中,今夜家宴便是为了此事。”
东方明恍然,经过这么长时间,他对汉朝尤其是西汉婚嫁习俗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此时儒教大兴不久,婚嫁之间还不是很讲究门当户对,比如汉武帝的皇后卫夫子,本是平阳侯家奴,还有他的宠妃李夫人,出身娼门,更不用说当今天子的皇后赵飞燕与昭仪赵合德,出身皆是风尘市井。
东方明笑道:“小弟一定盛装前往,申时之前必到。”
李先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慕侠这事不知怎的走漏了风声,传到了陛下耳中,陛下今晚也要过府,三弟还要小心应对。”
东方明一愣,他在朝一个多月,也知道刘骜自年轻时就洒脱风流,常流连于宫外酒肆烟花之地,与李先君臣相交多年,过府倒也不很稀奇,只是李先让他小心却不知道何意。
李先面色郑重解释道:“三弟不用多心,你也知道,陛下即将宣布立储之事,现在呼声最高的就是定陶王刘欣和中山王刘兴,这几日中山王即将入京,恐怕今夜陛下便要向你问起此事,咱们与定陶王之间颇有嫌隙,可立储之事兹事体大,因此嘱咐你小心应对。”
东方明皱了皱眉,前些时老定陶王刘康本来要来长安,可临行之前忽然染病暴毙,刘欣正式继承了定陶王爵位,此刻已经回了封地奔丧,偏巧此时中山王入京,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想到这儿,他看着李先问道:“依大哥看,这二人中,陛下属意谁来坐这东宫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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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