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报纸上的内容一传十,十传百。
上京日报立刻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尤其是经过多人求证后。????
发现上面的新闻非常真实。
因此,还没到晌午,五千份上京日报便全部售罄,只要识字的人莫不借来传阅。
许多买不到的人,纷纷跑到江南商会门口,叫喊着买一份报纸看。
这事儿禀报赵小乐后,赵小乐立刻否决了。
“懂不懂什么是饥渴营销”
“就是让客户想要又得不到,他们才会更加渴望”
“客户是什么”
“别管这些细节了,赶快编辑明天的报纸新闻”
听了赵小乐的一番吩咐,江南商会众人只得对外告知,报纸已经售罄,想要只能明天再来了
众人无奈,叫骂一番后,只能各自散了。
而这渴望的心态,逼得他们不得不四处打听,从别的地方搞报纸。
正如赵小乐所料,这都加剧了报纸新闻的传播速度,不论你走到哪儿,都可以在街头听到人们在论报纸上国际大事儿,或者某郡的奇闻趣事儿。
“这事儿我也曾有耳闻,堂堂一郡刺史,竟然公然抢夺他人妻女,害的别人家破人亡,当真该死”一名灰帽书生在客栈里愤愤不平地说道。
他身后还坐着一名散发书生,皱着眉头读了半天报纸,叹气说道:“想不到这襄阳刺史竟会是这等人,若我是钦差大臣,也定然容不得此等污秽”
“该杀实在该杀,太子当真是为民除害啊”
灰帽书生闻言,突然沉吟了一番,“这襄阳刺史当年参加科举,是不是投托了吏部尚书王元的门路”
散发书生拿起报纸重新看了一眼,“不错,他个人履历上也写得很清楚,当初确实走了吏部尚书的门路,兄台,你的意思是”
灰帽书生冷笑,“前两日有人自称王元是他舅舅,想拉拢于我,本来我尚在犹豫,今天若不是得知了这事儿,我岂不是要和这些奸人们同流合污了”
“到了那时,如何对得起父母给的清白之身”
散发书生眯了眯眼,点头道:“兄台所言有理,正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等奸人倒台也是早晚之事儿,万万不可投托他们的门路”
“只是不知这吏部尚书王元,竟然会是这种东西”
两名书生连带着王元也一通臭骂,而这还仅仅是赵小乐含沙射影了一番。
而更多的猛料,他还没有爆出来呢
西厂监察百官隐私,任何他们干过的事儿,以及犯过的错误,都无法逃脱西厂耳目的探查。
如果全部爆出来,只怕要在朝堂掀起一场地震,赵小乐只能有选择性地放出来一部分。
只不过仅仅如此,已经有大量的考生察觉到了其中端倪,原本已经暗中拉拢了大量考生的王元,突然发现许多考生的言辞已经模糊起来。
“对不起大人,小人那天许是酒水喝多了,并不记得此事儿。”
“吏部尚书这不对啊,那天我明明听到的是礼部尚书若是如此,还请让在下考虑考虑”
“”
几乎所有考生得如此种种说辞,让王元自去年以来拉拢的所有考生,都被上京日报的新闻击近乎的粉碎。
他所有的拉拢努力都白费了。
三皇子府邸。
啪
一个名贵的杯子砸到地上,陶瓷碎落满地。
三皇子怒不可遏的指着眼前的王元,“你是干什么吃的到现在才拉拢了几个考生你告诉我”
考生都是未来的官员,他们做官以后,会把收敛的钱财主动孝敬上头,以此换取升官的机会。
三皇子拉拢不到考生,也就失去了许多银子,他每日花销那么大,如何会不着急
王元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殿下实有不知,近来江南商会发行了一份上京日报,上面一篇新闻,竟然含沙射影地指责下官,竟然已经不少考生全都信了”
“江南商会,又是江南商会一个小小的秦思宁,竟然能如此拿捏你们,你们都是猪啊马上去给平西王传书,让他在滁州闹点事情”
啪
这次一个杯子差点砸到王元脑袋。
王元吓得赶忙跪倒在地,“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其实下官已经想到应对之策,一定可以挽回败局”
“应对之策说来听听”三皇子手拿陶瓷茶壶,冷冷地看着王元。
“是,是”王元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说出自己的对策,“殿下,对方此举不过是控制舆论罢了,若是传书平西王,只怕正中对方下怀。”
“试想,对方若是爆出平西王的二三事儿,只怕但时候又激起平民的怒火,考生更难为殿下所用”看了看三皇子的脸色,王元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继续说道:
“为今之计,只能我们也办报纸,既然是舆论上的抨击,我们只要回击过去便是了”
三皇子这才放下茶壶,冷笑道:“狗东西,你总算知道办点人事儿了”
“去账房指点钱财,不够的部分你与刘伯恩拿出来,你们这些年也没少捞钱”
“是是,下官明白了”王元知道自己过了一关,随后便赶紧告辞离去了。
三皇子越来越喜怒无常了。
王元都感觉没法伺候了。
可惜,他已经坐上三皇子的船,除非哪天船沉了,他永无下船之日。
回去之后,王元就开始忙碌起来。
他先知会了刘伯恩,然后把所有能用的人手全部找出来,开始仿着上京日报的模式,搜集各种奇闻轶事,最后印成报纸发售出去。
只不过,这一次他开始挑自己和三皇子的好处,针对太子的黑料开始含沙射影了。
反正和太子翻脸是早晚的事儿,王元自然也无所谓了。
而赵小乐对此还一无所知,当然,即便知道了他也不在乎,他现在忙着应付另一件事儿。
秦思宁虽然进了宫,虽然她晚上没法查寝了,却依旧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