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
秦思宁红着脸推开他,心里小鹿不停乱撞。文網
然而没多久,她就开始后悔了。
其实昨晚还不如从了他。
这样也断了他的其他念想。
虽然不知道他一个太监,究竟能干出些什么事儿,但一想到这儿,秦思宁就莫名地紧张害怕起来。
她甚至忍不住偷偷朝赵小乐的哪里看了一眼。
仅仅看了一眼,就赶紧收回目光
哎呀
作孽啊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自己好歹也是个才女,怎么能这样嘛
“我不和你说了,今天宫里还有很多事儿要处理,我马上就要回去。”
秦思宁说完,慌乱地端起粥碗大口喝了起来。
以此掩饰住自己的尴尬
赵小乐也没有再动手动脚,把脚放在凳子上,边用手掌打着节拍,便唱起了欢快的小调。
秦思宁放下碗筷后,便说了句,“太子以后说了,我每天都可以回来休息。”
说完,就起身匆匆走了。
赵小乐一愣,手上的节拍也断了。
什么意思
我的好日子到头了呗
这俩娘儿们,一天天都那么忙了,怎么还天天有心思想着算计本候
你们怎么不多想想,如何给本候开枝散叶
冷哼一声,赵小乐再次唱起了小调。
只不过,这次的小调没有那么欢快了。
元宵诗会结束后。
在上京日报的推波助澜下,扎勒库察遭到朝廷驱逐,以及镇国候的新词都成为人们议论的新话题。
太子并没有杀掉扎勒库察,经过六部商议后,认为野蛮人不通礼数。
若是朝廷与其较真,反而引人嘲笑。
因此,由刑部定下罪责,杖刑五十,并限其即日离京,终身不得踏入景阳国一步
扎勒库察是中午被杖刑的,不少民众前去围观。
整个过程中,扎勒库察一开始强忍着不叫,可不知那个人出的坏主意。
竟然提前一个时辰,把刑杖在盐水里浸泡了一个时辰。
哎哟
杖刑时,扎勒库察被打那个惨啊
据围观的人说,也就是爹娘没在眼前,要不然都还以为他是大孝子
而事后,上京日报特意就这事儿画了张插图,一眼看上去,更像是一幅降妖驱鬼图,扎勒库察的样子,也被画师画得极其滑稽可笑。
像个被掐住尾巴而啼哭的大尾巴狼。
在配合上一些说书先生的激情讲说,扎勒库察在这张画里的样儿,再看时就更绝了
“当是时也,东越国几个小儿,拿着一首剽窃来的诗词,想要羞辱我景阳国文人”
街头上,说书先生卖力说着。
虽然大多数人早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觉得听说书人再讲一遍更过瘾
“就在我景阳国人伤脑筋的时候,镇国候走了出来,大喝一声,呔东越小二休得猖狂俺镇国候来会会你”
“只见那镇国候身高八尺有余,长得眉清目秀,仪表堂堂,他面白须长”
“”
“待镇国候念完词作,那东越小二扎勒库察两腿一弯,当即一声便想要跪地求饶”
说书先生添油加醋讲了一番,引得下面听众直叫好。
“好好”
“好”
“”
也不知他们在给谁叫好,可能是说书先生,也可能是镇国候赵小乐
和他们相比,那些读书人也在讨论赵小乐的这首词。
读书人不可能在站大街上喷口水。
他们三五成群,或者高朋满座,再请来一位歌姬,借着酒兴探讨一番。
刘大发也组了个局,这些人,都是借着舅舅王元的名义,招揽来的春闱考生。
局上,歌姬唱的正是青玉案,元夕
如今的文人聚会上,若是不唱这首词,那你出去和别人吹牛,都不知该吹些什么。
“镇国候这首词当真绝了,本身就是一首绝世好词,更何况是在哪个关头拿了出来”
“厉害,实在厉害啊”
“名传千古也不在话下”
聚会上,一个书生忍不住赞叹道。
他说完后,回应者却寥寥无几。
尤其是坐在上位的刘大发,直接端起一杯酒喝下,用来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
书生见状,无趣的尬笑了两声,不再说话。
而经他这一回后,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刘大发对镇国候有意见,不想多谈镇国候。
于是,大家都默契地转移话题。
而今天聚会的目的,其实人人也都很清楚。
刘大发是吏部尚书的外甥,他自然要帮吏部尚书拉点门生。
至于在座的众人,便都是他的目标。
只不过这事儿若放在宫门闹事之前,大家倒是巴不得入了吏部尚书的门第。
可现在嘛
还是再考虑考虑得好。
多年以来,考生一般分为两种,一种考生有满腔热血,愿望就是以身报国
国就是皇帝,现在则是太子
而另一种考生呢,哪有这么理想化他们更多的都还是人,是人就有人的想法
谁读书不花钱
谁的家人不需要养
那么多钱放在你的眼前,除非你是圣人,要不然,你怎么可能不动心
他们都是人,都有凡人的思想,因此,即便明知刘大发今天的目的,依然又很多人来赴会。
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一定要投靠到吏部尚书门下。
用更准确的术语叫待价而沽
是的,为了把自己卖个好价格
我能给什么,尚书大人能给我什么
大家把这些讲清楚了,自然也就好做生意了。
同时,经过上次宫门闹事后,在许多人眼里,吏部尚书王元的仕途已经不被看好。
想投托到他门下的人,自然也就少之又少了。
刘大发自然清楚这些,他放下酒杯后,举起筷子笑道:“各位高才别愣着,夹菜夹菜”
在他带动下,众人都纷纷拿起筷子。
“嗯,这香酥鸡的味道确实不错”刘大发便吃便称赞道。
其他人闻言后,也相继吃着附和。
不管合不合自己口味。
你反正是来白吃白喝的,这点面子总要给的。
吃喝一阵后,刘大发突然放下筷子,收敛笑意说道:“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儿,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
所有人闻言,都是神色一肃
那些正在开口讨论的,也立刻停止了嬉笑和话题。
所有人知道,今天的正题终于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