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听到荀悦要改户籍制度,瞬间就想到老朱整的那个操蛋的军户制度了
明朝的户籍制度啊。
这个制度可以算是自夏商至今时以来最完善的制度,虽说其中有不少挺让人讨厌的地方,但是不可否认明朝的户籍制度对于收税,管理百姓,服徭役有着巨大的好处。
这个户帖不仅注明了一家人姓名,籍贯,还注明了财产,写在户帖上的财产才是受到社会认可的,法律保护的,没写上去,那就对不住了,偷了也没办法证明,所以这个东西还是很有用处的。
毕竟百姓明面上的财产,用脚丫子数都能数的清。
但是大户么,那就不好说了
明朝户籍还将百姓划分为民籍,军籍,匠籍,除了军籍这玩意坑点外,其余的绑定户籍一般来说影响不大,最多让那一批想转行的家伙果断的面对了现实,而且按照这个时代孝顺到家了来说,这种户籍制度,肯定会受到大多数的长辈的认可
毕竟老子是打铁的,儿子却玩泥瓦匠,这多多少少有点不孝
子承父业啊,多少老子等着自己儿子承接自己本事呢
明朝户籍里的民籍,还自带的里甲制度,将一百一十户编为一里,最擅长的种田的十户为里长,然后将剩下的一百户平均化为十甲。
这样每年需要出徭役的时节,一名里长带着一名甲首还有这一甲十户要出的人去负担徭役。
每一甲负责一年,大家排着班,叫做排年。
这样,每年有九成的老百姓不必再惊扰,保护了乡间农业生产和正常秩序的生活。
当然更重要的是因为徭役是排年排出来的。
所以老百姓会自发的盯着自己这个里是不是有人要溜,因为服过徭役的那个甲相当于那一年给一个里的人都服了徭役,然后没服过徭役的你想要逃徭役,那先要问过之前那些人愿不愿意了。
至于一次排年结束之后,就可以重新编制,顺带着将人口普查一下,有心情再算算人口结构。必要的时候可以在调整各地男女的比例,总之除了将民籍的百姓全部绑在居住地以外,其他的还算不错。
至于这种户籍制度等以后繁荣了该怎么办。
抱歉,还没想那么远
给荀悦哗啦啦的讲了一大通之后。
看着荀悦越发明亮的眼神,刘备也是心中甚慰,不愧是历史上有记载的名臣,我都没搞明白的明朝户籍制度,只稍微讲了个大概,这家伙居然听明白了。
刘备灌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看着还在沉思的荀悦,开口道。
“基本就是这些了,仲豫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漏洞,没有的话就交给你了,如果还有漏洞,你找公与沮授想办法解决,这对于你来说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荀悦点了点头,趁着脑子热乎,紧忙坐到桌案那里,将脑中整理好的制度,写下来个大框架,然后准备去找人查漏补缺一下。
盏茶功夫后,荀悦将大致的框架整理好后,抬头看向刘备说道。
“玄德公,咱们什么时候开战”
刘备听到这话,放下手中的茶杯,捋着胡须沉吟了半天后,缓缓说道。
“具体开战时间不大清楚,但按皇甫将军的计划,等到春耕结束,入夏之后开战的几率很大。”
荀悦点了点头,随后再心中稍微计算了一下时间,也就月余了啊,随后,荀悦开口道。
“玄德公,不如趁此机会拜访一下关西的那些清名之士。
悦初来关西之时,本地的世家豪强,我已经将他们聚集过一次了,该敲打的也敲打了,该给枣的也给了俩枣,现在总体来说还算稳定。
但玄德公在关西名声不显,不如趁此闲暇之余拜访一下那些名士,也好刷一刷名声。”
刘备捋着胡须点点头。
且不说二人如何商量接下来的大事,单说法家
由于刘备担任了右扶风,刘备麾下那些官吏自然也就全跑右扶风来了,其中就有右扶风本地人
孟达,孟子敬,扶风郡郿县人,现在人家跑上党度了一圈金后,又跟随刘备跑老家扶风担任郿县令了。
“族长,孟县令求见。”????
法真耸拉着眼皮,好像没听见下边有人说话一样。
“族长,孟佗那个儿子来了。”
“哦不见,让他滚。”
法真睁开浑浊的眼睛,对着下方的族人,拉了个大长音。
这族人看着有些老年痴呆的法真族长,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继续解释道。
“族长,不是孟佗那个儿子来了,孟佗他早死了。
是孟佗儿子孟达来了。”
法真这时候也听明白了,遂即瞪了面前这个族人一眼,法真感觉这个族人在浪费自己本就不多的生命,说话都说不明白。
“你通禀老夫有何用,孝直呢。”
族人咧了咧嘴角,看着面前这个老眼昏花的族长,心里忍不住嘀咕。
早上发生的事,晚上就记不住了,族长现在越来越傻了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族人恭敬的说道。
“族长,早上的时候,孝直被您罚去跪祠堂了。”
法真听到这摆了摆手,随意道。
“我虽然忘了为啥罚孝直跪祠堂了,但既然罚就有罚的理由,你先将其先放出来,晚上在让他继续跪着。”
族人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开。
“子敬兄。”
法正一瘸一拐的跑了出来。
孟达看着明显受过体罚的法正,有些想笑又不敢笑,随即装出一副严肃的面容,指着法正有些瘸了的大腿问道。
“孝直,你这是”
法正摆了摆手,苦笑道。
“我祖父早上见我先迈右脚进入大厅,然后就生气了,一生气就把我弄祠堂跪着去了。”
“哈哈哈,孝直,你祖父是不是又预测出什么吉凶的隐语了。”
法正摇了摇头,他祖父精通那玩意,不代表他自己也精通啊,隐语什么的,法正是一点都不带信的。
想到这,看着面前这位土鸡变凤凰的孟达,法正笑道。
“先不说我这事了。
子敬兄,我刚从祠堂出来的时候,听下人说,兄高升了
这升官够快的啊,才一年,兄就当上县令了,我记得兄到现在还没举孝廉呢吧”
孟达手捋着胡须,看着法正用羡慕的眼神看向自己,这内心获得了相当大的满足,用装x的语气说道。
“孝直,玄德公提拔人才,只看才学和品德,玄德公可不管你曾经是啥身份,也不管你举没举孝廉。
咳咳,如今我孟子敬乃是郿县令,现在麾下人手颇为紧缺,我算算啊,我现在还缺个县丞,还缺个县尉,还缺一堆县吏
孝直,我带你吃皇粮去啊”
说完,孟达将党参放到地上,猛拍法正肩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